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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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夫人揉著自己的臉,淚眼婆娑卻不敢出言頂撞。她知曉,自己夫君雖然平素里謙和有禮,但發(fā)起火來卻是非常嚇人。 宋二老爺把宋二夫人罵了一通,并警告她以后不許再靠近宋傳代夫妻兩個,若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他就把宋二夫人休回娘家。 休妻對宋二夫人來說,無疑是最可怕的。如今她娘家的人還靠著宋家的名聲在外招搖,現(xiàn)在好不容易生意有了些起色,債務(wù)也還了大半,可不能因她被休再傷及元氣。 宋二夫人嚎啕大哭,連連和宋二老爺保證以后不會再犯。 待宋二老爺拂袖而去,宋二夫人突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找西然公主討個說法,自己還不是為了她才落得現(xiàn)在這般境地。 心中起了念頭,尋思著熟悉一番再去見西然公主。誰知,那邊竟然派了個嬤嬤過來傳話,說什么讓宋二夫人以后不必在去西然公主那處,話里話外都有種卸磨殺驢的意味。 宋二夫人徹底傻眼,她這回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公主不僅沒討好,還和大嫂生分了,最重要的是得罪了延香夫妻兩個。 宋二夫人感覺她以后的日子完了!一個人躲在屋里頭,哭的悲悲戚戚,院里的婆子丫頭們聽得是一清二楚。宋二夫人的陪嫁婆子瞧不過去了,于是便給宋二夫人出了個主意…… 沒過幾日,宋二夫人給王若迎送去了一只一模一樣的貓兒,似乎是想賠罪。 宋傳代逗弄著那只貓兒,心中卻是覺得宋二夫人可笑:“當(dāng)送來一只一模一樣的,就能夠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說完他頓了頓,隨即喚來了一個小廝,“去將這貓兒丟回去!” 王若迎卻攔了下來,將貓兒抱到了自己懷中。 “它是無辜的,不若就讓我養(yǎng)著吧。這件事也吸引了公主不少的注意力,你們那邊也有了進(jìn)展,我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钡侥壳盀橹梗跞粲€不想把事情鬧大,現(xiàn)在還沒到鬧大的時候。 宋傳代瞧著王若迎抱著貓溫柔的模樣,不由有些呆愣,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別別扭扭的說了一句:“喜歡就養(yǎng)著吧,都依你?!?/br> 王若迎過了一段清閑日子,那湘兒也不再登門。許是得了西然公主的囑咐,非常時刻低調(diào)行事。 這般閑了下來,就有了心思打聽些八卦事聽聽。這一打聽不要緊,可是讓她驚掉了下巴,但倒也在情理之中。 “也不知道六姑爺怎么和顧小姐走到了一起,兩人總是相約在茶樓酒館處,談笑人生,論什么詩詞歌賦的。到底是京城書香世家出身的姑娘,咱們家六姑娘根本就沒法子比。”采佩說著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采荷覺得采佩有些不知分寸口無遮攔,忙不迭訓(xùn)斥道:“那是咱們家的六姑娘,你怎好胳膊肘往外拐!” 采佩哼了句:“我就是瞧不上六姑娘,誰讓她之前惦記著要搶咱們姑爺。” 采荷恨鐵不成鋼的推了采佩一把,又在那邊老生常談教訓(xùn)著小心謹(jǐn)慎。 王若迎現(xiàn)在顧不上采佩的過失,她現(xiàn)在就想知道顧昭和白清墨到底是怎么遇到一起的。這兩人,莫不是老天注定好的姻緣,經(jīng)歷了兩世都要走到一處。 當(dāng)初見顧昭和西然公主一道而來,還以為她會住進(jìn)宋家。未曾想顧家在珺安城還有個私宅,顧昭便去了那里暫住。這事,上輩子她也是不得知的。 王若迎總覺得,顧昭和白清墨一定會如上輩子一般走到一起。就算顧昭這輩子沒有愛上白清墨,那白清墨也不會放過這登高望遠(yuǎn)的機會。 要知道,顧家可是多少個王家也比不得上的,白清墨就算不要名聲也會抓住這個機會。 ☆、沒安好心 此刻王家東院內(nèi),王若憐因白清墨和顧昭來往密切一事,氣的不輕,一怒之下便回了娘家。誰知在娘家待了有四五天,那邊什么動靜也沒有,但她這個新媳婦是個擺設(shè)一樣。 這就讓王若憐更氣了,現(xiàn)下正趴在裴氏的腿邊哭訴,哭的裴氏的心直抽抽。 “我的好閨女,你別光知道哭,發(fā)生了什么事和娘說說,娘替你做主!” 王若憐好不容易止住了抽噎,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鼻涕,這才理清了思緒同裴氏講道:“娘你也知道我是怎么嫁給白清墨的,那對母子惦記著王家的銀子,娶王若迎其實就是想借著二叔的錢財謀前程。如今娶了我,爹他在咱家沒什么說話的權(quán)力,也拿不出大把銀子。那對母子便惦記起我的嫁妝來了,見天的說要到城里來買個大宅子……” 裴氏氣的直順胸口,一個勁兒的罵白清墨不是個東西。 “那個沒出息的,身為男子不靠自己本事謀前程,卻琢磨著變賣媳婦的嫁妝,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好閨女,你不用傷心,更不能妥協(xié),這兩個人過日子就好像是博弈,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有娘給你撐腰,斷不會讓他們欺負(fù)了去。” 誰知王若憐直搖頭,拉著裴氏的胳膊祈求道:“娘,我的那點嫁妝都已經(jīng)被婆婆收了去,但還是不夠買大宅子的錢。婆婆說了,說她兒子以后要做大官,這住所斷不能寒酸……” 裴氏氣的就快要背過氣去,恨鐵不成鋼的推了王若憐一把:“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怎么就讓人牽著鼻子走……”裴氏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王若憐打斷。 “我能怎么辦,夫君說若我?guī)筒簧纤?,那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他自己回去找更好的賢內(nèi)助。娘啊,夫君現(xiàn)在和那個從京城來的富貴千金走的親近,外頭都在傳兩人情投意合,白清墨他喜新厭舊要休了我這商賈女……” 王若憐哭的似個淚人,雖然她不喜歡白清墨,但到底已經(jīng)嫁給了他。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的以后可全得仰仗著白清墨才行。 裴氏罵道:“那個不要臉的,這才新婚多久,就去外頭勾三搭四。不怕,娘給你做主,這就去白家給你主持公道!” 王若憐心下有些惴惴的,趕緊一把將氣沖沖的裴氏拽住。 “若是娘鬧起來,那不就親者痛仇者快,白家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說我的不是,名正言順的將我休棄,好娶那個京城來的貴女。娘啊,我可不能被休,不然我下半輩子可就毀了!以后再嫁也只能嫁給那些個死了婆娘的老鰥夫。” 王若憐眼睛閃了閃,突然想到了主意,緊著就跪在裴氏面前,可憐兮兮的祈求道:“娘,不若就讓爹去求求二叔,讓他借給我們些銀子。這樣白家買了大宅子,女兒也不用住在鄉(xiāng)下受苦,有了銀子當(dāng)作盤纏,夫君也可進(jìn)京城考取功名,也就不會在和那什么勞什子京城貴女勾勾搭搭。” 裴氏本來還想去白家鬧騰鬧騰,結(jié)果聽了王若憐的一席話,瞬間就改了主意,一巴掌打到了王若憐的臉上。 “你個吃里扒外的,你剛嫁出去沒幾天就惦記著把娘家的東西搬去婆家!你讓我和你爹怎好意思舍得這個老臉!”裴氏有時候拎不清,但有時候卻比誰都看得明白,有時候可以說是自私。 她這心里頭啊,有一桿秤,她固然疼愛女兒,但女兒想讓他們丟臉,搬家里的東西就是不行。在裴氏看來,王世榜以后考取功名,心思不在王家生意場上,那以后接手王家生意的,指定是自個兒子,她斷不會讓女兒把家里的財物搬去婆家。 以前琢磨著讓王若憐嫁給宋傳代,以后還能仰仗著宋家。如今嫁的卻是白清墨這個窮酸舉人,犯不著為了他往里頭添銀子。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婆家的事娘家本不好插手管太多?!?/br> 王若憐聽著心里頭一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娘這是不管我了?” 裴氏也不是鐵石心腸,到底是自己生的姑娘,她將人扶了起來安慰道:“你這是個蠢辦法,咱們王家哪有人家京城來的人有錢,到時候怕是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回去過日子,只要你不犯錯,那白家也不能把你給休了。她京城貴女在有本事,還能搶了旁人的夫君不是?別忘了,你可是明媒正娶的!” 難得裴氏聰明了一把,倒也是歪打正著。前世王若迎也不是一個勁兒的往白家劃拉娘家的銀子,最后還不是落個被人奪了夫婿的下場。 王若憐聽進(jìn)了裴氏的話,她的確聽說那顧昭家世顯赫,還是隨著西然公主一道來的珺安城。她這小胳膊擰不過人家的大腿,不過她勝在先下手為強,早一步嫁進(jìn)了白家。 王若憐點點頭,但適才裴氏的話多少讓她的心里有了疙瘩。裴氏感受到了王若憐疏離的情緒,懊惱自己話說重了。雖然女兒比不過兒子,但也是自個生的不是。 于是趕緊安慰王若憐,說了一通好聽話。 這時,王家突然有貴客造訪,說是顧昭帶了薄禮登門拜訪。 王若憐頓覺渾身一片寒冷,那個女人怎么會來他們王家。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雖然不情愿見這個勾搭自己夫君的女人,但畢竟人家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京中姑娘,他們家不敢怠慢。人家指名道姓的要見自己,哪有不去見的道理。 于是王若憐和裴氏在屋里簡單的整理了一番,兩母女便去了花廳。 剛一進(jìn)門,就見甄氏正在和顧昭有說有笑,兩人聊得好似非常投緣。若是王若迎此刻在場,看到自己娘親和顧昭親厚交談,她怕是會膈應(yīng)的晚上吃不下飯。 顧昭見王若憐走了進(jìn)來,禮數(shù)周全的站起身,笑道:“本想去白家拜訪,但聽聞jiejie近幾日回了娘家,這廂就厚著臉皮尋了過來,還請jiejie見諒。” 一聲jiejie叫的王若憐心中又氣又惱,不知這其中含義可有別的什么意思。 顧昭這次來其實就是探探虛實,瞧瞧這王若憐是個怎樣的人兒。今日得見,發(fā)現(xiàn)就是個每見識,沒城府的鄉(xiāng)下婦人,根本不值得她費盡心思對付。 若是王若憐知道有人評價她鄉(xiāng)下婦人,一定會跳起來罵街。 顧昭笑著和王若憐說話,大多都是談?wù)撔╇僦?,衣服料子。即便是這樣,王若憐還是接不上話,從顧昭嘴里說出來的那些個東西,她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聽。 甄氏本著瞧熱鬧的心情,雖聽到了些傳言,說白舉人得到了京城貴女的青睞。但她就是裝傻不知道,對顧昭以禮相待,還特別的熱絡(luò)。這可給裴氏氣的不行,在心里頭直罵甄氏胳膊肘往外拐。 不多時顧昭起身告辭,甄氏等人出門相送。顧昭卻不按套路出牌,想要邀王若憐去集市逛逛。 “我初來珺安城,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jiejie不嫌棄,可否領(lǐng)著我到處逛逛?!?/br> 王若憐本想拒絕,但瞧著顧昭那副做作的樣子,她這心里就非常膈應(yīng)。這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她倒要瞧瞧顧昭有什么過人之處。 王若憐上了顧昭的馬車,可顧昭并沒有要去集市的打算,而是讓車夫往城外白家的方向去。 顧昭斂了和煦的笑意,表情變得淡淡的,看人的眼神都冷冰冰的。 王若憐沒料到,顧昭竟然是打算將她送回白家! “你干什么!給我停車!”王若憐大叫一聲,在馬車行駛時就準(zhǔn)備起身沖出車外。 誰知,顧昭身邊的丫頭竟然是個會功夫的,力道還出奇的大,伸手一拽就把王若憐給拽了回來,重重摔坐在馬車?yán)铩?/br> 王若迎撞到了腰,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顧昭依舊冷冷的看著王若憐,眼中多了幾抹嫌棄之色:“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沒規(guī)沒矩,都這么多天還在娘家待著?!?/br> 王若憐狠狠的看著顧昭,控住不住情緒罵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待在哪里和你這外人有何關(guān)系!”外人兩字,王若憐咬的非常重,似乎是在提醒顧昭,她是白家的媳婦,而她顧昭就是個外人。 顧昭冷哼一聲,并未對王若憐愚蠢的挑釁影響情緒,而是淡淡的道:“現(xiàn)在白家周圍的鄰居都在嚼舌根,你自己不在乎,我可在乎!” 王若憐突然連聲大笑:“原來是這樣,怎么,你敢做不敢當(dāng)了?勾搭有婦之夫……” “住嘴!”顧昭身邊的丫頭一聲大喝,打斷了王若憐的話。 顧昭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面色鐵青直直盯著王若憐,略微帶著幾絲痛恨。 ☆、煞費苦心 顧昭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陪著西然公主來珺安城,誰知竟然讓她遇到了難得一見的俊秀才子。在她眼中,白清墨比京城那些錦衣公子英俊,不似那些紈绔子弟,只知道玩樂。而他雖出生鄉(xiāng)野,卻有理想有抱負(fù)。 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有些晚,白公子早已娶妻…… 若是白公子娶的是個溫柔嫻靜,知書達(dá)理的女子,她也就死心了。誰知,白公子娶得竟然是商賈之女,而且竟這般上不得臺面,凈給他拖后腿。 顧昭終于下定決心,要將白清墨搶到自己身邊。人她要得到,名聲自然也要保全。 如今王若憐出走娘家,不論對白清墨還是對她都非常的不利。所以,她才會鋌而走險去王家?guī)恕?/br> 顧昭還以為會費些周章,結(jié)果未曾想這王若憐真是蠢笨,一句話就上了她的當(dāng),經(jīng)過這次相處,顧昭更加覺得王若憐配不上白清墨,只有她能夠與之相配! 她已經(jīng)計劃著如何搶了王若憐的位置,還讓人說不出一個不是來。所以在這之前,千萬不能讓王若憐壞了自己的好事!她可得老老實實的待在白家才行。 不多時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白家門口,王若憐死活也不下馬車,在她看來她若是先回了白家,那就是向白清墨低頭。 計算他們成親是一個誤會,但大錯已經(jīng)釀成,如今也只能將錯就錯,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才是。是他們白家欺人太甚,先惦記著媳婦嫁妝,身為有婦之夫還出去勾三搭四。 猛地,王若憐覺得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心中有了計較,人也不鬧騰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走下了馬車。 顧昭瞧著有些狐疑,但也沒多在意,她打心眼兒里覺得王若憐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根本不配讓她多花心思去琢磨。 這時,白清墨和白老太太已經(jīng)出門相迎,雖然心里頭覺得王若憐太胡鬧,但著街里街坊都瞧著熱鬧,他們也不想把這家丑給揚了出去。 白老太太趕緊上前,拉著王若憐的手笑瞇瞇的道:“知道你想家,也不能老住在娘家,我們娘倆個可是惦記著你呢?!闭f完,趕緊又一臉歡喜的看向顧昭,“勞煩姑娘將憐兒給送回來,我樂意見的你們小姐妹玩的好?!?/br> 這樣一說,之前傳言顧昭和白清墨不清不楚的傳言就不攻自破。王若憐不是因為顧昭的關(guān)系跑回娘家,兩人同坐一輛馬車,關(guān)系也非常親近,怎么瞧都不是謠言里傳得那樣。 顧昭和白老太太以為王若憐不會咽下這口氣,亦或是大吵大鬧,他們早就做好準(zhǔn)備,一旦她開始大叫就捂住她的嘴將人給拉回屋里去。 誰知王若憐竟然笑著和顧昭道:“謝謝meimei送我回家,趕明兒我們再聚聚,jiejie好帶你瞧瞧我們君安城里的好景色。” 白老太太和顧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王若憐這是唱的哪一出。就聽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笑著沖顧昭大聲道:“meimei不用這般討好我,meimei是京中大戶人家出身的姑娘,你若是給我們家做妾,倒也委屈了!” 此話一出四周全都安靜了,看熱鬧的人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三三兩兩的都往自家走。不過,明日怕是京城貴女要給白舉人做妾的謠言,怕是要傳得沸沸揚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