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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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快到了吧……” 阮暮燈強忍著匍匐前進時牽動的肩背痛楚,低聲呢喃道,也不知這話是在自我鼓勵,還是對懷里的狐貍說的。 爬過最狹窄的一段墓道,他的眼前驟然開闊起來,卻是一間比先前所遇的幾間都要寬敞的墓室。 在逼仄黑暗的空間呆了這么長的時間,即使只是一間約十米見方的空曠墓室,也足以讓人精神振奮了。 阮暮燈從墓道中鉆出來,爬進墓室里。 他身處的這間墓室,沒有鐵器兵俑一類的陪葬品,卻有著鮮明的斗法過后的痕跡。 墻上地板上到處可見橫七豎八的銳物切割痕跡,以及高溫?zé)坪罅粝碌奶蓟购谖蹪n,四處散落著布滿綠銹的銅錢和幾乎爛光的褪色黃符,甚至還有折斷的雞喉、蛇骨、辰砂一類的施法布陣的材料。 阮暮燈站在入口處,視線轉(zhuǎn)動,緩緩掃視著這間空曠的石室。 忽然,他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墻角似乎睡著一個人! 和一路上見慣不怪的死于趟雷的無辜村民,還有那兩具被斬殺的守墓尸魃不同,不知為什么,即使只是在探照燈范圍邊緣的匆匆一瞥,只能看得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大致輪廓,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分不清楚,阮暮燈就會感到心頭一陣劇跳,似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第六感在告訴他,那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像是被阮暮燈忽然加快的心跳聲驚動了一般,蕭瀟也掙扎著從背帶里探出了個腦袋,伸著脖子朝前看去。 阮暮燈顧不得背上那鉆心的疼痛,快跑幾步,朝著墻角躺的那人奔去。 靠得近了,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身穿深灰道袍的男子,頭上扎的牛鼻髻已經(jīng)散開了,一頭及肩的長發(fā)披散下來,緞子似地鋪在地上。 因那人是趴著的,臉側(cè)向墻壁的方向,故而看不到長相,只是他從袖子里露出的半截腕子連同手掌手指,都玉白瑩潤、柔軟細膩,宛如活人一般。 阮暮燈在他身邊蹲下,顫抖著伸出兩手,托住那人的肩膀,將他翻了過來。 探照燈的白光投在對方臉上,清晰地照出了一張略顯秀氣的鵝蛋臉,眉毛和唇色都有點兒淡,兩眼雖然都閉著,依然可見略有些上挑的鳳尾,右眼角旁一顆針尖大的緋紅小痣,完全就是阮暮燈最最熟悉的,蕭瀟的模樣。 “終于找到了……” 慧眼之中,阮暮燈看到,蕭瀟的這具在墓xue中睡了數(shù)百年的rou身,雖然沒有呼吸心跳,但全身都籠著只有高階修者才能練出的深橘近紅的氣暈,以及覆蓋在紅暈之上的,一層薄而炫目的佛家功德金光。 若不是懷里還鼓鼓囊囊地揣著一只大毛團,阮暮燈真恨不得將自家?guī)煾档恼嬲齬ou身緊緊摟進懷中,再也不放開。 “啾!” 鉆出大半個腦袋的蕭瀟顯然也看到了自己久違了多少年的rou身,虛弱地尖尖細細地叫了一聲。 “你現(xiàn)在,能移魂回你原本的身體里嗎?” 蕭瀟那一聲讓青年回了神,連忙低頭看向狐貍,問出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問題。 狐貍咬了一口自家徒弟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 舍利骨還在他的rou身之中,身為道修的他,即便境界已有小成,但卻是萬萬承受不住得道高僧圓寂后畢生功德凝聚而成的舍利骨的。 ——若不是那功德之力太過強烈,以至于差點兒就要將他的魂魄生生撕裂的緣故,蕭瀟當(dāng)年也不至于被迫匆匆移魂到白狐身上以求保命了。 現(xiàn)在又經(jīng)過了數(shù)百年的融合凝練,他的rou身已經(jīng)變成了更似“法器”的存在,除非將聚在他丹田處的功德之力拔除,不然蕭瀟可不認為自己能重新獲得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反而因此損神傷魂,灰飛煙滅的可能性還要更大一些。 “那好吧,我將你的身體背出去?!?/br> 阮暮燈朝還叼著他食指指尖的白毛團笑了笑,又揉了揉狐貍軟乎乎的尖耳朵。 “林博士可是專家,她應(yīng)該會想到辦法的。” 說著,他從貼身口袋里掏出白鳳雛交給他的北極監(jiān)鬼印,雙手平舉,行了個莊重的大禮,然后將那金玉之印放到了墓室正中,又在其周圍布一個四方陣,權(quán)且算是個保護。 做完這些,他回到墻邊,將蕭瀟綿軟無力的身體背到自己背上,再用繩子捆扎固定結(jié)實了,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將依然探著腦袋的狐貍推回背帶里,輕聲笑道: “好了,我們這就回去吧?!?/br> 第章、十、魂所依07 若是從村里出發(fā)的時間開始算起, 阮暮燈已經(jīng)超過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 連眼都沒合上過了。 可即便他的身體素質(zhì)相當(dāng)不錯,在這樣高強度的體力消耗與精神力集中之下, 依然會感到越來越疲倦。 血液混合著組織液, 不斷從阮暮燈深達真皮層的燙傷創(chuàng)口滲出, 尤其他背上還背著蕭瀟的rou身。 即使蕭瀟的體型在男人的身材里,完全算得上是苗條, 沒有半點兒贅rou的一類。但他畢竟身高超過一米八, 骨架和肌rou的重量擺在那兒,加上無魂無魄, 就是一具全然不著力的“尸體”狀態(tài), 背起來更是十分沉重。 蕭瀟的rou身軟綿綿的趴在阮暮燈身上, 前胸與自家徒弟受傷的背脊密合相貼,相互摩擦,很快便有血水透濕了兩人身上的層層布料,將他米白色的內(nèi)襯都染上了片片鮮紅。 狐貍形態(tài)的蕭瀟本尊雖然看不到阮暮燈后背的情況, 但他仿佛有所感應(yīng)一般, 顯得十分焦慮, 一反先前一路除了睡就是窩成一球不肯動彈的模樣,時常在青年懷里扭來扭去,爪子勾著他濕透的背心,又是抓又是撓。 高溫?zé)齻膫跐B液很多,也連帶著會帶走人體大量的水分。 即便地宮環(huán)境至陰,溫度比外頭要低上許多, 但阮暮燈依然汗如雨下,很快全身就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似的,連鬢角發(fā)梢都在往下滴著水。 他覺得很渴,腳下似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走一步,背上背著的人就顛簸一下,摩擦過傷口,像有一把鋼刷剮下他一層皮rou般疼得鉆心。 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到他纖長的睫毛上,又流進眼框里,蜇得眼球生疼。 但阮暮燈已經(jīng)連抬手揉一揉眼睛的氣力都分不出來了,只機械地邁著腿,朝著來時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唯一的信念上。 那就是,在將蕭瀟送出去之前,他絕對不能倒下。 阮暮燈鉆過塌了大半后異常狹窄的墓道,又艱難地順著繩子爬回第二層,靠在一處安全的墻角,勉強掏出半滿的水壺,扭開蓋子的手都在微微發(fā)著抖。 已經(jīng)到了天亮的時間,走完剛才那并不長的一段三層墓道,他足足花了比來時多了兩倍的時間。 仰頭灌了幾口水,阮暮燈靠在墻上喘息了一會兒,又從口袋里摸出幾塊巧克力,剝了兩塊胡亂塞進自己口中,又去喂懷里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