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卷餅cp橫空出世。 要探究起來,這名字還是起源于磕cp鼻祖葉碎碎,后被畫室同僚們叫開了廣為流傳。 由于不知道各位老師的真實姓名,只好從兩人外號里各選一個字取名。 第一個字自然是取自卷毛外號里的“卷”字,第二個字么……女老師仨字哪個單獨提出來都湊不成個正常名字。葉碎碎苦思冥想之時,看到了捧著卷餅大快朵頤的屎屎,立馬就靈光乍現(xiàn)敲定了“卷餅”二字。 反正女老師五官較為扁平,乍一望去與大餅頗有些相似,這不是黑她的意思……就是一種美好的比喻而已。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整個畫室都陷入了瞌cp熱潮。 去食堂的路上,女老師和卷毛背后隔著一段距離經(jīng)常會有小尾巴跟著,他們一回頭小尾巴就集體裝傻,望天望地望空氣。 看到兩人一起進的畫室,大家就不約而同擠眉弄眼。 卷毛只要來女老師這組看畫,葉碎碎他們就默契地假裝嗓子不舒服,矯揉造作地咳起嗽來。 “咳!” “咳咳咳!” 卷毛就瞪著他那癩蛤蟆小眼兒威脅道:“誰再咳嗽?誰再咳嗽?當(dāng)心我灌你一瓶急支糖漿!”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所有人就低低地發(fā)出曖昧的哄笑聲。 兩人就有些手足無措地鬧了個大紅臉。 為了不影響教學(xué),卷毛有意識地減少了來c組的次數(shù)。他們就改變策略轉(zhuǎn)為向女老師發(fā)起進攻。 女老師教她們色彩,耐心細(xì)致,有問必答。 屎屎一幅畫畫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會請女老師幫她改一改,改畫時她就在旁邊問各種問題,女老師向來有問必答。 “老師,我覺得蘋果的暗面好難畫呀?!?/br> “用果子本身顏色的互補色去調(diào)就好了呀,注意要留個反光面。” “老師,平頭刷和扇形刷哪個畫出來的筆觸更好一點呀?” “這個看你自己的使用習(xí)慣吧,我就更喜歡用平頭刷?!?/br> “老師,你跟卷毛老師談戀愛多久了呀?” “……” “老師?” “想出去罰站嗎?” “嘿嘿嘿我不問了?!?/br> 女老師脾氣太好,佯做發(fā)怒的樣子沒有絲毫威懾力,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重復(fù)上演。 大概因為c組每天的氣氛實在太歡脫,終于引起了主管的注意,女老師被他叫出去談話了。 那天下午談完話回來,女老師的低氣壓rou眼可見。饒是如此,她也沒有多苛責(zé)他們一句。只是之后相較以前更不茍言笑了一些,除了教學(xué)上有需要,平時就不再和他們開些無關(guān)痛癢的玩笑了。 當(dāng)天晚上練速寫時,葉碎碎從廁所回來,遠遠看見畫室外面的走廊上江晟哲和另一個男生正在罰站。 兩人像鄉(xiāng)下乘涼的土狗一般伸著舌頭翻著白眼冒著熱氣。 葉碎碎回到自己位置沒多久,主管就領(lǐng)著這兩個男生進來了,喊他們坐到自己位置上畫畫。 卷毛當(dāng)著主管的面就大聲呵斥:“誰讓你倆進來的?!” 江晟哲小可憐一般弱小又無助:“主……主管?!?/br> 主管趕忙出來打圓場:“外面太熱了,讓倆孩子進來呆著吧?!?/br> “他倆在課上削鉛筆講小話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外面熱呢?” 卷毛的話聽著像在訓(xùn)倆孩子,實則字字在打主管的臉。 饒是葉碎碎隔著幾排人聽,也聽出了話中的挑釁,更不用提閱人無數(shù)的老煤炭主管了。 一時間,方圓十里內(nèi)的師生看上去都在做各自的事,實則都豎起了耳朵進入吃瓜狀態(tài)。 主管斂起無奈之色,先退了一步:“你倆不老實啊,我是救不了你們了,接著出去罰站吧?!?/br> 卷毛嗤笑一聲,似乎是對主管這種充好人的行為嗤之以鼻。 葉碎碎看著江晟哲離去的顫巍巍的背影,心里對這位強權(quán)博弈的犧牲品充滿了同情。 這條在岸上被烤得冒煙兒的小干魚,剛有機會重新回到海里,又被命運的浪潮無情拍打回岸上。 兩個男人的交鋒結(jié)束,葉碎碎背上已是冷汗涔涔,她回頭問屎屎:“卷毛這是……” “為愛生懟主管??!” 屎屎激情澎湃。 “我磕的cp太讓人上頭了!” —————————————— b組二哈卷毛老師為愛化身老狼狗在線護犢子,讓大家津津樂道了好一陣子。 葉碎碎不知道這卷毛什么來頭,竟然敢跟主管公然叫板。按職位大小來說,主管想壓他一頭不成問題。然而主管卻處處避讓,行事一如既往地一派和事佬風(fēng)格。 葉碎碎本以為這是主管的性格使然,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事情則讓她完全改觀。 手機在二中一直被列為十大違禁品之首。 數(shù)年來無數(shù)英雄兒女前赴后繼,想要公然挑釁這一不人性的制度,最后都無一例外遭到了制裁。 颶風(fēng)畫室延續(xù)了這一優(yōu)良傳統(tǒng),來集訓(xùn)也不讓用手機,發(fā)現(xiàn)了一律沒收,到集訓(xùn)結(jié)束才歸還給他們。 為了把這一規(guī)定落實到位,主管甚至拜托了其他畫室的老師晚上一起給整棟樓查宿。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查宿小分隊們就開始活躍起來。 男生宿舍查宿的男老師們的畫風(fēng)還尚且正常,女生宿舍就萬分詭異了。 精致的女老師們洗完澡后,穿著睡衣敷著面膜在宿舍樓里游蕩,她們從宿管阿姨那搞來了鑰匙,為攻其不備直接推門而入。 被驚動的小姑娘們在床上伸頭看去,只見三五個人形物體魚貫而入,有的臉上附著一層金色的鱗片,有的臉上涂滿了黑色的泥藻。只露出兩個圓溜溜的眼睛,在夜色中閃著幽暗的光。 一時間尖叫聲此起彼伏。 “不用害怕!不用害怕!我們是來查宿的!” 聽了這話,就更他娘的讓人害怕了。 高淑女被她們這一招打了個措手不及,慌亂間把手機塞進了內(nèi)褲里。 這個茂密叢生的地方原本是個萬全之所,誰知命運多舛,她小男友見她半天不回消息,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電話進來。 雖然手機關(guān)了靜音,但有電話進來時,屏幕會自動亮起,在她褲襠里邊震邊閃。 從此,二中美術(shù)班又多了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