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游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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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多水路。 出得長干里,過了德勝門,沿淮青橋北行,不久便到了內秦淮碼頭。 碼頭車來人往,泊舟下客,裝載卸貨之種種甚繁。 船家已將殷家一應托付之物裝載完畢,侯在一旁等廷益。 廷益止步。 一身素白布袍,外罩麻衣,右臂已是上了上藥,仍是不能動作。 他無法揖禮。 掀袍對著蘇氏夫婦再跪,磕頭行禮: “拜過世叔、楊姨。此一去,時日難計,經(jīng)年恐再難拜見,請世叔、楊姨受謙一拜。 母親遺事,勞楊姨不辭辛苦,謙秋闈之事,累世叔多番辛勞。此番種種,謙銘記五內,不敢忘懷。 母親故去,舉業(yè)中斷,婚事延期,謙心下甚愧,望世叔、楊姨多多包涵。 謙如今已是無父無母之人,幸得世叔、楊姨處處照拂,萬般恩情,只等來日再報。還請世叔、楊姨再受謙一拜?!?/br> 楊氏聞言,雙眼落淚。 蘇子敬將廷益扶起,叮囑道:“水路雖快,行船也需注意安全。你這手萬不可輕忽了去。日后你執(zhí)筆寫字離不得它。回了臨安便好生休養(yǎng)。守孝亦要有度,不可不顧身子,荒廢學業(yè),一味溺于哀傷,此非君子之道。若遇難事,便給我們來信?!?/br> 蘇氏夫婦又囑咐許多,廷益皆點頭一一應下。 他轉頭看向玉蘿,道:“meimei亦要記得時常給我書信。” 玉蘿見廷益面色蒼白,眼中布滿血絲,知他定是一夜未眠,道:“哥哥安心,我總要時時去信叨擾哥哥的。哥哥莫要傷懷太過。我亦會好好進學。在金陵等著哥哥除服回來?!?/br> 廷益別過蘇氏一家,登船而去。 玉蘿見廷益立在船尾,二人四目相對,那船兒漸行漸遠,終消失于渺渺河面。 待蘇家一家人回程,遇得進出不斷的差役與一隊隊府兵,街道封鎖,暫不得車馬通行。 家仆一打聽,方知江寧變了天,那江寧知府竟教北虜韃子刺殺身亡,尸首已在秦淮河上找到。 蘇家三人聞訊,皆意外吃驚。 楊氏是個掌家女人,心里頭自然考慮到臨安殷家之事。如今臨安殷家,上面只余一個殷老太太,下面兩房兒子皆已不在,能支應得住門庭的,就剩下謙哥兒一人。 殷若貞不在,殷諫殘廢之人,殷圖瑞已去,那余氏不過是只沒了牙的老虎。 她心下悄悄兒松了口氣。 總歸謙哥兒回去,局面比他八年前同薛氏一起回去更容易掌控些。 她想到殷謙,不由又想起另一位令人頭疼的謝姓少年。 今日她已遣了管家備好謝禮,一會讓蘇子敬親自攜禮上門致謝。待見著那家主事之人,好將那玉交還對方。 三人耽擱許久,方回了安仁巷,故而蘇子敬到謝府拜訪已推遲至晌午。 謝韞鐸拿著那磨喝樂回了房間,又尋了鄭管事來,道:“鄭叔,我欲盡快去西北,不過此前有一事要辦。我那麒麟玉佩已不在身上,贈給了國子監(jiān)夫子蘇正禮之女。此女名為玉蘿,知書達禮,淑雅大方,堪為我謝門之婦,我欲聘她為妻?!?/br> “……” “臨安殷圖祥之子與她已定了親,亦下了聘。我數(shù)次救她性命,已與她有夫妻之實。我不想將心愛之人拱手相讓。挾恩圖報也好,強取豪奪也罷,我太尉府不會連區(qū)區(qū)一件婚事都做不下吧?” “……” 鄭管事見謝韞鐸說話條理清晰,不像是教高燒燒壞了腦子的模樣,道:“阿鐸,你婚姻之事,上有老太太在,下有二太太主事。再說如今大人昏迷不醒,對你婚事,不知他是否有旁的考量?” “蘇家蘇子敬,原供職翰林,后灰心官場,退隱國子監(jiān),本分克己,勉強夠個清貴。其妻楊氏,諸暨豪富楊家之女,為人有幾分成算。這般不招是非之家,父親想必挑不出錯。祖母、二叔母她們亦會喜歡她?!?/br> “……” ρо壹8ǔ.cо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