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205章
書迷正在閱讀:戲總元帥今天又精分了、被我踹掉的男神瘋狂倒追我、不服來戰(zhàn),巨星撩夫有危險、六零年代養(yǎng)兒記、玉蘿嬌、重生后我有旺夫命、元帥攻略指南(我養(yǎng)你啊[星際])、遇狼、[金光布袋戲]金光江湖之太吾十劍、八竿子打著你
那精怪立刻像是被鏡子中的影像灼燒了一般,伸出兩只慘白干瘦的手,擋在一片空白的顏面上,口中發(fā)出更加高亢而急促的慘叫,想要往網(wǎng)陣外頭沖,但又極其恐懼接近墻壁上的鏡子群,只能像只被鎖鏈拴住的困獸一樣,一面撕心裂肺地尖叫著,一面在房間正中打著轉(zhuǎn)兒。 “阿阮,再讓它叫下去,又得把整棟樓的人都給鬧騰起來了!” 弎子從暈倒的舒耀身上爬起來,警惕地盯著距離他們不過幾步之遙的狂躁的二重身,揉了揉被高頻的聲波震得發(fā)疼的耳朵。 有阮暮燈這個戰(zhàn)斗力在,他雖然不擔心面前那從陰怨穢氣中生出的精怪能翻出什么浪花來,但卻不想將事情鬧大。 雖然房間四周都布了隔音的符咒,但畢竟效果有限,萬一這精怪越來越高亢的尖叫驚動了旁人,有誰聽見動靜闖進屋里,瞧見這滿地的符咒和紅線,以及四面墻上大小不一的鏡子,還有被捆成粽子一樣昏倒在地的舒耀,以及滿屋子亂竄的二重身,先不管會不會鬧出什么亂子來,起碼嚇得掏手機報警是肯定跑不掉的…… 弎子光是腦補了一下那個混亂的場面,以及處理善后的麻煩,就覺得胸悶心悸腦闊疼,簡直恨不得自己沖上去,一悶棍將那還在鬼哭狼嚎叫給沒完的二重身給毆啞火了。 “趕緊的,將它解決了!” 弎子就差急得直跺腳了。 “知道。” 阮暮燈將手里拽著的線頭一圈圈繞到手腕上,紅線拖曳著符咒與鈴鐺在地板上滑動,仿佛盛開的花瓣緩緩收攏,逐步向正中央收縮,一寸寸將二重身的活動范圍越箍越緊。 等到那網(wǎng)終于收到只有直徑兩米的范圍,阮暮燈手腕一抖,繞好的紅線滑落下來,被他抓成個線環(huán),順手掛在墻邊的衣帽架上。然后他從身后拔出一把彎月形的銳器,朝著還在房間中央打轉(zhuǎn)的二重身揮了過去。 他手里拿著的,是一把割草用的鐮刀。 也不知是不是阮暮燈命里與歐冶子祖師爺八字犯沖,跟了蕭瀟學道的這兩年來,經(jīng)他手的兵刃,都沒能用上多久就報廢了,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把趁手的家伙——上一把他使的蛟角刀毀在了對付蕭寧的時候,除了刀身,其他部分都被天雷燒化了,又一直找不到能修復它的師傅,現(xiàn)在還光禿禿只剩個刀刃躺在盒子里。 所以這次他對付二重身的時候,實在找不來蕭瀟原本說需要的“殺生刃”,只能找村里的老農(nóng)借了把有些年頭的舊鐮刀,細細打磨過刀鋒,又用黑狗血眉了刀刃,勉強也算湊合著夠得上要求了。 鐮刀從二重身的左肩處切入,刀鋒上帶著的黑狗血的陽氣觸碰到精怪身上濃郁的黑氣,仿佛刀子切進了豆腐里,手感極輕極碎,一下子就楔進了它的身體之中,豁口從肩膀一直延伸到左側前胸處。 從傷口里流出來的,不是鮮紅色的血,而是一種氣味極為腥臭的,仿如變質(zhì)的酸奶般的乳黃色濃稠汁液。 阮暮燈手腕一壓一提,鐮刀刀刃在二重身的胸腔里轉(zhuǎn)了個彎,拉出一個V字形的巨大創(chuàng)口,然后從右邊的胸膛里拔了出來。 乳黃色的粘液噴涌而出,二重身的身體也像戳破了個洞的水囊一樣,迅速癟了下去,癱倒在了地上。 它似乎自知末日已到,竭盡全力發(fā)出一聲幾乎能撕裂人耳膜的瀕死的慘叫聲,將屋里幾個人都震了個趔趄,連貼在墻壁四角的隔音符都紛紛被震得脫落了下來。 “臥槽,這嗓門……簡直能當生物武器了?!?/br> 周涵捂著自己嗡嗡作響的耳朵,一邊用力搖著頭,一邊磨磨蹭蹭地靠過來,一個沒注意,又被二重身體內(nèi)流出來的液體熏了個跟頭,差點兒沒憋住吐了出來。 “這、這樣子就算是搞定了嗎?” 似乎怕那倒在地上的白慘慘的鬼物還能蹦起來,周涵一面說著話,一面慫兮兮地躲到阮暮燈身后,盯著滿地黏糊糊的液體,以及癟得好像只剩一張皮的二重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你不用再念個什么咒啊經(jīng)啊啥的,給它超度一下嗎?” “二重身是由早夭的嬰幼兒的怨氣匯聚而成的精怪,本身沒有三魂七魄,沒法超度,只能將它除掉?!?/br> 阮暮燈搖搖頭,用鐮刀的刀尖將那一灘惡臭粘液中的皮囊挑起來,“得趕在天亮前把它燒掉。” 說完,他又朝著屋里掃了一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而且,還要把這一屋子的狼藉給恢復原狀才行……” 第 149 章、番外三、二重身11(全文完) 監(jiān)考雖然簡單, 但很磨人, 蕭瀟每日里看著從各家名門大派里出來的一幫小年輕,在院子里擺弄他們蹩腳的術法, 越發(fā)想念遠在華南海邊的寶貝徒弟。 好容易等到考試結束, 他待在春城的最后一天, 蕭瀟一想到阮暮燈的拍攝還沒結束,就算他明兒回A市去了, 也見不到心心念念的愛徒, 原本那顆迫切想要回家的心又頓時變得意興闌珊了。 他甚至琢磨著要不要干脆假裝自己是阮暮燈的經(jīng)紀人,將回A市的機票改簽成直飛G省省會的, 借工作安排變動之類的借口去看看他心心念念惦記了許久的戀人。 然而這計劃很快就被蕭瀟自個兒給按捺下去了。 他自詡畢竟是活了四百歲出頭的老妖精, 怎么能跟個初嘗情愛滋味、沉迷熱戀不能自拔的毛頭小伙兒似的, 此等著急忙慌的樣子實在缺了點高人派頭,感覺也忒丟份兒了。 這樣想著,蕭瀟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日子,橫豎再過個把星期, 阮暮燈那邊的戲份也該拍完了, 兩人也就能見面了, 于是他揣著滿腔相思,收拾好行李,假裝自己從來沒有動過連一個星期也等不了的念頭。 這考試的最后一天的晚飯,是寺廟提供的素齋自助餐。 這最后一日,因為有些考試流程結束得早的“專業(yè)”,參加考試的學員都已經(jīng)各回各家去了, 比起第一日的熱鬧,晚宴的人數(shù)明顯少了近半。 蕭瀟散漫隨性的性子上來,懶得和宴席上的各家大佬們寒暄周旋。 于是他端著個大托盤,游魚似的穿梭在各色素齋之中,挑了喜歡吃的幾樣,又瞅準了幾個結伴來的茅山弟子,都是幾天前他監(jiān)考過的小可憐,便走上前去,抬手勾住其中一人的肩膀,很是哥倆好一般,硬是混入了幾個年輕道士的小團體里,毫無違和感地就跟他們坐到了一起。 蕭瀟自己吃得舒坦,只可憐了那幾個茅山派的小輩,對面前這位皮相漂亮的大前輩的印象,還停留在考場上無情當?shù)羲麄兊臅r候,此時面對著蕭瀟,就仿佛小雞窩里鉆進了一只黃鼠狼,整個就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瑟瑟縮縮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吃進去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都毫無印象。 一頓飯剛剛吃完,幾個小年輕立刻找了個理由,然后跟火燒屁股似的跑掉了。 蕭瀟沖他們的背影揮著手,還友善地道了聲再見,只是笑得當真像極了一只剛剛吃飽了大餐的黃鼠狼。 就在這時,蕭瀟聽到身后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那聲音很年輕,還帶著變聲期時特有的一點兒沙啞,他回過頭去,看到一個少年正穿過兩條長桌,沖著他疾步小跑過來。 “哎呀,是你?!?/br> 時間雖然相隔了大半年,不過蕭瀟還是立刻就想起了對方是誰,臉上的笑容立刻燦爛了三分。 “黃家駿,好久不見了,你似乎長高了不少?!?/br> 那是他和阮暮燈之前從港城帶回來,然后托付給林醫(yī)生家醫(yī)館代為照顧的孩子。 “你怎么來了?你meimei和爸爸現(xiàn)在還好嗎?” 和大半年前的脆弱無助相比,蕭瀟面前的這半大小子,不僅人往上竄高了一截,而且神態(tài)舉止都顯得陽光朝氣了許多,一雙眼睛神采奕奕,顯然是這些時日在醫(yī)館里過得很不錯的樣子。 “meimei現(xiàn)在在C市上學,爸爸身體也恢復了不少,最近已經(jīng)能自己走路,還可以慢慢地說一些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