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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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暮燈的手機(jī)打字速度,本就算不得麻利,要將這幾日發(fā)生在舒耀身上的怪事全說一遍,顯然很是要費一番功夫…… 第 144 章、番外三、二重身06 要說人倒霉起來, 是真的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舒耀就覺得自己最近簡直就是霉星高照, 不僅生活事業(yè)兩不順,身體也莫名其妙的一天比一天虛弱, 最可怕的是, 連“撞鬼”這么出離常識的事情都讓他趕上了。 娛樂圈里呆久了, 神神鬼鬼的傳聞沒少聽說,聽得多了, 就多多少少有些隱約的相信, 舒耀自問自己著實算不得什么唯物主義者——畢竟他家里還養(yǎng)著一只從大馬千里迢迢“請”回來的小鬼呢。 但相不相信是一回事,真碰上那就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尤其是明知自己是真撞邪了, 偏偏身邊的人都覺得你是嘩眾取寵, 或者干脆是腦子短路抽風(fēng)了的時候。 那日,舒耀在茅廁里遭遇了有生以來的最大驚嚇,在他最討厭的同行阮暮燈面前丟盡了里子,偏偏又因為受驚過度, 在惱羞成怒之前, 已經(jīng)嚇成了一只雨打鵪鶉, 連一點兒脾氣都抖不起來。 被助理們送回招待所,又硬塞回房間之后,舒耀就一頭撲進(jìn)被窩里,蒙頭瑟瑟發(fā)抖到夜深,直到精神和體力都雙重透支之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他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待到半夢半醒地醒過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他只能憑著不太可靠的生物鐘,估摸著應(yīng)該是下半夜了。 舒耀從被窩里拱出來,睡了一覺之后,驚嚇感多少緩過來了,人也冷靜了許多。 他一邊琢磨著去浴室沖個澡,一邊半瞇著眼睛,伸手在床頭柜一陣摸索,想看看時間。 床頭柜很窄,舒耀在私生活里也不是什么整潔干凈的人,在這房間住了幾天,床頭柜上早堆滿了各種雜物,這么一摸索,干脆就直接把手機(jī)給撥到了地上。 手機(jī)砸在床邊的地毯上,傳來一聲沉悶的硬物落地聲。 “真他娘的倒霉!” 舒耀一邊罵,一邊探出上半身,伸手到地毯上夠他的手機(jī)。 農(nóng)村的夜,與燈紅酒綠的大城市不同,并沒有那么多的路燈和霓虹。 房間里很暗,只有窗戶外投進(jìn)來的農(nóng)歷十七的月色,以及遠(yuǎn)遠(yuǎn)的一盞路燈光。 舒耀的手指觸到了毛絨絨的有點粗糙的地毯,他瞇著眼睛,借著昏暗的光線,隱約分辨著地上的東西。 就在他摸到自己的手機(jī),三指夾住那一小塊堅硬而冰涼的板子,準(zhǔn)備抽手的時候,舒耀忽然感到手背似乎擦過了什么毛絨絨的東西。 與地毯粗糙的觸感不同,那玩意兒更纖長、更柔軟、更細(xì)膩——簡直就像是什么人或者動物的毛發(fā)一樣! 舒耀在那一瞬間,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腎上腺素極速分泌,血壓和心率驟然飆升,動脈隆隆作響,血流沖擊鼓膜。 他將一雙眼睛睜到最大,直勾勾的盯著他床沿邊上的地板。 舒耀看到,漆黑之中,有另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 那一對眼睛很大很圓,瞳仁如同野生動物一般,會在暗夜里反射光線,因而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藍(lán)綠色。 但舒耀知道,那應(yīng)該是一個人,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人形生物的眼睛。 ——有一個“人”,此刻正仰躺在他的床底,大半顆腦袋探出來,眼睛綠幽幽地盯著他,也不知在那兒窺伺了他多長時間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舒耀那原本就不太靈光的腦子里簡直一團(tuán)漿糊,只本能的一蹦而起,伸手去打開了他現(xiàn)在所能摸到的所有照明設(shè)備的按鈕。 房里燈光亮起的剎那,他看待一只慘白慘白的手,從他的床邊“嗖”一下縮了回去——舒耀毫不懷疑,若是他在晚醒那么一時半會,那只手就該直接摸到他身上了! “哇啊啊啊啊啊?。?!” 半分鐘之后,整棟招待所里,但凡聽覺正常的人,都聽到了黑夜中傳來的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阮暮燈和弎子自然也被外頭擾人清夢的sao動驚醒了,他們披上外套,開門來到走廊上,很快發(fā)現(xiàn)那不尋常的動靜是從比他們低一層的四樓傳出來的。 兩人趴在欄桿上,探頭往下看。 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好幾個人聚集在走廊上,人群中有人大呼小叫,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驚嚇,連話都說不清了,尖叫中還夾雜著變了調(diào)的哭聲。 招待所里的房間門陸陸續(xù)續(xù)都開了,住客們幾乎全從屋里出來,正七嘴八舌打聽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怎么了?出啥事了?” 這時候,睡在阮暮燈他們隔壁的周涵也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從房間里出來了:“凌晨四點的,怎么那么吵?嚇得我還以為是哪里走水了……” “不知道?!?/br> 阮暮燈耿直的搖頭:“樓下好像有住客出了什么岔子?!?/br> 周涵學(xué)著兩人的姿勢,也趴在欄桿上觀察了一陣,很快分辨出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的來源,“哎呀,那不是舒耀嘛?怎么跟嚇掉了魂兒似的,屋里進(jìn)蟑螂了?” 聽到舒耀的名字,阮暮燈和弎子都不約而同回憶起了晚上魚塘邊上的一幕。 兩人相視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的表情里,看到了某種心照不宣的疑慮。 舒耀高八度的尖叫和哭泣持續(xù)了大約十分鐘,終于被幾個助理和工作人員連拖帶拉,硬是不知弄到哪個空房間去了。隨行的隊醫(yī)和村里衛(wèi)生所的兩個醫(yī)生前后腳趕來,哄著騙著給他吃下兩片安定,折騰了個把小時才把人安撫住了。 這時天也早就亮了,被舒耀這么一鬧,一整棟建筑物里住的人下半夜都沒睡踏實,第二天不少人都面有菜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議論著凌晨時某小鮮rou的那場失心瘋般的鬧劇。 “我聽說,舒耀說他床底躲了一個人?!?/br> 阮暮燈和弎子吃早飯的時候,就聽到隔壁桌劇組里的幾個工作人員正說得起勁。 “哦嚯,難道是小偷嗎?” 旁邊有人做出了最符合常理的推理。 “哪能啊,當(dāng)時就有人進(jìn)去看過了,床底衣柜浴室哪哪都找了一圈,窗戶也反鎖得好好的,根本沒有其他人!” 立刻有知情者反駁道。 “那可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