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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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要了一艘一層帶艙的船,兩間房大小,里面衣食住行設(shè)施齊全,還孟良辰拜別了林祿登上了船。 碼頭漸遠(yuǎn),孟良辰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濃郁。 當(dāng)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雖然沒有上岸,但是也能猜到,這里怕就是那些??艿睦铣擦?。 他自信做的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端倪,但是架不住海寇多疑,所以,這一段他并沒有直接去小島,而是朝福州的方向駛?cè)ァ?/br> “二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孟良辰點點頭道:“如此只能辛苦你先行一步了,切記萬事小心?!?/br> 孟璋點點頭,看了看一直在撐船的鐵匠一眼,縱身輕輕一躍便落入了海里,聲響不大,蕩起漣漪圈圈。 打鐵匠在船頭看不到另一頭,孟良辰接替了孟璋的位置隨著他開始劃槳,如此過了兩個多時辰鐵匠才發(fā)現(xiàn)不對。 手中的動作停下,從甲板上疾步行至船的另一端,甕聲喊道:“寧公子?” 帶著斗笠的孟良辰轉(zhuǎn)身,齜牙笑了笑,鐵匠周身殺意畢現(xiàn)。 孟璋居然半路遁了,還瞞著他,只能說明他自己早已經(jīng)暴露了,如此又何必再遮掩。 手中木槳啪的一聲斷裂,露出他慣用的那根刨火棍,二話不說迎頭就朝孟良辰砸過去。 為了掩人耳目孟良辰身上并沒有兵器,此番又不能徒手對敵,只能抄了一旁的木棍子迎了上去。 木頭與鐵,勝負(fù)完全沒有懸念。一招未過,手中的木棍一分為二斷成兩半。孟良辰后退兩步,在船的邊緣堪堪站穩(wěn)。 “你是何時看破的?”打鐵匠沉聲問道。 孟良辰道:“從我到半月湖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辫F器是朝廷的禁物,一般的鐵匠鋪只能打造農(nóng)具灶具之類單位東西,還需到當(dāng)?shù)匮瞄T報備,所以鐵匠鋪這類的在大楚極少,通常都開在人群密集的鬧市之中。諸如半月湖這樣的地方,人口不過二三十戶人家,卻有這樣一個鋪子,怎么可能不讓人關(guān)注。 孟良辰來半月湖的第一回就留意到了,自覺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才選擇在半月湖買了宅子住了下來。 而后他便四處閑逛,實則留意著街上的每一戶人家,若不是那一回東瀛人突然發(fā)難,他還真的注意不到莫娘子,只當(dāng)她是真正的熱心腸之人呢? 話落音,打鐵匠再度舉起鐵棍朝他砸了過去,孟良辰足輕點,在船沿上借力飛身而起掠過他的頭頂,一腳就朝他頭上踹過去。 鐵匠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先前幾番與東瀛人交手明顯掩藏了實力,孟良辰這一腳未曾動到他分毫,身子一伏,頭輕輕一側(cè)便躲了過去,只是這回兩人的位置顛倒過來。 趁著喘息的空檔,孟良辰開口道:“爺?shù)呐笥褬O少,即便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你們的倪端依舊愿意與你們相交,你斷不該在此刻沉不住氣與爺撕破,既然已經(jīng)到這份上,今日我們二人總要有一個到下面去?!?/br> 鐵匠齜牙,周身殺意四溢:“朋友?我們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海盜,如何與皇室之人做朋友。若不是莫娘子一再阻攔,我早就動手了,何須忍到今日。孟氏狗賊,果然都不可信,偏偏她執(zhí)迷不悟!” 孟良辰道:“大言不慚,到底是誰不可信?那座小島你常去吧?你根本就是有意將爺引到那里去的,想借風(fēng)浪阻擋爺?可惜,老天爺都不幫你?!痹挳?,抄起身后的繩索就甩了過去。 若是以前,孟良辰自知不是鐵匠的對手,可是眼下么,他還沒有將此人放在眼里。 手中的鉤子直接穿透了鐵匠的胸骨,鐵匠吃痛站不穩(wěn),直直的朝后倒去,而后便落入了海里。孟良辰卻沒有松手,而是用力一拽,又將人拽了上來。 痛意很快蔓延至全身,鐵匠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待他站穩(wěn)之后孟良辰又是一腳,這回手里竟多了一把匕首,鐵匠認(rèn)出來了,那是他的。 自知沒有勝算,他也不再堅持,縱身一躍便朝海里跳去,孟良辰哪里會就此如他的愿,手上的繩子一甩,直接套住了他的腰將人扯了上來。 鐵匠喘著氣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孟良辰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痛快?什么叫痛快?爺要親眼看著你的血流光,看著你斷氣,亂臣賊子,有什么資格跟爺要個痛快!”話畢起身,抬腿就是一腳,只聽得咔擦一聲骨響,鐵匠這回是再也站不起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將人五花大綁安置妥當(dāng)之后,他獨自撐船朝福州靠過去。 這一回,他沒有去飛崖島,只在到達(dá)福州的時候修書一份用鴿子飛了過去,而后果斷棄船,趁著夜色揪著半死不活的鐵匠進(jìn)了城直奔第一樓。 時間在某些時候格外的緊迫珍貴。 他在海上已經(jīng)飄了兩日才到的福州,這樣一算,孟璋那邊沒有意外怕是已經(jīng)摸上了島。 雖說他對孟璋放心,但是同行的還有一個莫娘子,看著鐵匠平日里對待她的態(tài)度上不難看出,此女在海寇之中有些地位。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孟良辰有些不安。 將鐵匠扔到了第一樓,他帶了云四,小六和云十一先行,云三帶了五百人隨后一步,第二日天剛剛亮就分散在人群里出了城。 孟九黎這邊接到孟良辰的密信當(dāng)即召了眾將議事,直至天明依舊沒有出個結(jié)果,他當(dāng)機(jī)立斷開口道:“點兵兩萬,孤要親自出海!” “殿下!” 幾位副將聞言跪了一片:“萬萬不可,殿下!海上作戰(zhàn)不比陸地,即便有兩萬人馬我們也沒有勝算,我們不擅海戰(zhàn)吶!” 孟九黎冷笑,坐在那里掃視了一圈:“那依諸位之意就這么算了?,” 劉衍之和劉河云相視一眼,劉衍之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萬金之軀實在不宜以身涉險,末將以為,殿下親臨福州,??軒追瑏矸付嘉茨艿贸?,已大大的威懾到這些賊子,實在不用出海遠(yuǎn)征,我大楚士兵在地上各個都是勇士,可上了船就不行了?!?/br> “劉副將的意思孤明白了,果真是家學(xué)淵源一脈相承,想冠軍侯在此駐扎十余年,寸功未進(jìn),怕是也是這樣的想法吧?我大楚將士擅陸戰(zhàn),那是因為經(jīng)年累月在陸地上訓(xùn)練之效。冠軍侯在此駐扎那么長時間,除了孤自京城帶來的將士,其余在此都不是三兩月了,怎么?是不是要告訴孤這些人連船都沒有上過?朝廷的軍餉和俸祿就是這樣給你們糟蹋的嗎?” 一席話,說的再無人敢開口,劉衍之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憤恨,好在一旁的劉河云夠機(jī)靈,伸手輕輕一扯,他這才低下頭道:“殿下恕罪!” 孟九黎一聲冷哼,看著劉氏兄弟二人道:“孤來福州之時,父皇曾說過,你兄弟二人之能堪比冠軍侯,有青出于藍(lán)之勢,要孤多倚仗二位。二位既不同意孤出海,不如就請二位代勞,這一戰(zhàn),勢在必行!”話畢,根本不給他二人再開口的機(jī)會道:“還愣著做什么?速去點兵,王安,你跟著,有任何不妥素來與孤回稟。”話畢,袖子一甩起身就朝議事大帳外走去。 劉衍之一直沒有抬頭,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抬頭就露出了此刻還不該露出的神色。 待帳內(nèi)議事的人都走了之后他才開口道:“哥,這下該怎么辦?” 劉河云道:“慌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仗既然扣在我二人身上,那就必須贏,還要贏的漂亮?!?/br> “那太子?” 劉河云笑的有些陰森:“總有機(jī)會的,且容他再猖狂幾日?!?/br> 話畢,二人前后便往點將臺走去。 點將臺上,戰(zhàn)鼓擂動,大帳里的士兵迅速朝那邊趕去,很快就是黑壓壓一片人潮。 劉河云點了總旗八名,幾位總旗層層吩咐下去,很快兩萬人就結(jié)集妥當(dāng)。同時,后勤處不停地將軍需搬上車朝海邊的戰(zhàn)艦上運去。飛崖島沉寂了好些日子,再一次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