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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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依舊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總兵府大門上的首輔被人搖的啪啪作響。 守門的衛(wèi)兵將大門拉開一條縫,只見外面有一個約摸七十多歲的駝背老者滿頭大汗的趴在大門上,氣喘吁吁的喊道:“寧,寧公子何在?救命,救救我們東家!” 話畢,人一個趔趄沒有站穩(wěn)就倒過去,直接滾到石階下面。 守衛(wèi)見狀,不由得生出一縷惻隱之心,喊住同伴道:“快將那老者抬到陰涼處,我這就去請示總兵大人?!?/br> 沉寂了兩日的總兵府再一次起了漣漪,幾個守衛(wèi)將那老者抬進廂房,許青尢親自去探了脈,捻了一根銀針刺過去那老者便醒了過來。 許青尢見人醒了便取回銀針,收拾好藥箱起身,一旁的邵衡才道:“老人家這是怎么了?” 老者聞言連忙起身道:“請問寧公子何在?老奴尋他有十萬火急的事情?!?/br> 邵衡聞言眉頭一擰:“老人家有何事非找寧公子不可?寧公子此番不方便,老人家不妨說說,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到你也未曾可知?!?/br> 老者只聽那一句“寧公子不方便”,猶如五雷轟頂,主意全無,一時間竟然放聲大哭:“寧公子如何個不方便法,難不成老天爺真的要絕了東家的路不成?” 邵衡與許青尢面面相覷,皆不作聲,那老者哭過之后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來,只是那信并沒有遞出去,而是捏在自己手里。 “老奴的東家姓舒,行三,與寧公子相交頗深,據(jù)東家說,前些天與寧公子定了三日之期,約好到總兵府來看寧公子。東家囑咐老奴,說若是屆時他失約,那定是遭遇不測,讓老奴務必來尋寧公子,將此信交到寧公子的手中?!?/br> 許青尢與邵衡交換了一個眼神道:“你在這里守著,我去臨江苑一趟?!痹挳?,匆匆出了屋子。 這一回,他倒是沒有被拒之門外,道明來意之后那個孟璋很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將他讓進了屋子:“先生來的正好,麻煩替公子把一下脈,這都睡了好幾日了,著實讓人憂心。” 許青尢撇嘴,難得沒有接話,心中卻是在冷笑:現(xiàn)在知道憂心了,早干什么去了? 想起這幾日接連被擋在門外他就來氣,摸出兩根銀針唰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孟璋眸子一縮,到底沒有出手阻止,卻不想那銀針沒入孟良辰的身體不到片刻,床上的人一下子就睜開眼睛,快的讓人來不及,一拳對著許青尢就砸了過去。 “別給爺裝神弄鬼!” 許青尢哪里提防他會突然醒來還突然對自己動手,被他這一拳直接砸倒在了地上。別說是臉成了啥樣,那火辣辣的疼痛之外還有嘴里那咸腥的味道,偏偏肇事者坐直了身子,一臉的莫名其妙:“爺這是怎么了?許先生,你怎么坐在地上?” 許青尢現(xiàn)在只想罵娘,今日起床沒有看黃歷,他與臨江苑八字不合。 捂著臉起身冷聲道:“寧公子既然醒了就去東華苑走一趟,有位老丈執(zhí)意要找你,求你救他的東家,我們怎么勸都沒有作用?!?/br> 東家?孟良辰不解,問了一句:“他東家是誰?爺認識?” 許青尢捂著臉已經(jīng)到了門口,步子一頓沒好氣的開口道:“只說是姓舒,行三,旁的不肯再多說?!?/br> 孟良辰一愣,嘴里罵出聲,而后喊道:“青黛,快些替爺更衣!” 青黛應了一聲,與朱砂抬著托盤進了屋,與往外走的許青尢擦身而過。 若是平日,這廝怎么也得搭訕幾句,可今日他不止心情不佳,形象也不妥,捂著臉匆匆離去。 朱砂回頭瞅了一眼,這廝又怎么了?怎么不時的抽風? 換了衣衫,孟良辰匆匆去了東華苑,東華苑那邊早就派人去尋了胡守一,此刻胡守一早就到了卿客住的廂房小院里,與邵衡研究此事。 “姓舒行三,普天之下本將就只知道那么一個?!?/br> 邵衡點點頭:“末將也只聽說過那一人,可是末將也聽說了,那人只在京城與大漠邊關(guān)之間往來,竟不知何時來的福州?” 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外面有親兵來報:“大人,寧公子求見!” 胡守一與邵衡對視一眼,邵衡道:“帶寧公子去廂房見那位客人,本將即刻就來。” 話畢,起身道:“要想知曉原委,過去一聽便知?!?/br> 胡守一道:“是極?!痹挳?,率先出了屋子。 后面的小院子,孟良辰與胡守一幾乎就是前后腳進的門。 “胡將軍!”孟良辰抬手行禮。 胡守一也沒有客套,只道:“寧公子可算是大好了?!比宕翁揭暠痪芙^入內(nèi),他胡守一也是有脾氣的 。 孟良辰笑笑沒有多言,請他先行,自己跟身進了屋。 那老者警惕的將屋子里的人審視了一番,目光最終落到孟良辰的身上:“敢問這位可是寧公子?” 孟良辰掃了他一眼道:“聽胡將軍說,舒伯伯有信托你帶給我?” 老者遲疑了一下,又問了一句:“你當真是寧公子?” “我與舒伯伯有三日之約,舒伯伯失約了?!?/br> 老者聞言臉色突變,起身就往地上一跪:“寧公子,老奴終于找到您了,求你大發(fā)慈悲,救我們?nèi)隣斠幻?!?/br> 屋子里的人都被他的舉動弄懵了,孟良辰身子一側(cè),避開他這一跪,而后才開口道:“老丈這是何意,不是說舒伯伯有書信相托與我嗎?” 老者哭訴道:“并無書信,是老奴胡說的,昨日就被人帶走了,四個隨身守衛(wèi)無一人幸免,全部橫死在屋子里。老奴一直跟著三爺走南闖北許多年,很多事情三爺都愿意跟老奴說說。那日三爺出門一趟,回來之后就讓老奴備禮,說三日之后要來總兵府見總兵大人,順便看看寧公子。 老奴就多了一句嘴,問他寧公子是何人?三爺說是一位小友。而后昨日三爺就出了事,老奴不敢報官,只能向舒家在福州各處的商鋪掌柜求救??墒亲咴L了幾處,那些掌柜的如我們?nèi)隣斠粯?,皆沒有了蹤影。老奴求救無門,這才想到三爺與寧公子結(jié)識,不得已才來了總兵府。請寧公子無論如何都要救救三爺。” 孟良辰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伸手扶起他道:“老爺子,可否帶在下去舒伯伯出事的地方看一看?” 老者連連點頭:“當然可以,公子快請!” 話畢,疾步朝外面走去,身后的人都跟了上去。 胡守一走在最后頭,看了邵衡一眼:“青尢呢?喊上他,我們一道去看看。 ” 如果說先前只是猜測,現(xiàn)在心里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三爺就是天下第一富商舒三元。沒有想到他真的來了福州,既然來了自己的地盤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出事。 舒三元就是銀子,他是瘋了才會跟銀子過不去。 不得不說舒三元此人當真是狡猾的緊,這房子選的實在是巧妙,一個不起眼的巷子,道上滿是苔蘚,帶著福州特有的濕滑。周圍全是高低不一的民房,雜亂無章,連進院的大門也是不起眼的木門。 進去之后才知道其中另有乾坤。 孟良辰此刻沒有心思去欣賞院子的構(gòu)造與布局,與那老者直接穿過一道百福門進了院子。 那老者極為謹慎,書房鎖死,門一打開,里面還倒著四具尸體,血腥味在屋子里捂了一日不僅沒有減退反而多了一股另人作嘔的味道 。 身后的朱砂和青黛捂著嘴退后一步,在屋外干嘔起來。 許青尢看了她們一眼,遞了兩個錦袋過去道:“放在鼻子跟前聞聞就好了。” 朱砂一聲干嘔,而后模糊不清的道了謝,許青尢不在意的笑笑,跟著進了屋 “老人家,這屋子里你可動過?” 老者道:“不曾動過,除了近身守衛(wèi),三爺一般不喜歡人進書房,昨日日三爺在書房待了半日都沒有出來,老奴做好晚飯敲門不應這才覺得有問題,推門門卻沒有落閂,開門之后就是這樣的情景。 老奴進門之后在屋子里沒有找到三爺便立刻鎖了門,好在這院子里除了三爺?shù)慕l(wèi)就只有老奴一人,老奴鎖門之后就一直在外求助,眼下才與公子一道回來 ?!?/br> 孟良辰點點頭,在屋子里來來回回的的看了一眼,終無所獲,最后,他將目光落在那些親衛(wèi)的尸體上。 一旁的許青尢見狀蹲下身來將地上的尸體反過來細細看了看,而后又翻了其他三具尸體,眉頭越擰越深。 “刀傷,從背后砍過來,力道迅猛,都是攔腰一斬?!痹挳?,起身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問那老者道:“老伯,昨日出事之前你一直在院子里嗎?” 老者點點頭:“一直都在,老奴只伺候三爺一個人,向來都是寸步不離的,三爺在書房做事,老奴不敢打擾,除了做一些雜事就一直守在院子里?!?/br> “那你救沒有聽見一點動靜?” 老者搖搖頭:“不曾聽見動靜。” 許青尢怵眉:“這就奇怪了,按理說這些親衛(wèi)不可能不反抗,除非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屋,而且還是同一時間斃命?!痹挳?,腦子里一閃,猛然看著孟良辰。 孟良辰已經(jīng)脫口而出:“東瀛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