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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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廉在縣衙旁的私宅離甄家并不遠(yuǎn),坐馬車半個時辰就到了。王若福和姚清廉出門相迎,甄氏和王若迎坐在馬車?yán)镞h(yuǎn)遠(yuǎn)的瞧著,能清楚的看見離二人不遠(yuǎn)處還站著一個姑娘。王若迎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倒是個標(biāo)致的人,但行為舉止和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姑娘們相差甚遠(yuǎn),她估摸著應(yīng)該哪個窮人家的女兒,是被父母賣到姚家的。 姚清廉趕緊上前行禮:“小婿見過岳母大人?!币η辶@個人彬彬有禮,做人做事極為妥帖。甄氏最喜歡這個大女婿,就算對姚老夫人有何不滿,也不會將怨氣發(fā)泄到姚清廉身上。 “見過大姐夫?!蓖跞粲惨?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問好。 “四meimei不必多禮。”姚清廉面上一片溫和,他抬手去扶王若迎,但這手只是沾到衣袖而已,很是講究禮數(shù)規(guī)矩,從不逾越半分。 王若迎將目光投向了那姑娘身上,疑惑的問道:“這位姑娘有些眼生,是大姐夫的遠(yuǎn)房表親?” 王若迎故意有此一問,就是想探一探姚清廉的態(tài)度。前世她對大姐的家事并不了解,只知道大姐夫突然多了個妾室。后來她有問過大姐,可大姐多是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樣,她也不便追著多問。 現(xiàn)下她想幫助大姐度過此劫,了解對手是關(guān)鍵一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姚清廉轉(zhuǎn)頭看去,一時間想不起她的名字來。 王若福見夫君沒說話,便就介紹了她的身份:“她叫美英,是暫住在衙門的客人?!?/br> 聞聽此言,姚清廉眉頭微皺,糾正王若福道:“是使喚丫頭的身份就是使喚丫頭的身份,雖是娘送來的人,你也不用有所顧忌?!?/br> “是?!蓖跞舾B牭椒蚓@樣說,她心里是極溫暖的。 不過姚清廉的態(tài)度讓美英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王若迎在心里頭偷笑,大姐夫那邊她是不用擔(dān)心了,一聽這話就是極看重大姐的。但王若迎又開始疑惑了,他們夫妻之間感情沒有問題,那問題出在了哪里?為何上輩子大姐夫會納妾,還讓大姐不愿提及。 看來未來會發(fā)生一件很讓人猝不及防的事。 王若迎覺得把美英放在自己身邊,她日日看著這才放心,于是便向姚清廉討要美英。 “大姐夫,jiejie身邊不缺人伺候,美英跟在你身邊也著實(shí)不方便,不如就讓她跟著我吧。也好帶我在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姚清廉沒什么不同意的,一句話后美英就暫時跟在了王若迎的身邊。 姚清廉的私宅是個兩進(jìn)的院子,房間多也鮮少有人居住,王若迎就不用和甄氏擠在一個房間里。王若迎顯示去了客房,放置好隨身的東西后便把美英叫到身邊來,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聊了幾句。 美英的情況和她剛開始的猜想沒什么出入,就是窮苦人家養(yǎng)不起孩子,便把女兒賣了換錢。姚老婦人見人長得標(biāo)致,便想留著給姚清廉做妾。 說到做妾一事時,美英有些不好意思,羞紅了臉低著頭也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王若迎瞧出來了,美英起初還是有些抗拒的。但瞧過姚清廉一表人才,為人清廉,便動了心那點(diǎn)抗拒也就消散不見。 王若迎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美英好幾遍,怎么看都是個老實(shí)本分的農(nóng)戶家的女兒。 上一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呢?以至于大姐夫非納了美英不可? 王若迎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其中曲折,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便讓采荷采佩看家,讓美英帶自己在衙門附近轉(zhuǎn)轉(zhuǎn)。說起來,前后兩世他還是第一次來衙門這種地方,想想還有些好奇。 美英說前院是處理公務(wù)的地方,他們這些女人是不允許隨意進(jìn)出的,便只帶著王若迎在衙門周圍逛逛。 王若迎突覺沒意思,這周圍的景致也沒什么好看的。便想現(xiàn)下會私宅去,明日再央著母親去逛逛集市,帶點(diǎn)這邊的特產(chǎn)回去給世榜那小子。 這廂想的太入神,沒發(fā)覺私宅門口正有一人往外走。王若迎直愣愣的走上去,等美英想要開口提醒時,王若迎已經(jīng)撞到了那人的肩膀上。王若迎覺得頭暈眼花,心道這人的胳膊怎么比石頭還硬。 王若迎趕緊連聲道歉,她抬頭去瞧,就覺得眼前少年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少年被人撞了似乎有些惱火,但見到王若迎時突然面露驚喜之色。 “是你,我們又見面了!” 王若迎滿臉疑惑,這少年認(rèn)識自己么?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這少年見過? 少年見王若迎沒認(rèn)出來自己,焦急伸出兩根手指頭一直指自己:“是我呀!方衡!在珺安城我們見過,我之前不是還幫過你么!” 王若迎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有些愣頭愣腦的小少年。她略有些驚訝,為何他會在大姐夫的私宅里? 心中這般疑問著,話已然問出了口:“你為何會從我大姐夫的私宅里出來,莫不是他的遠(yuǎn)房親戚?” ☆、圖謀 “你大姐夫是誰?”方衡狐疑問道。 王若迎這才發(fā)覺自己說的不明不白,于是補(bǔ)充道:“紐澤縣縣令姚大人便是我的大姐夫?!?/br> 方衡恍然大悟,趕緊解釋:“我可不是姚縣令的什么親戚,我是從京中來,在這宅中也是暫住,姑且算作姚縣令的客人吧。” 王若迎若有所思,想來這方衡應(yīng)是和那位欽差大人一道來的。許是他的下屬,亦或是別的什么人,不過王若迎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王若迎沖著方衡禮貌微笑,微微頷了頷首,這就算作是告辭了,并不想和方衡多說什么,她雖未踏足過京城,但京城卻是她的傷心之地,那邊的人和事她都不想去看去聽。 這次方衡沒有緊著追過去,興味盎然的看著王若迎的背影。他拉來了個看門的小廝,問道:“你們縣令的小姨子叫什么名字?” 小廝回答道:“小的只聽有丫頭稱呼她四姑娘,并不知四姑娘的名字?!?/br> “四姑娘……”方衡饒有興味的念了一遍,隨后擺擺手打發(fā)了小廝。他心情頗好的下了臺階,步伐輕快的朝衙門方向走去。 王若迎回了屋子,早就把方衡這個人拋在了腦后?;亓宋莸耐跞粲X得身子有些乏,便躺去榻上小睡了一會兒。她這兩天睡眠不好,躺到榻上要好半天才能入眠。 不過一旁服侍著的美英以為王若迎睡了,便去喊了采荷過來說自己肚子疼要是茅房。采荷沒想太多,便換下了美英。這廂剛一進(jìn)屋王若迎唰的一下睜開眼,給采荷使了個眼色。 “走,我們偷偷跟著美英?!彼龑γ烙⒁恢毙拇娣纻?,這時見她有所動作,便更加讓王若迎覺得美英有問題?;蛟S,她表面老實(shí)都是裝給外人看的,內(nèi)里是個怎樣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若迎和采荷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美英并未察覺到,她也根本沒往這方面想,會有人偷偷跟蹤她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 美英走到后院的一處隱秘墻角處,那里種著一顆棗樹,美英躲在后頭路過的人根本無法察覺。王若迎拉著采荷趴在了不遠(yuǎn)處的草堆后面,姿勢要多不雅有多不雅。 采荷面露羞愧蹲在草堆后頭,這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兒,王若迎此刻卻顧不上這些,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可是鐵了心要揪住美英的狐貍尾巴。 美英一臉焦急的看著那邊的月亮門,見在姚清廉書房當(dāng)值的丫頭翠喜走了過來,她眸中一亮,緊著就跑過去將人拉到棗樹底下竊竊私語。 “翠喜jiejie,我麻煩你的那事可有譜了?”美英陪著笑臉,笑的那叫一個諂媚。 翠喜微仰著脖子,顯然是有點(diǎn)擺譜的意思。 “自然,我已經(jīng)和廚房的管事mama說好了,明個兒下午由你去給爺送銀耳羹。你可切記把握好時辰,午時后衙門會來人給爺送東西,你在那之后進(jìn)去?!?/br> 聞聽此話,美英欣喜若狂,連聲道謝:“真是謝謝翠喜jiejie了,若我這次能成功,一定不會忘了翠喜jiejie幫我的情分。” 翠喜笑道:“你若是成了,別忘了拉吧拉吧我?!?/br> 后面兩人又說了什么王若迎沒有聽,在沒人發(fā)現(xiàn)時她回了自己屋子躺回榻上。她囑咐采荷,一定要裝著什么都不知道,順著美英把這場戲演完。 美英一臉急色的跑了回來,面露歉色的和采荷道:“勞煩jiejie了,這邊由我就成?!?/br> 采荷早先得了王若迎的吩咐,自然也就順了美英的意退了下去。 王若迎躺在榻上微微合著眼,心中猜測著美英的打算。若她猜的不錯,美英是想制造機(jī)會和大姐夫獨(dú)處,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估計(jì)上輩子美英也是用了這個法子,才會讓大姐夫不得不納了她。 也不知這法子是美英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得了姚老夫人的提點(diǎn)。 王若迎若有所思,明日得想個法子去找一趟大姐夫。不僅要攪和了美英的好事,還要將她徹底趕走才是??伤肓艘徽?,都沒能想出個一勞永逸的好主意。 晚上沒睡好,這早上就起不來,她特意囑咐幾個丫頭不要來吵她,她要睡個回籠覺。誰料,王若福一大早就尋了過來,生生將她從暖被窩里給拉了出來。 “還記得我和你提的那個后生么?今日午時后他會來家里給你大姐夫送東西。我和你大姐夫說好了,到時候讓我們在屏風(fēng)后頭躲著瞧上一眼,你若是覺得那后生瞧得順眼,他就去后生家里頭說合說合?!?/br> 王若迎沒什么興奮勁兒,更沒什么害羞的意思。她現(xiàn)在是沒心思去想親事不親事,便敷衍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大姐說是午時后么?”為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王若迎又問了一遍。 “是呀,所以你還不趕緊起床收拾收拾,我們先去給娘請個安,提前用過午膳,咱們好提前躲進(jìn)屏風(fēng)里……”王若福巴拉巴拉說個沒完,王若迎是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 她心里頭打著小算盤,若是她拉著jiejie晚點(diǎn)走,應(yīng)該能捉美英個現(xiàn)形。雖不知美英打算如何行事,但她們一直躲在屋子里,一切盡在眼底,事情就好控制的多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午時,王若福拉著王若迎提前躲進(jìn)了姚清廉的書房內(nèi)。王若福比王若迎還緊張,呼吸不自知的加重,握著王若迎的手都隱隱有些發(fā)汗。 王若迎覺得好笑,剛想小聲打趣幾句,卻聽到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想說的話盡數(shù)被她咽了回去。 就見姚清廉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個相貌平平的年輕后生,王若迎猜測他應(yīng)該有個二十一二歲。王若迎對后生的興趣不大,她期待的是后面的重頭戲。 王若福見王若迎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掐了掐她手背上的rou。王若迎疼的齜牙咧嘴,但又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王若福用眼神警告她,把眼睛貼到屏風(fēng)縫上,好生瞧瞧這后生如何,王若迎只好聽話的照做。 好不容易等那后生走了,王若迎這精神才緊繃了起來。王若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和姚清廉說說。王若迎什么態(tài)度不知道,反正她瞧著那后生一臉憨厚,一看就是個老實(shí)本分的人,配她們家四姐兒正合適。 王若迎緊緊拉住王若福,沖著她眨了眨眼,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們等等再出去,不然就錯過了?!?/br> 王若福疑惑不解,剛想問個明白,便聽到一陣敲門聲。兩姐妹貼著縫隙去看,發(fā)現(xiàn)推門進(jìn)來的不是在書房伺候的翠喜,而是應(yīng)跟在王若迎身邊伺候的美英。 王若福瞬間緊張了起來,下一刻就想沖出去,揪著美英的衣領(lǐng)子將人給丟出去。王若迎趕緊將人拉住,為了不打草驚蛇王若迎只好沖著王若福拼命搖頭,用蚊蠅一般的聲音好言相勸:“再等等,且看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br> 美英端著做好的銀耳羹走了進(jìn)來,姚清廉看到她時很是詫異:“為何是你來送羹?翠喜呢?” 美英把銀耳羹放到一旁的小幾上,笑著解釋道:“翠喜jiejie今日身子不舒服,我今日正好得閑,便替翠喜jiejie跑了這一趟。” “嗯?!币η辶朗虑樵笠簿筒辉谌ザ嘧⒁饷烙?,而是低頭開始處理公務(wù)。 美英瞧著放在小幾上的銀耳羹,想了想便將碗端到了姚清廉的書案上。 “爺,這銀耳羹趁熱喝最好,一會兒涼了可就不好喝了?!?/br> 姚清廉蹙了蹙眉頭,對美英適才那番話很是不喜,連頭都沒抬:“你放那兒吧,我一會兒再喝。” 美英似有些急了,想了想,便又開口道:“廚房的管事mama讓我一會把碗帶回去,爺現(xiàn)在不喝的話,那我便在旁邊等著?!?/br> 姚清廉臉色沉了下來,他突然想起王若福和王若迎還躲在屏風(fēng)后面。美英老呆在他的書房,他怕王若福誤會,于是便拿起銀耳羹三口兩口喝了個干凈。 姚清廉把碗遞給了美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走吧,既然你現(xiàn)在伺候四姑娘,就不要在他處亂跑……”姚清廉突然覺得腦袋暈暈沉沉,似有千斤重。 “爺,您沒事吧!我扶您到榻上歇著吧?!泵烙⑸焓忠シ鲆η辶?,但姚清廉尚還保持著清醒,揚(yáng)手就打開了美英伸過來的手。 美英也不著急,在旁站了一會兒功夫,等姚清廉昏過去后又準(zhǔn)備再次伸手去扶。王若福在也繃不住了,直接從屏風(fēng)里沖了出來,揚(yáng)手就給了美英一巴掌。 美英猝不及防,這一巴掌挨得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她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捂著紅腫的左臉淚眼婆娑的看著王若福,委委屈屈的開口問道:“夫人,我做錯了什么,您要這般對我。” 美英著實(shí)沒有料到王若福會突然沖出來,但她反應(yīng)也快,只要咬死了不承認(rèn)她就不會被如何,說不準(zhǔn)還能傳出夫人善妒的名聲來。 王若福氣的不行,這些個把戲她沒見過也聽說過。這明顯是給羹里放了迷藥,將人迷暈了之后再……她不想往下想,現(xiàn)在瞧美英就如一塊臟抹布一樣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09 22:49:16~20200313 22:1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逆光小毛驢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