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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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還放著那段旋律,他任憑思緒飛揚,偶爾有了靈感就胡亂寫出兩句歌詞。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喬少,您,怎么在這里?” 喬洋扭頭一看,是一位月牙色毛衫,休閑牛仔褲的男孩站在他的身旁,一副干凈清爽的模樣。 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里,帶著些怯弱和探試。 喬洋想了一會兒,問道:“……莫雨?” 莫雨不住點頭:“是的,是我?!?/br> 同時心里小小的失落,看喬少的表情,似乎已經把他忘記了。 喬洋端起酒杯,因為心情低落而顯得聲音懶散,問道:“你來這做什么?” 莫雨唯恐喬洋以為他是來玩的,趕緊解釋:“我在這里駐唱,每周來三天。” 見喬洋沒說話,他繼續(xù)解釋:“……就為掙點大學的生活費,我平時也不來這種地方的……” “駐唱?” 喬洋輕聲笑了,問道:“你都唱什么歌?” 他笑得很溫柔,因為喝過酒的原因,眼睛里帶著似醉非醉的迷離。 欣長的身材慵懶的倚靠在黑色吧臺上,在后面黑色木制酒架為背景的映襯下,俊逸貴氣的男人如同幻影一樣美好。 莫雨看呆了,回過神后神色慌亂的回答:“就唱些時下的流行歌曲有時候也唱客人點的歌?!?/br> “你,你有想聽的歌嗎?我唱給你聽。”他聲音越來越小,臉微微發(fā)燙。 “有?!?/br> 喬洋懶懶的回答,把寫在抽紙上的歌詞遞給他:“能唱這首嗎?” 莫雨看了看,瞬間緊張又懊惱。 好不容易有了在喬洋面前展示歌喉的機會,可是這首歌他從來沒見過。 正要懊惱的搖頭的時候,喬洋點開手機的音道:“你聽,從這里開始?!?/br> 隨著簡單流暢的旋律放出,喬洋用指尖輕輕的點觸著抽紙上寫的每一個字。 莫雨仔細的聽著音樂,專注的看著喬洋指尖劃過的文字。 文字和旋律組合在一起,在大腦里有了立體的感覺,他漸漸的唱出了細細聲音。 喬洋問他:“明白了么?” 莫雨點點頭:“嗯,我試試?!?/br> 他又試探的說:“這首曲和歌詞,都是您寫出來的嗎?” 曲子很好聽,但也很簡單,并沒有加太多的修飾,如同一件未經雕琢的璞玉。 喬洋點點頭。 莫雨雙眼放亮,近似崇拜的看著他:“您還會編曲寫歌,您真厲害。” 喬洋指著鋼琴,問他:“要不一起試試。我彈你唱?!?/br> 莫雨更驚喜了:“是?!?/br> 喬洋脫掉了西服上衣,解開領帶,端坐在黑色蹭亮的三角鋼琴前。 他襯衫袖子卷起肘部,露出一截冷白又韌勁的的手臂,修長的十指在黑白鍵上,突然靈活的跳動。 一串緊湊剛勁有力的琴音,隨即迸發(fā)而出。 瞬間打破了三樓的安靜。 看是毫無章法的彈奏,卻帶著震撼的穿透力。 吧臺上酒杯輕顫,琥珀色酒水再被杯中震蕩出層層波紋。 調酒師和遠處的工作人員都驚訝望了過來,駐足觀看。 莫雨卻在驚訝另一件事,他以為喬洋一個豪門少爺,大集團企業(yè)的高層領導,彈鋼琴也就是業(yè)余玩玩。 可是剛才那一道鋼勁流暢的試音,可以感覺出手指的力道和靈活度,絕對不是業(yè)余水平。 喬洋不知道他已經成了三樓矚目的存在,扭頭給了莫雨一個信號:“開始吧?!?/br> “好。” 莫雨慌忙站了過去,打開話筒開關。 他十分緊張,手里拿著寫滿歌詞的抽紙,仔細的看著。 午后的客人很少,三樓很空曠。 小小的舞臺上,黑色的三角鋼琴前,坐著的男人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勾勒出高高瘦瘦的又挺拔韌勁的身材。 燈光的映照下,清俊的散漫的容顏,帶著渾然天成的貴氣。 修長的十指在黑白鍵上優(yōu)雅又靈活的跳躍,彈奏出抒情綿長的曲調。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彈奏出來的音色之中,面帶些愁思,也使得讓整個三樓都染上憂郁的氛圍。 調酒師和工作人員已經放下手中的工作,如同沉浸在絢麗的夢幻之中,享受著視覺和聽覺帶來的美好時刻。 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喬洋的面孔。 畢竟只聽了一遍原曲,填詞都是現添的,所以莫雨唱的磕磕絆絆。 結束后。 莫雨十分歉意:“我還是沒跟上調,喬少你把原曲給我,我再練幾次。一定把這首歌唱好……給你聽。” 喬洋:“也好?!?/br> 這首曲送給喬盛的時候,并沒有填詞。 現在由他填詞,再有莫雨唱出來,也算是真正的完成了一首作品。 喬洋要了莫雨的號碼把原曲傳給他后,又繼續(xù)爬在了吧臺上,品飲著琥珀色的白蘭地。 外面夜色漸暗,夜魅陸陸續(xù)續(xù)來著客人,逐漸的熱鬧了起來。 莫雨畢竟有音樂方面的天賦和功底,試著唱了幾遍之后,越來越熟練。 俊秀的男孩,清亮的嗓音,柔美的旋律引來了許多客人駐足傾聽。 當然也有喝醉熏熏的客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故意找茬: “來來回回就唱這一首歌,鬼哭似的難聽,給爺換一首唱!” 莫雨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么辦。 旁邊立刻有人提醒客人:“張老板,別鬧,聽說他是喬家三少爺的人?!?/br> 張老板:“嘁!喬家三少爺的人還需要來酒吧賣唱,吹牛的吧?!?/br> 他走過去,醉醺醺的身體坐靠在吧臺上,喊道:“別唱了,過來陪爺喝一杯?!?/br> 莫雨依舊坐在鋼琴旁,眼睛朝著趴在吧臺上睡覺的男人身上瞥了一眼。 “嘿,還敢不聽話。” 張老板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他:“不想在這混了是吧!” 他拍下的力氣很大,震得桌上酒杯酒杯微微移動。 也震醒了趴在吧臺上睡覺的男人。 刺痛的鼓膜和酒后的頭痛不適,讓男人眉間緊顰。 張老板還在耍著酒瘋:“tm、一個賣唱的還真有臉了,爺一句話,整個s市就沒有……” “滾!” 喬洋聲音并不大,低低沉沉的,帶著沒睡醒的嘶啞。 “你tm誰呀,敢讓老子滾?!睆埨习逋蝗槐涣R,氣的擼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架似。 直到他對上一道清冽的目光,瞬間閉上了嘴巴。 男人一只手揉著太陽xue,淡淡的掃了他一樣。 只是鋒銳的眉間,清冽的目光,緊抿的薄唇,以及尖潤的下頜全都散發(fā)著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和駭人的煞氣。 張老板心里怵了一下,而后才看清楚這人是誰之后。 瞬間渾身發(fā)冷,他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后退著陪著笑臉:“是……是喬少啊。對不起,對不起?!?/br> 他一邊點頭哈腰行禮,一邊想趕緊溜走:“打擾您的雅興了,我這就滾,我這就滾?!?/br> 喬洋聲音清冽:“回來?!?/br> 他雖然睡的迷迷糊糊,但也大約聽到了幾句這個人侮辱莫雨的話。 他明白一個22歲的大學生在這種地方唱歌掙錢有多不容易。 至少在他看到的時候,為莫雨撐下腰,也不至于以后他會被別人欺負。 “是,是,喬少您有什么吩咐?!?/br> 張老板立刻不敢再退,心也涼了半截。 喬家,一個傳承百年豪門大家。 財力人脈依舊社會地位,根本不是他一個小老板可以比擬的。 他后悔的要撞墻,為什么一沖動要去招惹那個男孩。 喬家三少爺今晚要是不放過他,他要么傾家蕩產,要么半條命都得沒了。 喬洋下頜向著莫雨方向微微一點,簡單的撂下兩個字:“道歉?!?/br> 只需要道歉就好了嗎? 張老板心中狂喜,感恩戴德般在莫雨面前不住的道歉,請求原諒。 直到喬洋再次讓他滾,他才倉皇而逃。 莫雨低頭繼續(xù)彈唱,眼角流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