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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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樓下, 盛驍還在和小廣告奮斗, 夏妍不得不拖著人從電梯出來, 還要一邊安撫盛姓大型犬, “盛驍聽話, 我們不用自己動手, 回頭我去投訴物業(yè)……” 盛驍用力睜了睜眼睛, 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 “對, 投訴它?!?/br> 他指了指小廣告, “我要投訴你了?!?/br> 夏妍…… 好不容易關(guān)上了電梯門,夏妍一手開門,一手還得挽住了盛驍不讓他亂跑。打開門后,盛驍卻又站在門口不進(jìn)去了。 “這不是妍妍家。”男人倔強(qiáng)地站在門口,看看文藝范十足的民宿房,又看看身邊的人,道,“這里面沒有妍妍?!?/br> 要不是夏妍深諳盛驍?shù)臑槿?,她這會兒要懷疑某人是借酒裝瘋。這怎么一會兒糊涂一會清醒的,靠譜的人連喝多了都這么有邏輯嗎? 于是夏妍認(rèn)命地進(jìn)屋,“你看,我進(jìn)來了,現(xiàn)在有了吧?” 看!好大一個妍妍,她跳進(jìn)來了!這里就是妍妍的家! 盛驍盯著夏妍看了一會兒,就下夏妍以為盛驍被她幼稚的行為嚇到了時(shí)候,大男孩突然漾出一個過于燦爛的笑臉。 “妍妍?!?/br> 隨即,盛驍走上前,張開兩只手臂,把夏妍像大洋娃娃似的抱進(jìn)懷里。夏妍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撲,鼻子撞在馬堯弟弟很有料的胸前,只覺得一陣酸意上涌,眼角瞬間就紅了。 疼疼疼……鼻子生疼,腰也要斷了。 “盛驍,放手!”夏妍覺得自己快要生氣了。 她本來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全靠珍珠耳釘逆天改命,這會兒略微用力地拍打盛驍?shù)墓恐环诺氖直邸?/br> 盛驍吃疼,手上卻更用力,把頭埋在夏妍脖頸像個大狗似的來回蹭,哼哼唧唧的道“妍妍……疼?!?/br> 啊,好痛,好委屈,妍妍為什么打他? 夏妍“……” 噗。 到底沒忍住,笑出聲,破功只在一瞬間。 剛升起的火氣瞬間又沒了,夏妍一想到這個人是盛驍啊,就不知道是戳了心中哪一塊的笑點(diǎn)。她感覺自己仿佛精分成兩半,一半生氣他不能喝酒還非要喝,喝了酒品又不好;一半又覺得這是盛驍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明天糗不死他! 到最后,她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她身體放松后,盛驍?shù)牧Χ群孟褚菜沙诹艘恍?,夏妍無奈,就當(dāng)自己抱著一只大阿拉斯加,一邊引著人往內(nèi)室走,一邊祈禱夏家父母千萬不要這個時(shí)候下樓。 兩個人抱著走路,四只腳轉(zhuǎn)著圈圈緩緩移動,讓夏妍想起了上次在酒宴上跳舞那一次。 他嫌她舞跳得差,老是踩他的鞋子,還說不如直接站在他腳上算了。 兩人下樓的時(shí)候穿的拖鞋,剛才已經(jīng)丟在門口,這會兒夏妍報(bào)復(fù)式的踩了他一腳,阿拉斯加沒什么反應(yīng),除了撒撒嬌,還是很乖巧。 夏妍鼻尖除了酒氣,還有一股好聞的洗發(fā)水的味道。盛驍雖然總愛板著臉,可是很奇怪,這個人的氣質(zhì)并不陰冷,無論看起來多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可這會兒抱在懷里的他,居然熱得像小太陽。 夏妍踩他,他也不躲,就哼哼唧唧的委屈,夏妍覺得她是真的被打敗了,換個人,早被她一個過肩摔扔出去,這個,卻有點(diǎn)下不了手。 這是馬堯弟弟呀,忍著吧,誰讓他是馬堯弟弟呢。 “盛驍?”夏妍耐著性子哄人,輕柔地拍著大男孩的背,“盛驍,到了,該睡覺了,你先躺一會……” 盛驍略微直起身,抬起頭,卻沒放開人。他眸子微微瞇起,看看眼前晃動的珍珠耳釘,和女孩子小巧白皙如玉的耳朵,怔忪了一刻。 鬼使神差地,盛驍一俯身,連著那顆珍珠一起,含住了夏妍小巧的耳垂。 夏妍?。?! 濕熱的口腔貼著本就敏感的耳廓,夏妍整個人如遭電擊。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柔軟舌尖更是觸電般的劃過肌膚…… 夏妍猛地把人推開,卻忘記了腰上的桎梏,隨著男人的身軀一起倒在床上,人壓床,人又壓著人,發(fā)出“咚”的一聲。 這一下把夏妍跌得夠嗆,她還得擔(dān)心別把墊底的盛驍壓出個好歹來。 這一摔,某人終于松手了。夏妍顧不得自己guntang的臉頰,推了推人,“盛驍?” 這一動不得了,居然沒聽見心跳,夏妍嚇得臉都白了,一瞬間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醉酒猝死的新聞,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聽得是右邊。只見那人大字型皮昂唐在床上,一副摔懵過去的樣子,胸口起伏均勻,儼然已經(jīng)睡熟了。 夏妍松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耳朵。 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臉上燒得厲害。 耳朵燙得嚇人,感覺半邊大腦都木了,沒法思考,她用力蹭了蹭,沒有感覺,只剩下熱和燙??蔁o論怎么揉搓,溫暖的觸感真切地留在了肌膚上,心跳都不平靜了。 夏妍盯著某人憨態(tài)可掬的睡顏,后知后覺的惱羞成怒,憤恨地在某人腰上掐了一把,這一次沒有一點(diǎn)留情! “好你個盛馬堯!” 這酒品還敢逞能喝酒?什么臭弟弟,不要你了! 夏妍跳起來,憤憤地走了,腳步踱得仿佛和樓下宣戰(zhàn),卻又躡手躡腳的關(guān)門。 人一走,屋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屋里本來就沒開燈,月光透過紗窗照進(jìn)來,冷色的月光褪去男人臉上幾分酒意,映在他那一雙晶亮的眸子上,和夜色一樣清明。 盛驍躺著一動不動,呆滯地對著天花板出神。不一會兒,好看的眉頭蹙起,他似十分苦惱地,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另一只手卻忍不住揉向腰間—— 嘶,真疼啊,差點(diǎn)就繃不住了。 盛驍這一覺睡得很安慰,夏母下樓去看他的時(shí)候,盛驍已經(jīng)乖乖地蓋好被子躺在床上,睡姿都乖乖巧巧的,更別說酒后吵鬧。夏母不明白為什么夏妍回來以后突然態(tài)度大變,連醒酒湯都不愿意給人送了,還埋怨女兒不懂事。 因?yàn)橐淮笤缇鸵貏〗M,夏妍回來沒多久就睡了,連行李都是夏母給收拾的。 清晨,助理丸子按盛驍?shù)闹甘鹃_車來了,意外的,林泰也來了。 四點(diǎn)多鐘,兩個人就在樓下等著,看到盛驍過來,打了個招呼。 夏妍這邊還在和夏父夏母告別。這一趟回家,解開了一家人的心結(jié),分別的時(shí)候就十分依依不舍。夏家夫妻看著孩子,就想起了當(dāng)年送夏妍上大學(xué)的時(shí)候,也是這樣,天剛蒙蒙亮就全家出動送孩子上學(xué),在火車站分別,這一次卻是家門口。 夏母三點(diǎn)多就起床,下廚做了不少好吃的,用保溫盒裝好,讓他們路上或者到了劇組以后給大家分一分。 夏妍倒是并沒有多少離愁,左右再過一個月,《一夜魚龍舞》拍完,她就要回s市買房,到時(shí)候夏父夏母肯定要出面,要不了多久就會再見面的。 揮別了父母,夏妍抱著一個屬于她自己的小便當(dāng)盒拉開車門,看見盛驍坐在后面,她臉上一沉。 “tir,你下車?!毕腻馈?/br> 林泰今天蹭車來本來是要彌補(bǔ)一下昨天的缺席,這會兒驟然被點(diǎn)名,立即下車立正。就見夏妍拉開副駕坐了上去,對林泰道,“我暈車,你去后面和盛驍坐?!?/br> 林泰訥訥地“噢”了一聲,拉開后車門坐下,突然就打了個寒顫。 ——是誰大清早開這么大的冷氣? 就見后座上,一直默不作聲的盛驍寒著一張臉,看到林泰上車后,更是把氣壓降到了極點(diǎn)。 林泰敏銳地意識到這兩人之間不對,這是吵架了?不能吧,妍姐脾氣多好啊,自認(rèn)識以來,從來沒和任何人紅過臉——除了找茬的。盛驍是吃錯了藥會主動找夏妍的岔? 這樣的氣氛持續(xù)到車子上了公路,林泰有點(diǎn)憋不住了。他干咳了一聲,道“盛驍,聽說你昨天住的是妍姐家的民宿,怎么樣,妍姐家的床睡著舒服嗎?” 不等盛驍說什么,林泰敏感地察覺到一股從副駕竄出的冷氣流,以及一聲極盡嘲諷的…… “呵?!?/br> 林泰一怔,“妍姐?” “沒事,嗓子有些緊?!毕腻^也沒回。 盛驍別過頭去,眉頭緊鎖,臉色似乎更黑了。 林泰終于發(fā)現(xiàn)問題比自己以為得還要嚴(yán)重,于是再一次裝起了透明人,不敢發(fā)出聲音。 不過回到劇組后,夏妍就收起了那副不客氣的氣場,再度恢復(fù)成笑語晏晏的夏妍jiejie,只不過林泰總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現(xiàn)在的夏妍,自帶一股無法忽視的氣質(zhì)……仔細(xì)觀察,她似乎沒有帶他那副形影不離的珍珠耳釘? 此刻,夏妍的腦海中,系統(tǒng)還在喋喋不休。 “宿主,我奉勸你還是戴上,你現(xiàn)在的情緒不大穩(wěn)定,萬一爆發(fā)了……” “不會?!毕腻ǖ氐?,“再你給我弄來一副新的之前,舊的我都不會戴了?!?/br> “還有,我情緒很平靜,我平時(shí)就是這樣的?!?/br> 左右她現(xiàn)在人設(shè)已經(jīng)立起來,即便稍微異常一點(diǎn)也不會有人覺得什么,沒必要時(shí)時(shí)刻刻靠著那東西壓抑自己。再說那副……那副神器已經(jīng)“不純潔”了,她才不要戴! 感受到身后某人的視線,夏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大清早就這樣,黑著臉不說話,也不知道抽什么瘋,怎么,是他酒后無德,還不許她這個“受害者”法發(fā)脾氣? 夏妍本來還奢望著盛驍酒后短片兒,把這尷尬的一幕翻過去,又或者是別別扭扭地過來道個歉,她也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原諒了。 然而,今天清晨第一個眼神相對的時(shí)候,夏妍就知道,不是這樣的。 夏妍的腦海里覺醒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認(rèn)知,這頁不僅翻不過去,搞不好——還是一場“蓄謀已久”。 夏妍上輩子僅有的戀愛經(jīng)驗(yàn)雖然都不長久,但是對這種眼神并不陌生。之所以疏忽至現(xiàn)在,主要是一直就沒對身邊的人社防——臭弟弟,居然給她下套! 夏妍心里頓時(shí)涌起一股被小瞧了的不服氣,隨即又有些失措。 “小輔,我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毕腻滩蛔『拖低虏鄣馈?/br> 她沒想過盛驍對她的感情會變質(zhì),因?yàn)樗龔膩砭蜎]有考慮過比他小的對象,她不想傷害盛驍,就算是朋友也不想,一時(shí)之間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 她是個叔控??!她喜歡熟男,成熟穩(wěn)重又可靠的那種,她早就說過了的!臭弟弟怎么會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夏妍覺得一定是因?yàn)槎數(shù)木壒?,她平時(shí)表現(xiàn)得過于嬌軟了,所以激發(fā)了男人的保護(hù)欲。那么接下來,她只要摘下耳釘,做回自己,自然就會讓某人知難而退了。 這樣想著,夏妍就沒怎么收斂氣場,一上午的時(shí)間,劇組都發(fā)現(xiàn)了夏妍今天不對勁兒。 “怎么回事,jiejie坐在那里化妝的時(shí)候,我感覺我在跟國際巨星呼吸一樣的空氣,視線根本就挪不開。” “我……我也是,我今天就是忍不住圍著夏妍轉(zhuǎn),遠(yuǎn)遠(yuǎn)看她一眼也好?!?/br> “jiejie雖然平時(shí)也很好看,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特別的a……我感覺她好像被太子瑜附體了?!?/br> “廢話不多說,mama,我想嫁給她!” “cut!” 難得的,方行導(dǎo)演在夏妍的戲里喊了“cut”,他看看鏡頭里氣場兩米八的樂師,和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歌女和茶樓老板,客人等群演,嘆了口氣。 “夏妍,你……稍微收一收?!?/br> 方行導(dǎo)演有些頭疼地道,“你現(xiàn)在是樂師,不是太子瑜,氣勢太足了?!?/br> 他能理解夏妍的想法,按照劇情,接下來會有一群殺手侵入樓中,樂師以一敵五,卻還是沒能保下其他藝人,醉月樓被血洗,樂師白衫染血,也是這一幕,徹底讓他放下了心中最后的優(yōu)柔,決定徹底和幕后之人宣戰(zhàn)。 但是現(xiàn)在殺手還沒來呢,夏妍這一身氣勢,換上龍袍都可以直接登基了。她這樣,殺手都不敢冒頭! 夏妍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疏忽,不禁有些懊惱。她立即誠懇道“導(dǎo)演,對不起,是我戲走歪了,我重來?!?/br> 方行對夏妍向來和顏悅色,再說夏妍也不過就是這一場戲沒收住而已,自然不會為難。夏妍上午剛長途回到劇組,精神疲憊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