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nóng)家樂_分節(jié)閱讀_170
“趴下?!?/br> 杜奇推下王曼,然后向前臥倒,整個蓋在她身上。同時他脫下外套,蒙住兩人頭。蜜蜂盤旋在衣裳外面,軍裝布料厚實扎不透,可兩人也壓根沒法動彈。 臉貼著臉,彼此呼吸可聞,兩人靜心屏氣。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杜振國和錢華終于趕到,拿著火把驅(qū)退蜂群。 王曼抬起頭,理下凌亂的頭發(fā),就見后面站著滿臉包的杜奇。看她錯愕,他朝她咧嘴一笑。本來俊朗的面龐,因為多了三四個包而顯得特別滑稽。 握著手里的蜂巢蜜,當時她的眼淚就掉下來:“阿奇,你疼不疼?” 錢華拿著鑷子給杜奇拔蜂針,杜振國感嘆:“他樣是沒法再留山里,曼曼,阿奇住招待所我不放心,你能不能照顧下他?” 王曼忙不迭點頭,她一定會好好照顧阿奇。 ☆、第109章 王曼再次進了炊事班廚房,那里有早就洗好的蛇,案板上擺著大料,她的主要任務(wù)是做蛇羹。 蛇羹…… 前世她做過幾次,總是不得其法,出來后味道很一般。在咨詢了幾位炊事班廚師后,她還是決定去空間里買一本菜譜。 四年下去她也累積了不少金幣,雖然離著五百萬的自動化農(nóng)場裝置遙遙無期,但其它東西她基本都隨便買。菜譜購買下來,里面內(nèi)容清晰地映入腦海。蛇羹秉承了粵菜一向的精致,依舊很麻煩。 麻煩也得做,也好給阿奇補補。 被王曼想著補身體的杜奇進了杜振國房間,脫下衣服檢查一通。除了臉上,他腰上、手上還有腳踝處都蟄出幾個包,看上去恐怖,實際也沒多嚴重。 “阿奇,你……” 杜奇態(tài)度良好地低頭認錯:“爸,我知道自己不對,讓你擔心了。” 額……,杜振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終他還是決定誠實的面對自己。 “這次干得不錯,不過還是有些粗糙。萬一那是窩馬蜂,你怎么辦?” 重點不是這個好么?杜奇想起還留在家中的那個媽,突然覺得這么早承認他喜歡王曼,是一件蠢透了的事。 “爸,我覺得還是不要讓我媽擔心?!?/br> “你說晚了,剛你媽來電話,你錢叔叔嘴快說了出去?!?/br> 杜奇有種天塌了的感覺,母親從不按常理出牌,這次她會有什么過激反應(yīng)? 沒等他陷入天馬行空的想象,杜振國已經(jīng)揭曉答案:“她嚴肅批評了你錢叔叔?!?/br> “???這不關(guān)錢叔叔的事?!?/br> 兒子還是太天真了,頓了頓,杜振國將后半句說出來:“她很欣慰,你終于長大了。曼曼現(xiàn)在不是正好在放暑假,你可以邀請她來北京玩?!?/br> 他就知道母親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什么叫去北京玩,是去北京送她玩吧? “爸,曼曼不一定去?!?/br> 杜振國滿臉信任地拍拍兒子肩:“我們都等你好消息?!?/br> 杜奇瞬間感覺亞歷山大,他是得多好命,才碰到對如此和諧,一致以整他為樂的父母。小時候給他穿裙子拍照,稍微長大點讓他穿蕾絲圍裙做家務(wù),現(xiàn)在又出新花樣。 “爸,我先去廚房?!?/br> “別急?!?/br> 杜振國拿出一罐藥膏,駐軍在山里,不怕蚊蟲是一回事,被蚊蟲咬傷的事也時有發(fā)生,所以這里常備藥膏。 “你自己擦下,我還有幾句話跟你說?!?/br> 擠出點乳白色軟膏,杜奇比著小鏡子一點點涂著,耳朵自動接收著父親的話。 “阿奇,你都十九了,有些事也該知道,比如說如何追一個女孩子?!?/br> 杜奇一個哆嗦,險些把軟膏填到嘴里。他怎么能如此一本正經(jīng),又毫無違和感地說出這話? “不要害羞?!?/br> 杜振國板著臉,掰正兒子態(tài)度。不是阿奇,這些話他還真懶得教。 “只要記住兩點。第一,烈女怕纏郎;第二,男人不壞女人不愛?!?/br> 杜奇涂好藥膏,深覺綜合起這兩點,就是一邊使壞一邊死纏爛打,這不正是招人煩的標配?父親確定,不是拿一套歪理邪說來坑他? 從小到大父親也不是第一次坑他,所以現(xiàn)在很有可能。 “臭小子,你一直搖頭撇嘴是什么意思?這可是真知灼見,不過要見機行事。比如這次去王曼家,你就得好好表現(xiàn),沒事幫你王叔叔搬下雞蛋。勤快點,有點眼力見,然后見機行事,讓曼曼來北京。虞家不都在北京,就說讓她去探親?!?/br> “爸,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 說這么多,父親就是為了讓他把曼曼拐到北京,打成母親的最高指示。別人是坑爹,到他這,有個十九年孜孜不倦坑他的爹,人生真是一片黑暗。 “當然,你說自己做不到,我這不在給你支招。” “可是爸,前天你打電話叫我來,不是說要學飛行駕駛?從小你就教育我,不能因小失大。” “你送下曼曼,再回來學不就是。反正你也會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了?!?/br> “哦?!?/br> 擰緊軟膏蓋子,杜奇轉(zhuǎn)身快步走出去。再呆下去,指不定還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他幼小的心臟承受不住。 耳邊傳來關(guān)門聲,杜振國無奈地搖頭。沒清凈兩秒,門再次打開,錢華沖進來。 “老杜,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唐詩怎么也知道我用鞋墊?”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出色的軍人,身高是錢華永遠的痛。他可以不高大威猛,但必須邪魅狷狂,最起碼在別人面前得撐得起成年人老成持重的形象。 “誰不用個鞋墊,你就是想太多。” “肯定是你說的,是不是?” 當然是! 杜振國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媳婦如手足,兄弟如衣服。情到濃時一個不留神,他就把什么都說出來??擅鎸εl(fā)沖冠的錢華,他絕對不會承認。 “可能是阿奇?” 錢華也覺得是這樣,他跟老杜多年兄弟,還是可以信得過。但是阿奇還是個孩子,他可就說不準。臭小子,你馬上要走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收拾不了你我收拾你爹,子債父償天經(jīng)地義。 饒了一圈后,杜振國終于再次悲劇。錢華沒啥大權(quán)利,但他管著炊事班,偶爾給杜振國改改伙食,足夠他哭笑不得。 王曼的蛇羹很成功,雖然第一次做掌控不好火候,但空間菜譜品質(zhì)太高,總之喝過的人都說好。 吃完早飯又收拾完昨天的睡袋和鋪蓋,將洗漱杯子牙刷放回原處,又打掃干凈帳篷,總之一天來所有動過的東西全都恢復原樣,兩人踏上歸途。 越野車行駛在曲折的盤山路上,王曼欣賞著兩側(cè)景色。鄒縣這片丘陵遠不如西南大山那般險峻,行駛于山林中,晨光透過樹葉縫隙打在剛消散晨露的青草上,林間偶爾有飛鳥劃破樹梢,只余彩色翎羽。 “阿奇,你疼不疼?” 杜奇搖頭,曼曼已經(jīng)是第六遍問了。雖然對話枯燥,但她每問一遍,他開心都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