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91章
書迷正在閱讀:戲總元帥今天又精分了、被我踹掉的男神瘋狂倒追我、不服來戰(zhàn),巨星撩夫有危險、六零年代養(yǎng)兒記、玉蘿嬌、重生后我有旺夫命、元帥攻略指南(我養(yǎng)你啊[星際])、遇狼、[金光布袋戲]金光江湖之太吾十劍、八竿子打著你
“所以,一定有什么原因,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第章、八、鬼來信07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更新的內(nèi)容不太應(yīng)景,但還是要說一句新年快樂! 大家新年吉祥,萬事如意哈??! 中午程云海讓菲傭做了盤咖喱拌面, 幾人隨隨便便對付了一頓。 下午時, 程家那些今晚需要守夜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 先到家的是程云天長子的遺孀和他那剛滿六歲的獨子,同車的還有另外三個女眷;其后是程云天那個給他生了個女兒的前女友, 連她的兔唇閨女也帶過來了, 但程家人對母女倆都非常冷漠, 幾乎視若空氣,只有程云海還有幾分熱乎勁兒, 會笑著和那面色憔悴的女人招呼幾句。 最后回來的是程云天的次子程雄。 他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這棟房子里, 受陰氣影響很大,氣色原本就很不好, 再加上在自家老爹的告別式上, 還是在那么多媒體面前出了轟動全港的大岔子, 不僅里子面子丟了個干凈,后續(xù)麻煩就更是多到讓他欲哭無淚的程度——最直觀的就是他們家“程大貴金飾”的股價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跌到停板,十好幾億的資產(chǎn)瞬間蒸發(fā)——這位還不到四十歲,原本收拾得整齊光鮮的成功人士, 現(xiàn)在兩鬢斑白, 頭發(fā)凌亂, 脊背躬起,臉色蒼白,乍看上去還以為是個身體孱弱的病秧子。 程雄這次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除了他本人之外,還跟著一個身穿明黃色袈裟的和尚,年約四十上下, 長得高額闊鼻寬口厚唇,一顆光頭圓滑锃亮,據(jù)說是港島本地相當(dāng)有名的某座寺院里的高僧,身后還跟著四個十八二十歲左右、沒有燙戒疤的小沙彌。 程雄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晚飯時間,連親屬帶上傭人司機保鏢等雇員,幾乎所有人都在客廳里,一屋子人坐地七零八落的,三三兩兩扎堆湊到一起說話。 他目光倦怠地在屋里掃視了一圈,即使看到阮暮燈這樣的生面孔,也沒有多說什么,只疲憊地上樓換了身衣服又隨便吃了些東西,然后重新來下,也沒有和其他人怎么招呼,而是只將和尚一行請到一邊,又將家里幾個老成的傭人叫來,幾人湊著頭低聲商量著晚上守夜的安排。 時間已是晚上七點十分,最后一線日光已徹底被西面的地平線吞沒,這兒是半山富人區(qū),房子不多,建筑物彼此都不短的距離,除了這棟宅子的照明和外頭主干道上的街燈,整塊山林黑黢黢了,幾乎看不到其他光源。 “阮、阮大師啊……” 因為白天阮暮燈那語焉不詳?shù)娜詢烧Z,程云?,F(xiàn)在對著宅子已經(jīng)有了十分的畏懼,這種懼意,在天黑之后簡直是程幾何級別的增長,簡直到了讓他如坐針氈,渾身哪哪都不舒坦的程度。 “您看,這房子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啊……就,有沒有辦法給消解消解?” 雖然阮暮燈已經(jīng)十分坦誠地跟他強調(diào)過,自己不過是個剛剛?cè)胄?,什么都只是“略懂”的菜鳥,見識本事都很有限,根本不是什么所謂的“高人”,但程云海依然堅持將他視為大師,仿佛救命稻草、保命護符一般,連青年上個廁所也要借故跟著,一步都不肯離開。 “唔,現(xiàn)在還不是很確定……” 阮暮燈敷衍地答了一句,轉(zhuǎn)頭只盯著那幾個和尚看。 見那幾個和尚——尤其是年紀(jì)最大的那位,從進門開始就神色如常,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幢宅子的異常,就知道那所謂的“高僧”九成又是欺世盜名之輩,根本沒有一點兒修為可言。 “我到門口看看?!?/br> 阮暮燈說著站起身,朝著洞開的大門走去。 因著港城一向十分相信鬼神風(fēng)俗之說,在婚喪大事上自然相當(dāng)講究,尤其越是有錢的人家,在這些方面就越是講究。 按照此地規(guī)矩,守夜這晚,家里大門是不能關(guān)上的,要徹夜洞開,好方便亡者“回家”。所以程家祖屋此時依照規(guī)矩,大門朝兩側(cè)大敞著,甚至連院墻大門都沒關(guān),只讓兩個保全負責(zé)看守。 阮暮燈今天原本只是陪著導(dǎo)演去參加告別式,根本沒料到會碰到替人看宅院風(fēng)水的麻煩事,自然不會隨身帶著羅盤,不過他仔細觀察過太陽方位,要判斷東南西北還是不難的。 程家主宅的大門是朝向西南開的,與院門幾乎在同一直線上,為了避免外來的濁氣“沖撞”到屋里的住客,院子中間修了個太湖石、流水與噴泉組合的景觀池,某種意義上相當(dāng)于“照壁”的作用。 其后又在水池兩邊以花木布置出左右對稱的兩個半弧區(qū)域,鋪上褐黃色的鵝卵石步道,俯瞰就像是個銅錢的樣子,取活水聚財,生生不息之意。 這些布置在現(xiàn)在看來依然相當(dāng)精妙,明顯是當(dāng)年設(shè)計房子的時候就經(jīng)過高人指點的,是個旺家興宅的格局。 可是此時,阮暮燈沿著步道一路走到院墻大門外,慧眼之中,看到的卻是一副相當(dāng)驚人的景象—— 圍墻外頭這會兒已經(jīng)有稀稀拉拉的幾條黑影聚攏而來,有些還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形,有些只是稀薄得如同霧靄般半透明的灰黑色煙氣,仿佛趨光的飛蛾般,緩緩聚集到洞開的院門外,然后穿過院門,向著庭院“走”來。 它們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牽引著一般,緩慢、但堅定地朝著燈火通明的大宅移動,來到觀景池時,這些原本應(yīng)該沒有神智沒有意識的陰氣,卻能夠巧妙地繞開遮擋物,穿過兩半銅錢形狀的步道,毫不偏差地找到主宅的大門,然后進入到屋中。 這些大約都是不知道在山里游蕩了多久的陰魂怨魄,多是經(jīng)年的無主孤魂一類,平常幾乎沒有任何傷害性,最多能讓行夜路的人來個鬼打墻什么的,罵幾聲吐幾口唾沫就能化解。 可偏偏就是這些原本沒什么危害的陰魂,卻不知道為什么會被這幢原本風(fēng)水相當(dāng)好的宅院吸引,還能尋路摸進屋來——但它們能找得到路進來卻找不到路出去,就那么一團團一堆堆聚在屋子里,終于讓程家大宅變成了一幢陰森嚇人的鬼屋。 阮暮燈跟在其中一團還勉強看得出人形的陰氣身后,沿著它行進的路線,一直跟進了屋子。 程云海和洪雙發(fā)沒有跟出來的勇氣,從阮暮燈出了屋之后,兩人就站在玄關(guān)處,伸著腦袋探頭探腦地瞧著這位年輕的“大師”到底在干什么——結(jié)果只看到阮暮燈慢吞吞地在門口繞了一圈,什么都沒做,就又緩步走回來了。 “大、大師?……嘶!” 程云海突然渾身一個激靈,狠狠打了個冷戰(zhàn)——在他看不到的另一個視角中,阮暮燈跟隨的那團人形黑影正穿過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穿過玄關(guān),朝著屋內(nèi)走去,穿身而過的剎那,普通人雖然看不到,但卻能感覺到像是在三九天里驟然墜入冰水中一般,徹骨透心的涼。 “噓?!比钅簾舫淘铺毂攘藗€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大聲說話。 然后他繼續(xù)尾隨著那團影子,在程云海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最后那個,穿過大廳,朝著正后方的門廊走去。 門廊通向宅子的后半部分,應(yīng)該是小型宴會廳、會客室之類的區(qū)域,但阮暮燈停下腳步,沒有繼續(xù)往里頭走,而是站在了這幢房子的承重柱前面。 雖然房子外觀是西洋風(fēng)格的別墅,但其實已經(jīng)有將近五十年的歷史,期間也經(jīng)過許多次翻修改建,但房子的內(nèi)部基礎(chǔ)構(gòu)造,卻還是十分老式的風(fēng)格,正中有一根特別粗大的“頂梁柱”,雖然被墻壁拐角和浮雕裝飾巧妙地掩蓋住,但只要仔細觀察,還是很容易就能注意到它的存在。 然而在阮暮燈的慧眼中,這被歐式雕花遮擋住的承重柱,卻密密麻麻地,如同疊羅漢一般,不知道蓋著多少層陰氣——簡直就像爬滿了休憩的蝙蝠的山洞洞壁一般,根本看不出一絲一縷的空隙。 而他剛才跟隨的人形黑影,也像是找到了巢的蝙蝠一般,張開形狀模糊的四肢,緩緩“趴”到了柱子上,與其他層疊的陰氣融為了一團。 阮暮燈回頭看向臉色蒼白的程云天和洪雙發(fā),還有后頭兩個因為好奇而跟來,正探頭探腦盯著他的程家女眷,然后抬腳在地上大力跺了幾下。 精致的實木地板下方,傳來了空洞的“咣當(dāng)咣當(dāng)”的回音,顯示下面應(yīng)該有個不小的空間。 “我可以問一句嗎?” 阮暮燈表情漠然地說道:“這柱子下頭,埋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