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匪弄得正歡，瞧見車簾被鮮血盡染，襠下之物瞬時(shí)軟如鼻涕。

    車簾被掀開，簾外之人腰圓膀闊，戴著面具，見車廂中兩名女子躺著，另兩名女子卻在行磨鏡之舉。

    遂一把將那騎著行事、細(xì)眉三角眼的“女子”拖出，扔到地上，朝其他馬上幾人嘰里咕嚕說上幾句，馬上眾人皆開懷大笑。

    眾人騎著馬兒，邊笑邊繞著“她”轉(zhuǎn)。

    “她”認(rèn)得這般目光，“她”也曾與“她”的兄弟們用這目光盯著那些女子。

    那出手拎“她”之人，見她同只小羊羔般將自己蜷成一團(tuán)，踢他幾腳，拎刀將“她”衣裙劃得破破爛爛。

    “她”跪地求饒，道：“大爺饒命，車馬之中美人兒都獻(xiàn)給大爺，求大爺給條活路！”

    這股潰逃的北虜，正是瓦剌二王子木里汗與謝韞鐸提起的韃靼人。他們?nèi)藬?shù)雖少，在鹿鳴宴上卻砍殺無辜無數(shù)。

    剩下這幾人不通大周官話，不知這干瘦女人巴巴講些甚么。

    那拎刀劃拉“她”衣服之人嫌她聒噪，抓著她前襟，正反兩個(gè)耳刮子掄過去，一把撕開他衣裙，卻見是個(gè)雄的。

    他那馬上的同伙笑聲震天，將樹上的鳥兒驚飛。

    他大怒，掄刀將那賊匪剁成rou泥。

    玉蘿聞見那慘叫之聲，身上已是沁汗，再聽那刀砍人骨、剁rou之聲，胸中翻騰不止，眼淚不住淌下，洇濕兩邊鬢發(fā)。

    她指甲刺進(jìn)掌心，掌中已滲出血跡。

    馬飛燕與殷若貞亦聽見。

    殷若貞干嘔不止。

    馬飛燕趴著被那賊匪折騰，胸腹氣悶，眼下聽見這砍人之聲，到底沒忍住，嘔吐出來。

    那人將賊匪砍殺，聽見這干嘔之聲，又把殷若貞與馬飛燕二人揪下車。

    二人手腳被縛，只在地上掙扎。

    那人用血淋淋手摘得二人面具，取出口中之物。見二女，一明艷，一俏麗，確是女子。

    殷若貞亦認(rèn)出，這股賊人便是先前在鹿鳴宴上行刺之人。

    她道：“諸位壯士，我知你們要?dú)⒅x韞鐸！車馬之中那女子，是個(gè)絕色美人，乃是謝韞鐸的意中人，你們只要擄了她走，那謝韞鐸必會(huì)束手就擒！”

    馬飛燕就在殷若貞身側(cè)，聽她說這番話兒，曲起雙足狠狠朝殷若貞踹去。

    她雖厭那蘇玉蘿，亦恨謝韞鐸眼中無她，只看得到蘇玉蘿一人，但卻不虛旁人去害謝韞鐸。

    殷若貞此番毒計(jì)，必會(huì)陷謝韞鐸于險(xiǎn)境。

    殷若貞仍睜著一雙杏眼，雙目含淚，同那刺客喋喋不休道著車中玉蘿。

    可惜這股北虜不懂大周官話，殷若貞媚眼全是拋給瞎子。

    那人見她長(zhǎng)相甜美，捏著她唇，張嘴便咬。

    殷若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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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慘叫。

    那人撕爛她褻褲，將那物捅進(jìn)去搗弄，不想那處淌出血水。

    那人細(xì)瞧，卻見她私處已是潰爛。

    馬上的同伙們笑得更是起勁，連連拍那馬頸，那些馬兒踏蹄四轉(zhuǎn)，不時(shí)陣陣嘶鳴。

    那人二話不說，拿著那已經(jīng)卷了邊的刀，一刀將她腦袋削下，又往她身上再劃上幾刀，直到將她尸首弄得面目全非方才止住。

    馬飛燕身上亦濺了許多血，她身子抖若篩糠，不敢睜眼。

    忽地周遭一靜，那狂笑之聲突然停住。

    她聽到一騎清晰的馬蹄之聲由遠(yuǎn)而近，耳邊飛過刀刃之聲，她側(cè)首睜大眼，見一人御馬飛馳而來，她眼中淌淚，剛欲喚“阿鐸”，卻見那砍人的刺客雙膝跪地，口吐鮮血，一頭扎倒在她身上。

    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阿鐸：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們女兒，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