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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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那家伙也是夠亂來的,也不怕一個玩兒脫了將自個兒徒弟給折騰掛了!還好當(dāng)時他給我打了電話,我辛辛苦苦從底樓爬上來把你給扛下去了,要不然現(xiàn)在還要煩心怎么應(yīng)付警察那邊的盤問呢!” 阮暮燈想了想,立刻問了他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其他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程家的那兩叔侄都死了,而且死相很慘,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全城熱議的靈異話題主角了吧?!?/br> 弎子無奈地?fù)u搖頭。 “洪導(dǎo)演嘛,倒是毫發(fā)無傷,不過他雖然從小過繼給別家了,但唯一的親弟弟死了,大概還是很傷心的吧,這幾天哭過兩場之后,精神一直不太好。” “那……張小姐呢?” 阮暮燈想到那個懷著寶寶的女性,連忙追問道。 “她也沒事,馬上就送醫(yī)院去了,肚子里的小孩也保住了?!?/br> 弎子笑著回答。 “不過她這次嚇得夠嗆,而且本來大明星未婚先孕就夠轟動的了,孩子他爸的身份又不知道被誰給曝光了,現(xiàn)在被狗仔隊爭相圍追堵截得夠嗆。畢竟她肚子里懷的可是程家唯一的獨苗了,為了讓她安心療傷養(yǎng)胎,昨天他們已經(jīng)把人藏到相熟的私人醫(yī)院去了,大概在孩子出生前都不會回到公眾視野里了吧,當(dāng)然了,她電影也辭演了?!?/br> 阮暮燈垂下眼,神情間有些遺憾又有些無奈。 “你都盡力了,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很好了?!?/br> 弎子像是看出了阮暮燈黯然的情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對了,我的匕首呢?” 阮暮燈忽然想起一個很要命的問題。 且不論那可是蕭瀟送給他的東西,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是,那可是開了刃的,如果落在了剛剛發(fā)生過兩起命案的酒店里,就算程家叔侄的死因跟刀傷無關(guān),但總歸不是件尋常事兒,萬一因此招惹到港城警方的注意,那就可真是夠嗆了。 “哦,那東西啊,我也幫你拿回來了?!?/br> 弎子用一臉“像我這么機(jī)智的人,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嘚瑟表情,朝著阮暮燈抬了抬下巴,然后從床頭柜里抽出一個紙盒來,“不過,這匕首怕是修不好了,以后都不能用了?!?/br> 說著,打開盒蓋,露出里頭的東西。 原本一把漂亮的匕首,此時刀身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斷口處爬滿鐵銹,刀尖處更是直接銹蝕出了一個月牙形的缺口,阮暮燈用慧眼一看,原本刀身處縈繞著的一股煞氣已經(jīng)一絲半縷都不剩了,只罩著一層淡淡薄薄、朦朦朧朧的灰霧,應(yīng)是還沒消散干凈的陰氣——顯然這匕首已經(jīng)毀了,還毀得十分徹底。 阮暮燈頓時心疼無比,從盒子里取出殘缺不全的匕首,翻來覆去地看了幾個來回,終于不得不確定,繼過年時收到的厭勝錢之后,他又糟蹋了一樣自家?guī)煾邓徒o他的珍貴禮物。 “好了好了,雖然你這一報銷就是十好幾萬的古董,而且搞不好還是做的白工,連委托費都不知該找誰收的?!?/br> 弎子笑著拍了拍完全將傷心落寞寫在了臉上的青年。 “不過你啥時候看過蕭瀟干過吃虧的事兒了?放心吧,程家那爛攤子他已經(jīng)接手了,過兩天應(yīng)該就會趕過來了?!?/br> 阮暮燈立刻睜大眼睛,也顧不得腰酸背痛得厲害,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坐直了身體,“什么!你說蕭瀟要來!?” “是啊,他那頭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兩三天以后應(yīng)該就能到港城了?!?/br> 弎子笑得更開心了,圓溜溜的眼睛瞇成兩彎月牙,“所以,你現(xiàn)在還有點兒時間,洪導(dǎo)那邊也將你的戲往后挪了,趁這個機(jī)會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吧!” 就在和阮暮燈醒來差不多的點兒,港城海邊的一間小別墅里,有個老人,正拼死撐著最后一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肯安安穩(wěn)穩(wěn)地蹬腿閉眼。 房間里用的都是顏色沉郁的家具,又拉上了厚厚的天鵝絨質(zhì)地窗簾,雖然外頭大中午的陽光普照,但室內(nèi)卻很暗,還有一股空氣久未流通的潮濕渾濁的霉味。 床上躺著的老人,年紀(jì)看上去已經(jīng)很老很老,而且很瘦很瘦,全身沒有一點兒脂肪,肌rou也早就萎縮了,只剩一張皺巴巴的皮囊勉強包裹著骨頭,皮膚遍布干皺皸裂,裸露在外的手腳、頸項和前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潰瘍和褐斑——這模樣要隨便讓一個人來猜,一定會覺得這人老成這樣,肯定得是個百歲老人,然而實際上,他還不到七十歲。 “我……我還不能……不能……死……” 他不甘心,極度不甘心。 他姓趙,單名一個“麒”字,曾經(jīng)也是個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有錢人家少爺,只是他童年時奢華富足的生活,還有至親的父母雙親與唯一的meimei,都被程家毀掉了。 趙麒的父親祖籍在南亞,當(dāng)年靠錫蘭茶葉與寶石的出口外貿(mào)起家,積累了一筆不菲的財富,也因此和做金飾生意的“程大貴”有許多頻繁的生意往來,合作多次之后,和當(dāng)年的程家掌門人意氣相投,成為了相當(dāng)要好的死黨。 四十歲那年,趙麒的父親和比他年輕了十九歲的女大學(xué)生結(jié)婚,次年便生下來長子趙麒。 在趙麒十四歲以前,他的確過的是富家大少爺呼風(fēng)喚雨的瀟灑日子,直到他的父親忽然暴病猝死,母親竟然于半年后改嫁給程家掌門人之時。 當(dāng)時還是個半大小子的他,壓根想不通mama為什么要帶著父親留下的大筆遺產(chǎn),嫁給他爸曾經(jīng)最要好的朋友,但當(dāng)時的住處已被mama賣掉,即便不愿意改姓也不肯叫程大老爺當(dāng)?shù)匀徊坏貌蛔∵M(jìn)了程家宅子里,還多了程云天這個異父又異母的所謂“弟弟”。 兩年以后,趙麒的mama給他生了個meimei,模樣十分精靈可愛,特別愛笑,只可惜左手外側(cè)多了一根手指。 但他僅僅只見過那個軟乎乎白嫩嫩的小丫頭幾面,因為她滿月之后就被程家人送走了,據(jù)說是要送去國外做整形手術(shù)。 又過了兩年,趙麒十八歲。 當(dāng)時那幾年正值全球金融風(fēng)暴,對經(jīng)商者們來說,港城的經(jīng)濟(jì)環(huán)境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在貴金屬價格劇烈波動的情況下,程家股價幾次大跳水,損失了很大一筆資產(chǎn),現(xiàn)金流緊縮到甚至不得不縮減店面的程度。 就在這會兒,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又無人管束的趙麒,有一晚和一群狐朋狗友泡吧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和隔壁桌鬧了起來,熱血沖頭之下,他用刀子將對方兩人捅成了重傷,因故意傷人罪被判了八年。 漫長的牢獄生活之中,沒有任何人為他奔走斡旋,甚至沒有人來看望過他,程家就像徹底忘了還有這一個“兒子”一樣,把他當(dāng)成徹頭徹尾的外人。 后來,他從報紙新聞和獄友閑聊中,輾轉(zhuǎn)聽說自己的小meimei在意外中失去了左手,不久后就因病夭折了,他的mama也因為精神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沒幾個月就吃老鼠藥自殺了,而程家竟然不知道從哪里融來了一大筆資金,不僅沒有破產(chǎn),還在這場金融風(fēng)暴中賺了一筆橫財。 等趙麒終于刑滿出獄的時候,他失去了一切東西。包括他和mama從他親生父親那兒得來的大筆財產(chǎn),也都在不知不覺中全歸了程家人所有,他像個喪家犬一般,只求到了一個紙箱子裝著的,屬于她母親的一點兒毫不值錢的遺物。 大約是這些東西真的太不值錢的緣故,程家人甚至根本不屑仔細(xì)檢查,于是趙麒在一本書里發(fā)現(xiàn)了母親瘋病時胡亂涂寫的幾行凌亂字跡——上面反反復(fù)復(fù)只有兩句話,“他砍了囡囡的手”和“他會殺了我”。 后來趙麒做過苦力,也混過幫派,三教九流接觸過不少,沒有混到大富大貴,不過總算也積累了一點兒家底。 終于,他在四十多歲年紀(jì),在因緣際會中知道了魯班術(shù)中“銜?;亻T”這回事,才終于理清了程家那困擾了他二十多年的前因后果——在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將程家打落地獄,一定要讓他們破族滅門! “……我……我不能死……” 趙麒睜著渾濁的眼睛,焦距拼命追逐著從窗簾縫隙中漏進(jìn)來的一絲亮光。 “我……差一點兒……就報仇了……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