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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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舒伯伯你想怎么做?” 舒三元看了看窗外,陰沉沉的天帶著一股子讓人煩躁的熱意,怕是要有一場大暴雨。 “我與你聯(lián)手,我出財,你出力,將這些東瀛人弄回他們自個兒的地方去?!?/br> 孟良辰一愣,半響才道:“舒伯伯的財力我是知道的,可是我這邊人力么當(dāng)真不夠看的,舒伯伯有雄心壯志心懷天下,可惜找錯了人?!?/br> 舒三元剜了他一眼:“事在人為,我不相信一個能從海里死而復(fù)生的人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你也甭給我?guī)Ц呙弊?,什么狗屁天下大意,我只是不爽而已。我舒某人碗里的飯,只有自己不想吃的,萬沒有別人強行來分食的?!?/br> 一聲驚雷平地起,外面的天頃刻間就暗了下來,豆大的雨滴接踵而至,隨著那肆掠的狂風(fēng)席卷了街道每一處。 很快,街道上就空街了。 舒三元就勢起身將窗戶放了下來,屋子里靜悄悄的,他在等,孟良辰在想。 半響之后孟良辰才坐直了身子開口道:“福州現(xiàn)在很危險,東瀛人的勢力已經(jīng)滲透了福州,偏偏朝廷還半點不曾察覺,將全副注意力放在礁島的??苌砩?。布政使衙門被東瀛人占據(jù),姚大人一家婦孺老少皆沒有幸免,胡守一舉棋不定。此事朝廷不介入,光憑第一樓根本無法施展。” 舒三元道:“布政使姚大人隸屬英國公姚氏旁支,這么大的事情胡守一定然是要上報朝廷的,屆時有姚氏推波助瀾,必能引起皇上的注意?!?/br> 孟良辰失笑:“說是這樣說,可京城不止一個姚氏,姚氏再厲害也不過是外戚,哪里比得過劉氏。冠軍侯在福州呆了十多年,對于福州這塊地方?jīng)]有人比他更有發(fā)言權(quán),他的話在朝堂之上想必更有說服力一些。 再者,舒伯伯是知道的,我與冠軍侯府的世孫結(jié)了梁子,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后來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在飛崖島上,我被他們灌了毒藥扔進(jìn)海里,若不是命大,哪里還能站在這里跟您說話。即便是這樣,那兩個小畜生還不忘寫折子回京以逃兵之名參了我一本。若不是我動作夠快,大哥有竭力周旋,別說是皇帝,就是父王那頭也不能輕饒了我?!?/br> 話畢,他輕輕的噓了一口氣:“所以,福州這邊朝廷的軍隊幾乎是指望不上的,舒伯伯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想起來容易,做起來著實很難?!?/br> 舒三元聞言緊鎖眉頭,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才開口道:“我這個人,只做刀俎,不為魚rou。東瀛人已經(jīng)盯上我,我若是不早做準(zhǔn)備,難不成到手的銀子就這么白送給他們不成?人有逆鱗,我這個人,除了莞莞就剩下這些生意,再沒有旁的東西。若是我心甘情愿的也罷,偏偏這些倭人,哎,總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他們得逞。 雖說冠軍侯世孫在飛崖島做監(jiān)軍,可是大將軍不是太子殿下嗎?他身后站的是英國公府,這冠軍侯府可是六皇子的外家,我就不信太子殿下不想壓制他們。世上事無絕對,只要有心,總能找到機會?!?/br> 見他如此堅決,孟良辰倒也不好再說別的,從他與莞莞糾纏在一處開始,從上輩子開始,他與舒三元就扭在了一處。 對于這些東瀛人,他早就有了不死不休的打算,如今說這些,不過是堅定舒三元的心,讓他表個態(tài)而已。 “既然舒伯伯決定了,作為晚輩,自然是鞍前馬后在所不辭?!?/br> 舒三元哪里能不清楚他的那些小心思,不過也沒有點破,笑笑罷了。 而后兩人重新落座商談一番,約好時間去總兵府,舒三元便自己從屋子后面的暗道離開了第一樓。 孟良辰這才開門喊了小二上酒菜,與青黛一道酒足飯飽之后從大堂的角門去了后院。 屋子里,孟璋在擦一把劍,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手里的利器是一個易碎的寶貝一般。 孟良辰將人都留在了外面,自己推門進(jìn)了屋,也不理會孟璋,大刀闊斧的就坐了下來。 “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就見不到爺了?” 孟璋連頭都沒有抬,手里那把銹跡斑駁的劍被他來回拭擦也沒有見一點光亮。 “禍害遺千年,我知道你命大,沒那么容易死?!?/br> 孟良辰一噎,筆直的背脊瞬間就端不起來了,往后一仰道:“得,你還真看得起我,講真的,我是真的就差那么一點點就玩完了。” 孟璋終于擦好了他的劍,盡管劍鋒上依舊銹跡斑斑,可是看著他的表情是很滿意了。 “我當(dāng)年就是一乞兒,并不是直接做的暗衛(wèi),而是皇上當(dāng)年出行時遇到刺殺,我陰差陽錯的救了他的命。我記得,那一年我只有十歲,整日里混跡街頭與別人拼命,只為了搶半塊饅頭,晚上與熟識的野狗在破廟里將就。權(quán)貴有權(quán)貴的不易,乞兒有乞兒的苦楚,即便是餿了的饅頭,通常也能爭個你死我活??墒侨缃裣肫饋?,我一點也不怨,若不是那樣的伸手練就了我警醒的腦子和敏捷的身手,我又如何帶著那個人九死一生回了京城。 后來皇上駕崩,所有的暗衛(wèi)都給了當(dāng)今,唯有我選擇去幽州,這把劍,自從到了我手上就沒有出過鞘見過血,如今,是時候了?!?/br> 孟良辰看了那邊黑乎乎的鐵劍一眼有些好奇:“聽說皇帝的暗衛(wèi)在皇帝大行之后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忠于新皇,一條便是殉葬,你怎么走出第三條路來了?” 孟璋沒有理會他這個問題,只道:“這世間本無路,有人走過才有路。福州水深,既然你已身不由己,想淌過去,就得做好九死一生的準(zhǔn)備?!?/br> “九死一生也是生,爺不想死,所以只能放手一搏!” 孟璋轉(zhuǎn)身道:“很好!”話畢,一個黑色的東西從他袖子里射出來直奔孟良辰而去。 孟良辰后退兩步,堪堪將東西接住,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巴掌大的黑鐵令牌,上面刻著一個云字。 “這是第一樓的令牌,今日我將它給你,日后你就是第一樓的主子,第一樓名下的所有人力和財力都由你支配。而我,只跟著你,做一名簡單的隨從,生于死,就看你自己了?!?/br> 孟良辰看著手中的令牌怵眉,很多事情他好像了解了,可是又不了解,總是隔著那么一層。比如孟璋,他只知道他是先帝手底下第一暗衛(wèi),武功出神入化,當(dāng)初從自家父王手上要人的時候也就是看重了這一點,想著若是遇到生死關(guān)頭,身旁有個高手可以護(hù)著自己,卻不想這一步步的竟然挖掘出他這么多東西。 又比如第一樓,他原想著孟璋作為第一暗衛(wèi),手底下定然多少有些勢力,但是絕對不會多,如果真的那么厲害的話,先皇不會將他留給自己父王。 可是如今看他的語氣,這個第一樓好像真的是很不得了的東西。 見他拿著東西沉思,孟璋又道:“第一樓各有六處,福州,京城,太原,吐蕃,幽州,回鶻各有一處。每一處經(jīng)營種類不同,比如福州此地的第一樓就以酒樓為業(yè)。樓里共分天地玄黃四部分。 天主殺,地主財,黃為醫(yī),至于玄,那是第一樓的情報網(wǎng),所有的消息都由他們收集。 六處第一樓皆是如此,共有四人負(fù)責(zé),此四人互不干涉,但是皆聽命于你手中的玄鐵令?!?/br> 孟良辰看了看手里的鐵疙瘩覺得有些燙手,東西倒是個好東西,可就是因為太好了拿在手里他有些不踏實,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要是有個萬一呢?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出來,若是讓孟璋知道他連守這令牌的信心都沒有,這家伙估計立馬會出福州城,再也不管自己了。 看了看玄鐵令,鄭重其事的將東西放進(jìn)懷里道:“爺一定會讓這東西物盡其用的?!?/br> 孟璋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打算一直呆在第一樓還是回總兵府?” 孟良辰看了看外面,雨已經(jīng)停了:“自然是回總兵府,做事情總要給自己留一張底牌留一條后路,爺與舒三元約好,明日他以朋友之名上總兵府尋我。胡守一那個老東西,東瀛人都打到他門口了,他卻還猶豫不決搖擺不定,我要借舒三元之名逼迫他表態(tài)。 劉家那兩個小雜種居然以逃兵之名構(gòu)陷爺,此番福州之行,爺不僅要替自己正名,還要用東瀛人和海盜搏去功勞加官進(jìn)爵,將他們兩個永遠(yuǎn)踩在腳底下?!?/br> 孟璋沒有多說,只道:“既然二爺心里已有章程,那只管放手一搏,成與不成,做了才知道,事在人為?!?/br> 話畢,起身,先一步出了屋子,而后跟著孟良辰主仆三個回了總兵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