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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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風樓喝了茶,幾人便去了西子橋,西子湖上各色的畫舫修飾的花枝招展的,遠遠的就能聞見一股子脂粉氣息。 平日里,除了那些想找樂子的人會來這里,旁人還真不愿意過來。但是今日不一樣,西子橋上熱鬧啊。 南北的商販貨郎都聚集在這一片了,各色的小物件琳瑯滿目看的人眼花繚亂的,價錢還不貴,都是幾文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舒清莞雖然也經(jīng)常出府,但是還真沒有逛過這么熱鬧的地方。這會兒看什么都稀奇,抱著一套十二生肖的彩色泥塑就不撒手。 看著她這孩子氣的模樣,孟良辰爽快的付錢,而后再看下一處。 身后的葡萄和酥梨在青黛有意的誘導下也跟著留意那些精致的小玩意,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與自家小姐已經(jīng)漸漸拉開了距離。 再過片刻,一路人便被沖散,孟璋跟著青黛,青黛則一改先前那高冷的樣子,與葡萄酥梨兩個丫頭不時的討論著手里的物件。 等孟璋身上手上都拿滿掛滿了東西之后 ,兩個丫頭捏了捏癟下去和荷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而這頭,舒清莞越逛越精神,壓根就沒有留意到身后兩個丫頭沒有跟上來。 等到她記起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近水樓臺門口了。 “孟,二公子,葡萄和酥梨呢?” 孟良辰道:“沒事,我瞧見她們與青黛在一處,有她在不會有事。我們說好了在這里碰頭,上去等著吧!” 話畢,側(cè)著身子擋住那擁擠的人群,護著舒清莞進了酒樓。 樓里他自有歇腳的地方,不過眼下他并沒有打算要過去,一早他就讓趙括來定了三樓的位置。那處靠著窗戶,一開窗下面猜燈謎的盛況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見他開了窗戶,舒清莞也走過去好奇的探頭朝下看,只是剛剛伸出個腦袋腰就被一雙大手攬住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尖叫掙扎,卻不想身后之人突然開口道:“莞莞,不要動,我就想這樣抱抱你?!甭曇舨凰葡惹暗乃?,帶著一絲明顯的嘶啞。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孟良辰的眸子有些發(fā)紅,自從他睜眼的那一刻,日思夜想的就是這個小丫頭,想的心都疼了。 上輩子欠她的情,欠她的命,這輩子總算是找到了償還的機會。 身子微微前傾,下巴半搭在舒清莞的頭頂。 從未被這樣對待過,舒清莞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卻又拒絕不了。 “莞莞,我好想你,好想好想?!?/br> 舒清莞聞言,只當是他離開這一年多還一直惦念著自己,索性轉(zhuǎn)身,伸手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 驟然抬眼 卻看見了那雙通紅的眸子和眼角留下來的溫熱。 心突然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不明白這種感覺 ,是不是像自己爹爹對娘那樣,日后也會忠貞不渝,至死不忘。 兩人相擁許久,孟良辰心滿意足的抱著懷里的小丫頭,而舒清莞則直接趴在他胸口睡著了。 從來沒有這樣盡興的逛過,她真的是累極了。 孟良辰看了看懷里的小丫頭,失笑著感嘆她真是心大,而后便將人送去了簾子后頭的軟榻上,扯了毯子給她蓋住,自己則去了外間,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他走了之后,舒清莞睜開了眼睛,而后很快又閉上 這才算是真正的沉睡了過去。 等舒清莞睡醒,外頭已上花燈初上時分,屋子里沒有點燈,外頭卻是燈火通明,不時的傳來喧囂之聲。 她才剛剛撐起半個身子,外間的燈就亮了,葡萄拿著衣裳撩開簾子進來:“小姐醒了。舒清莞掩嘴打了個呵欠,坐在那里半天都沒有動靜。 葡萄道:“小姐,您怎么了?” 舒清莞道:“走太過,這會兒腿疼了?!?/br> “那不如奴婢下去尋了馬車,咱們早些回府吧?”該逛的已經(jīng)逛了,喜歡的東西也都買了,小丫頭又記起自己的責任來了。 舒清莞搖頭拒絕了:“不了,難得出來一次,怎么也得等燈會結(jié)束了之后再回去?!痹挳?,強撐著起身,讓酥梨給她換衣綰發(fā),剛剛收拾完畢,門就被推開了。 看著她已經(jīng)穿戴整齊,孟良辰將一旁的斗篷給她披上,而后支起窗戶,外面的聲音立時就大了起來。 舒清莞仰臉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臉,讓葡萄扶著湊了過去。 外面猜燈謎已經(jīng)開始了。 孟良辰指給她看:“看見沒有,就是那一盞。順著他指的方向舒清莞看見樓下搭了一個三層的臺子,臺子四周掛著各色的燈,每個燈下面的絡(luò)子上貼著一張紅色的紙條,上面就是燈謎。 看中花燈的人只要猜中燈謎便能將花燈拿走。 最上頭便是孟良辰先前所說的琉璃七彩燈。 舒清莞不是沒有見過琉璃,她屋子里有一面鏡子就是用琉璃做的,那還是她十歲生辰的時候舒三元從南邊給她帶回來的,她稀罕的不得了。可是那琉璃也沒有眼下這盞燈這么通透 那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東西,果真有其中顏色,還不時的變換。 “喜歡不喜歡?”孟良辰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舒清莞點點頭,而后又道:“我猜燈謎不行。” 孟良辰道:“不是還有我嗎?” 舒清莞看著他,一臉的不信任,那燈明顯價值不菲,掛在最高處,那燈謎想來也是最難的,哪里就那么容易被猜到了。 孟良辰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而后低頭在她耳邊輕語一句,嚇的后面的葡萄差點沒有忍住竄上去將兩人分開。 舒清莞瞪大眼睛看著他,他說那燈謎是荀世子出的,也就是說他知道謎底,那不就是作弊嗎? 她的表情成功的愉悅到了孟良辰,他轉(zhuǎn)身朝外喊了一聲,門被推開,青黛便提著一盞燈進了屋。 隨著動靜,舒清莞和兩個丫頭都震住了。 青黛手中提的也是一盞琉璃花燈,卻比外頭那個更精致更漂亮。 不是那種循規(guī)蹈矩的八角花燈,而是用琉璃做的桃花,中間放著一顆珠子,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照的整朵花都帶著一種很自然的粉。 花燈的下邊也不似旁的燈那般墜著絡(luò)子,而是大大小小的琉璃做的花朵或者花苞,連帶著上面的光暈,明明光亮不強,卻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直到舒清莞會了式微閣整個人都還是暈乎乎的,葡萄看著她跟魔怔了似的拿著花燈不撒手,直接將燈給她掛在了帳子里。 而孟良辰這頭則心滿意足的回了府。 一夜好眠,第二日精神抖擻的去了崇明堂,這才開始處理昨天晚上在西子橋上碰見的“意外”! 昨天晚上他在燈會上居然看見了一個好久都沒有見到的老熟人了。 劉河云。 他原以為那廝被東瀛人抓去了,定然活不了,沒有想到居然在京城遇見了。 他當時失蹤到底去了哪里,這件事情真的有待重新考究了。 還有冠軍侯,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解禁了,皇帝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實在是讓人摸不透。 好在孟良辰也不是個多死板的人,摸不透的事情他向來都不會再去糾結(jié),直接叫上鄭揚,帶了一幫子錦衣衛(wèi)浩浩蕩蕩的去了冠軍侯府。 劉筌在宗府可是受了大罪,回來幾日一直都在臥床休養(yǎng),好不容易過了十五天氣回暖,他能下地轉(zhuǎn)轉(zhuǎn)了,卻不想一大早就有下人來報,說是錦衣衛(wèi)上了門。 老爺子的眉心當下就是一跳,錦衣衛(wèi)上門,即便不是抄家那也是雞飛狗跳的,他想了想,覺得最近好像沒有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怎么會招惹這些煞神上門了呢? 不管怎么想,人來了,他就得出去應(yīng)對著,怎么著他也是有爵位的人,有些時候還真的要硬氣一些才是。 可惜的是他的腿腳沒有劉河云的快,等到他從前院到大門口,劉河云已經(jīng)在那里了,看那架勢,氣氛還不怎么愉快。 劉河云是十四那日被人送回京城的,因為某些緣故,他沒有和大軍一起還朝,所以他回京之后除了私下里去了一趟宮里面圣基本很少出府,昨兒那就是個意外。 而后這個意外之后便有更大的意外等著自己。 他沒有想到會將孟良辰招上門,更沒有想到這廝搖身一變居然成了錦衣衛(wèi)大都督。 在這之前他可是半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待看見鄭揚帶著一溜錦衣衛(wèi)畢恭畢敬的站在孟良辰身后的時候他才回神,居然是真的,該死! 孟良辰看著他臉上的精彩變換就覺得很爽很解氣,當下開口道:“世孫,怎么了,爺可是聽說你回來了了,特意來看你的,難道你不迎爺進去坐坐?” 劉河云冷笑,看著他頭上的玉冕恨不得化身為狼直接給他撕碎,皮笑rou不笑的開口道:“大都督,我冠軍侯府這小門小戶的怎么請得起您這樣的大佛?大都督要是執(zhí)行什么公務(wù),在下一定配合,若是敘舊,咱們好像還真沒有什么話要說的?!?/br> 孟良辰冷笑:“真的嗎?世孫真的沒有話要對爺講?看來世孫記性不怎么好,爺就勉為其難的提醒世孫一下,比如太子殿下怎么被困在總兵府全軍覆沒的,比如世孫怎么在城樓下突然失蹤的,又比如,劉衍之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