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陳年舊事
“水……”蘇慶軍微張著嘴巴,啞著嗓子說道。 “好嘞!” 我立馬起身跑去給蘇老爺子倒了一杯白開水親自扶著他坐了起來,然后慢慢的將水往他口中送去。 估計是睡太久的緣故,加上嗓子有點干燥,老爺子一口氣就將整杯水全吞了下去。 一杯水下肚后,老爺子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眼睛里又開始泛著光了。 “好點沒?”我輕聲問道。 “哎,謝謝你救了我!”蘇老爺子嘆著氣說道。 我連忙擺著手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怎么說也是蘇妙玲的男朋友,救您是應(yīng)該的!” “呵呵,你是妙齡假扮男女朋友的事情她早就跟我說了,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我反而對你小子是刮目相看了?!碧K老爺子一臉欣慰的看著我笑道。 聽著老爺子的話后,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干笑了幾聲。 “你是不是對我兒子死前的那句話很好奇?” 良久,蘇老爺子仿佛陷入了沉思,神情略微有點感傷。 “如果您愿意說,我很樂意聽!”我點著頭輕聲說道,其實蘇建成死前說的那他是清白的這件事我倒是一直都挺好奇的。 蘇老爺子捧著茶杯慢慢的說道:“我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蘇冠龍,一個是蘇建成,建成離家出走也是有原因的,當(dāng)年我們蘇家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的家業(yè),那是時候我和別人達(dá)成了一筆不錯的買賣,那次生意的錢足足盈利了100多萬,在那個時候年均幾百塊的工資里,100多萬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br> 聽著蘇老爺子的話,我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這個人對錢的概念并不是很大,夠用就行。 “而且這筆錢對那個時候的蘇家來說簡直就是一筆巨大的經(jīng)濟(jì),但是我那天由于時間緊急,就把錢放在我的房間里,并沒有裝到保險柜的地方,當(dāng)我晚上回來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錢已經(jīng)不見了!”蘇老爺子繼續(xù)說道。 “你懷疑是蘇建成偷的?”我皺著眉頭反問道。 蘇老爺子痛苦的點了點頭,道:“是的,那天就建成在家,我的老婆是肯定不會動這筆錢的,當(dāng)時嫌棄最大的就是建成了,所以我就對他審問了一番,但是他卻死不承認(rèn)是自己偷得,我一氣之下將他打了個半死,最后還是老婆阻止了我,之后我對建成十分的失望,反而關(guān)心起了冠龍,對建成的事情不問不顧,最后建成就心灰意冷的離家出走了?!?/br> 聽著蘇老爺子的描述,我思索了一番,抿著嘴問道:“那筆錢是誰偷得呢?” “哎,造孽??!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時冠龍從中搗的鬼,他找人偷了錢嫁禍給了建成,可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建成了,我不能再失去冠龍,所以我只是對他進(jìn)行了輕度的責(zé)罰,就不了了之了,這么多年來,這些事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成為了我的心結(jié),果然萬物因果報應(yīng),當(dāng)年的事情,今天全還給我了,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yīng)得?!?/br> 說著說著蘇老爺子又開始抹著眼淚了,我也嘆著氣感慨著造化弄人,這冥冥之中,仿佛都已經(jīng)注定好了。 “能扶我起來嗎?我要去跟建成說說話?!碧K老爺子看著我輕聲問道。 “這……好吧!”本來我是看蘇老爺子剛醒,身體不太利索需要靜養(yǎng),但是看到他那雙黯然的眼神,語氣里甚至還帶著一絲乞求,我卻是無法拒絕,仿佛現(xiàn)在我面前的不在是那個曾經(jīng)威風(fēng)八面的蘇家家主,而是一個平凡又普通的想看看兒子的父親。 我叫下人帶來了一個輪椅,然后推著蘇慶軍來到了大廳,正門口對著的地方擺著的是蘇建成的靈堂,本來家族大會所裝飾用的紅色絲綢現(xiàn)在被全部換成了白綾。 在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口碩大的棺材,蘇建成的尸體正放在里面,還特意找了下人給他凈身,換了一套體面的衣服。 此時棺材并沒有蓋上蓋子,我推著蘇老爺子來到棺材旁,蘇慶軍看到蘇建成趟在里面,一時間流著淚水哽咽的說道:“建成啊,爸爸來看你了,是爸爸對不起你。” “看著點蘇老爺子,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及時叫我!”我看著一旁的下人說道。 說著,我就退出了房間,給蘇老爺子留了一些空間,讓他慢慢的訴說。 離開大廳后,我問了下人蘇妙玲在哪,結(jié)果告訴我她正在給蘇妙可送飯,于是我徑直的來到了蘇秒可的房間門口,發(fā)現(xiàn)蘇妙玲正端著飯菜正一臉擔(dān)憂的站在門口。 “怎么了?”我湊上前輕聲問道。 蘇妙玲看著我皺著眉頭說道:“妙可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也不吃不喝,我擔(dān)心會出什么事?!?/br> “這個死女人……” 我暗罵一句之后,心想著這一切的事情應(yīng)該都是因為她而起,如果不是她背后有蘇建成,憑蘇冠龍的膽子根本不敢綁架老爺子,而且從小的特殊待遇加上蘇老爺子的一些過激的話語讓她對蘇妙玲產(chǎn)生了敵意,更想成為蘇家家主,讓蘇慶軍和自己的兒子兵戎相見,可以說今天的事情都是蘇妙可這個女人一手造成的,她的任性讓兩代甚至三代人承受著痛苦,而她好像根本并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樣。 我越想越氣憤,于是用力的捶起了門,蘇妙玲在旁邊驚恐地看著我問道:“你在干嘛呢?她已經(jīng)夠傷心了,別再給她施壓了!” 我并沒有理會蘇妙玲的話,反而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后直接走進(jìn)去指著蘇妙可呵斥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現(xiàn)在特別的傷心,特別的難過?但是你想過沒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親自一手造成的,愛你的人,為你而死,為你傷心,你卻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根本,如果你不是任性的想證明自己比妙齡強,甚至?xí)氲饺寠Z家主的位置,這一切還會發(fā)生嗎?” 蘇妙可聽了我的這番話,原來木訥的神情有點一絲波動,一下子哭了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害死了我的父親,還差點害死了jiejie和爺爺!” 看著蘇妙可傷心的哭了起來,旁邊的蘇妙玲先是狠狠的在我肩膀上掐了一把,然后連忙走過去安慰起了正在哭泣的蘇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