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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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辰到了武場,接過小廝手中的韁繩,牽著馬搖搖晃晃的朝武場中央走去。 教授騎射武功的是御林衛(wèi)四大副指揮使之一的胡世安,濃眉大眼,生的一副好相貌,偏偏不茍言笑,一臉的生人勿近。 孟良辰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而后便落在了不遠處的某人身上。 這是真的管長寅啊,這廝速度可一點不慢,坐著那搖搖晃晃的馬車,也不過就比自己晚了幾日而已。 顯然,管長寅也看見了他,不等他上前管長寅便簽了馬兒迎了上來。孟良辰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而后落在他身后那名身穿藍色粗布衣裳的少年身上。 不容他多想,管長寅已經到了他跟前,從不離手的折扇一揮,對著他道:“原來二公子也進了國子監(jiān),以后便又是同窗了?!?/br> 孟良辰嘿嘿一笑:“爺也是很好學的,長寅兄日后要多多關照了?!?/br> 管長寅搖頭失笑,眼前這人再怎么不濟也是梁王的兒子,皇室之人,哪里輪到自己來關照。 身子微微一斜,將身后那少年讓了出來,開口介紹道:“二公子,這位是我進京剛剛識得的好友,姓許 名綸平?!?/br> 孟良辰喊了一聲許學友,而后便沒有了下文,目光掃了許綸平一眼,腦子里飛快的轉動著,大楚姓許的可不少,可是士族許氏卻只有一家。眼前這個人雖身著一身粗布衣裳,可定不會是泛泛之輩。 入國子監(jiān)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有身份的皇室弟子和士族子弟,還有一種成為監(jiān)生,乃是從各地舉薦上來的有學之士。這兩種人著裝不同,所處的地方不同。 前者相對來說學的復雜,教的散漫,后者便相對嚴格很多。 國子監(jiān)后頭有一排小院子,那里便是這些建生的住處。 這個許綸平能混在這邊,想必是大有來頭。 管長寅只是想將人引薦給孟良辰知曉,并不介意他的冷淡,轉身又對著許綸平道:“這位是梁王的小公子,孟良辰。” 那邊的許綸平嘴角揚起一道恰到好處的弧度跟他打了招呼。 孟良辰道:“擇日不如撞日,長寅兄今日去王府一趟,我替你接風,這位綸平學友也一道,人多熱鬧。” 管長寅一搖折扇笑道:“正合我意 ,順便還能拜見一下荀世子?!?/br> 話畢看了一眼許綸平,許綸平見他答應的爽快便也應了下來。 有管長寅在其中穿針引線,孟良辰與許綸平很快就熟稔起來,而后才知道這小子竟然是上清許家的嫡系。 上清許家不是士族,卻是沉蘊數(shù)百年的書香世家,許綸平的太祖便是孟氏太祖的老師,許綸平的祖父,則是當今的帝師。 說是姚家盡出奇材,可許氏卻力壓一頭,更因為不入仕這一條,深得皇室歷代帝王信任看重。 孟良辰一下午都覺得心情特別的好,老天爺果然待他不薄,居然讓他與上清許家有了牽扯。 雖說是初識,可只要他愿意,初識變成熟識一點也不難。 下學之后,他邀了管長寅和許綸平一起走,孟朝惜再一次伸出了他那只胖乎乎的爪子搭訕:“堂弟,請客怎么不喊本殿?” 孟良辰抿嘴,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下他的rou爪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孟朝元等人道:“我宴請同鄉(xiāng),改日再請?zhí)眯??!?/br> 孟朝惜卻舔著臉道:“相請不如偶遇 ,難不成堂弟舍不得管為兄一碗飯?” 這廝臉厚的讓人始料未及,任孟良辰巧舌如簧也想不出合適的說詞拒絕,于是三人變成了四人,帶著各自的隨從浩浩蕩蕩的出了國子監(jiān)。 然而還未到梁王府所在的大街上,孟良辰便又改變了主意,折身去了在水一方。 因為,他遇見了熟人。 舒三元。 管長寅是個聰明的,對于他突然改變主意并未多話,甚至于連表情都沒有變動一絲。倒是孟朝惜,頗有些傻缺的樣子,嚷嚷著:“堂弟,你不厚道,不是說去梁王府嗎?” 孟良辰輕笑:“今日有些倉促,我得好好準備一番,然后再下帖子邀了各位去王府做客。在水一方也不錯,咱們就先在此小聚一番。” 話畢,目光掃到舒三元已經在在水一方下了馬,將馬兒交給了迎客的小二,而后徑自進了酒樓。 他進去不久,便有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男子走了進去。 孟朝惜幾人正在說話并沒有注意,孟良辰卻看的真切,居然是執(zhí)印太監(jiān)朱有禮。 雖然換了常服,去了內侍帽,可那張臉總是不會變的。 日理萬機的朱大監(jiān)便裝出宮,想來不會只是為了到酒樓吃酒。 舒三元,上輩子自己還是了解的不夠透徹,居然跟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有私交。 孟良辰的步子有些急,進了在水一方,要了二樓的雅間,與舒三元正好相鄰。剛剛落座孟朝惜就開始不客氣:“堂弟,說好了,你今兒請客,本殿可是不客氣的。” 孟良辰嘴角抽抽:“堂兄盡興就好,一頓飯我還是請的起的?!?/br> 孟朝惜聞言咧嘴一笑,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毫不客氣的對外面喊叫:“小二,給爺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菜!” 孟良辰輕笑:“堂兄,你好歹是個皇子,怎么好像……”好像餓死鬼投胎! 孟朝惜捧腹作一臉哀痛:“本殿心里苦?。 彼褪且粋€被遺忘的皇子,頂著皇子的名頭,過的比普通人還凄慘。 在國子監(jiān)讀書,手上有沒有差事,在宮里住著,手中沒有進項,全靠每月皇子那點可憐的月銀度日,入不敷出?。?/br> 孟良辰不以為然,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桌子:“有點出息,別給皇家丟人?!?/br> 孟朝惜看了管長寅和許綸平一眼,一臉的無所畏懼:“都是自己人,不怕?!?/br> 管長寅搖著折扇輕笑:“五殿下說的極事?!?/br> 待小二拿來酒水上好菜之后,孟良辰借口如廁出了雅間,朝一旁的雅間探去。 還沒有到門口,隔壁的門便被打開,舒三元出了屋子,孟良辰飛快的掃了一眼,并沒有看見朱有禮,是先走了還是自己猜錯了? 本來他就是有意跟著舒三元的,可是這會兒見了面他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認識舒三元那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舒三元依舊譽滿天下,可是孟良辰并未見過,此刻貿然開口怕是不妥。 正在遲疑間,舒三元徑自走到了他的跟前 看著他開口道:“二公子,可否進雅間一敘話?” 孟良辰求之不得,但又不得不故作矜持。 未來的老丈人啊,好印象是必須的。 “我們認識?” 舒三元嘴角上揚:“自然是認得的 ,上回小女遇險,承蒙二公子援手?!?/br> 孟良辰恍然大悟:“哦!原來您就是舒小姐的父親。您嚴重了,是舒小姐吉人天相?!?/br> 話已經說開了,就再也沒有進雅間的必要了。 舒三元本來想親自去梁王府一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梁王幼子,既是遇見了,道謝就是必須的了。 他一年之中有大半時間待在幽州,孟良辰沒有見過他,可是他卻知道孟良辰。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賈,任何風吹草動都該了如指掌,梁王的幼子在幽州城算得上是名人了。吃喝玩樂 斗雞遛狗無一不精,簡直就是幽州城的第一紈绔。 舒三元一聽見自己的女兒跟這么一個人扯上關系,在山上待了一夜之后,腦子簡直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孟良辰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個人渣中的極品,他的莞莞怎么可能交給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他已經想好了,以厚禮相贈,而后帶著莞莞去幽州。離開京城,便再也沒有人知道莞莞被人擄走過,還與人在外面過夜。 是以,他此刻看孟良辰 滿眼的戒備和挑剔,哪怕孟良辰自認為自己一言一行沒有半分差錯,他也不會有半點親近之意。 道了謝,舒三元自認為跟這樣一個不學無術之人再沒有什么話要說,該答謝的他不會少半分就是了。 “話雖如此,還是要謝謝小公子。舒某還有事情,這就先走一步了。” 孟良辰一愣,這就走了? “舒伯伯,舒小姐她還好嗎?”終究沒有能忍住,開口問了一句。 舒三元步子一頓,背對著他狠狠地噓了一口氣道:“不勞小公子費心,莞莞她很好,明日我便要帶她去幽州,過往的事情與她來說再沒有任何關系。” 孟良辰一愣,脫口而出:“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去幽州?” 舒三元抬腳下樓,聲音漸行漸遠:“幽州是個好地方,莞莞到了那里才會有新的生活。” 孟良辰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站在樓梯口張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一臉的挫敗。 他能說什么呢?跟舒三元說他會對清莞負責? 不,此時時機未到,舒三元對自己有成見,絕對不會松口將女兒嫁給自己 那么上輩子,他是如何會愿意將清莞交給自己的呢? 他記得自己上輩子求娶的時候承諾過,梁王府章華院里只會有舒清莞一個女人,或許是這樣的保證打動了舒三元? 最后,章華院是真的只有一個舒清莞,可梁王府外卻有一處院子,住滿了他的鶯鶯燕燕,讓他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