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潛入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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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三日,寧長柏這才緩起精神來,至于腿傷一事,孟良辰和孟九黎都默契的沒有告訴他。 雖然拿下了荊州,但是還有諸多事物要處理,四月下旬的天氣已經(jīng)熱了起來,孟良辰在城主府呆不住,將事情都扔給孟九黎處理,自己則帶著人成日的閑逛。 不過幾日功夫,就將荊州逛了遍。 哪個胡同窄,哪個巷子深,到他這里如數(shù)家常。 等在荊州安頓好,已經(jīng)到了四月的尾巴上,寧長柏還不能下地,所以幾人商議之后決定讓他留在荊州,而后孟九黎和孟良辰帶兵攻打燕京。 燕京那邊,不過一個燕王妃和一個幼子,不足為慮。 至于燕王妃的娘家誠國公府,早在燕王舉兵之時就寫了斷絕書,與燕王妃斷了關(guān)系。 哪知他們還沒有出荊州,燕京那邊居然舉兵打算奪回荊州。 “他們這是想拼個魚死網(wǎng)破嗎?”怪異感再一次涌上來,孟良辰看了看沙盤。 燕京離荊州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行兵不過時日的腳程。 燕京是燕王的封地,沃土千里,很是富裕,如今燕王被生擒,想必消息早已經(jīng)傳了回去,燕王妃一介女流領(lǐng)著一個八歲的孩童,居然有這等魄力出兵? 孟九黎不以為然的開口道:“魚就是魚,網(wǎng)就是網(wǎng),魚易死,網(wǎng)未必會破?!?/br> 孟良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終于還是將心底里的疑慮說出了口:“我總覺得沒有這么簡單,燕王在燕京數(shù)十年,不說他先前到底有沒有反意,既然舉兵反了,必然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怎么會讓我們這樣順利就拿下來了?!?/br> “你說的極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起初他只是對朝廷有所提防而已,真正起了反心是在孟虢卿出事之后。倉促叛亂,自然沒有那么周全,不過是存了破釜沉舟之心罷了。”有些事情他不好說?;实叟扇俗龅氖帜_他也知道一二,只是皇帝是君也是父,為人子為人臣都不好妄加非議。 孟良辰點點頭,不再多說,只道:“還是先派人去探探虛實吧!” 孟九黎點頭允了。 只是先后派了幾波人出去竟然都沒有半點消息,那些探子就這樣失蹤了。 一時間,連孟九黎也重視了起來。 要知道,軍中可以偵查敵情的探子都是特殊訓(xùn)練過的,一個兩個被發(fā)覺滅口屬于正常,沒道理這么多波都音訊全無。 “無論如何,荊州城已經(jīng)拿下,就沒有道理再失守,孤親自在此坐鎮(zhèn),難不成還敵不過一介婦孺稚子?” 話畢,出了城主府,帶著周躍去了城東城樓。 孟良辰嘆息一聲朝后面走去,有些話他與孟九黎還真不好說,倒是與寧長柏還能說上一說。 寧長柏雖然還不能下地,但是精神卻好了許多,身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此刻正靠在枕頭上捧著一本書看。 看見簾子被撩起來,他放下手里的書就笑了:“喲,今日不忙了?” 孟良辰大大咧咧的扯了椅子在他床邊上坐了,看著他道:“聽聲音,這是好的差不多了?!?/br> 寧長柏動了動被捆的跟粽子一樣的腿:“還不能下地,從來沒有在床上躺過這么久。” 孟良辰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那就好好享受享受。” 寧長柏看了他一眼沒有再接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問道:“說吧,我聽說燕京那邊發(fā)兵了,有要攻打荊州城的意思,你這么清閑,是找我有事?” 孟良辰點點頭:“正要和你說此事,我總覺得有些蹊蹺。燕王被俘,燕王妃一介女流,燕王三公子今年才八歲,此刻他們不應(yīng)該是主動投誠爭取寬大處理以求留住性命嗎?怎么會有如此魄力舉兵來犯?還有,燕王,荊州這一戰(zhàn)雖然你受了重傷,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太順利了。” 寧長柏聞言漸漸的也怵起了眉頭,先前他還沒有察覺到,經(jīng)孟良辰這樣一說他也有些奇怪了。 “我記得先前探子來報,據(jù)說燕王是讓孟蒼炎做先鋒直取太原,自己則領(lǐng)兵十萬駐守荊州,可是此次除了那幾撥人馬,并沒有見到所謂的十萬大軍。對了,你不妨仔細(xì)的再想一想你當(dāng)日進(jìn)城的情形,看看能否尋到蛛絲馬跡?!?/br> 孟良辰聞言,在腦子里又將先前生擒燕王一事點點滴滴都回顧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怪異,而后他眸子突然一瞪。 明白了,是太容易了。 “那日,燕王似乎急著回城主府,身邊跟著十來個親衛(wèi)再無旁人,我將他鉗制住之后也不曾留意,好像并沒有遭受到任何攻擊。” 寧長柏聞言面色瞬間凝重起來:“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個燕王怕是有問題,你不妨先去看看?!痹挳?,剛好對上孟良辰的眼睛,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眼,孟良辰起身疾步朝外走去。 還是那間房子,燕王靠在里面,一身干干凈凈的沒有半點狼狽的痕跡,手上還捧著一本書。若不是手上和腳上的玄鐵鏈子,半點也看不出來是個階下囚。反而脫去了那一身錦袍,周身倒是多了一股子儒雅的氣息。 “王爺日子過的還挺悠閑!” 孟良辰抱著膀子站在外頭半天才出聲,只是里面的人卻連頭都沒有抬。 他冷笑一聲,抬手輕輕一動,里面的人悶哼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趙括這才打開房門,孟良辰走了進(jìn)去。 伸手在燕王的腦袋和臉上細(xì)細(xì)的摸了一遍,而后在鬢角邊上一頓,果然有問題。 “去,叫青黛過來!” 趙括領(lǐng)命,很快就帶著青黛過來了。 “二爺!”青黛在屋外行了禮,孟良辰招手:“進(jìn)來看看,能不能想法子把他臉上這玩意兒揭下來?” “奴婢試試!” 半個時辰之后,孟良辰拿著一張人皮出了屋子去尋孟九黎。 然而孟九黎去了軍營,他就只能折身去了寧長柏那里,當(dāng)然,不忘派人去將孟九黎請回來。 孟九黎這頭,一聽說孟良辰找他,還是急事,將手上的冊子一扔就出了大帳上了馬,看的周躍不住的嘆息。 回京之后怕是要跟娘娘好好說說了,殿下這,跟梁王的次子走的有些太近了。 孟九黎到的時候,孟良辰正趴在寧長柏床邊的案子上把玩一個東西。 見他來了,孟良辰起身道:“太子老兄,給你看個好東西!”話畢,將手里的物件扔過去。 孟九黎抓到手上首先就感覺到了一股子油膩,他本能的想丟出去,好在理智尚存,將東西扔到案子上才附身查看:“人皮面具?” 孟良辰點點頭道:“你猜我從哪里弄來的?” 孟九黎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頓覺無趣,抹抹鼻子道:“好吧,我直接說吧,我是從燕王臉上扒下來的。” 孟九黎聞言,目光注視著桌子上的那張人皮,眉毛直接擰在了一起:“這么說,燕王根本就沒有來荊州,這不過是個替死鬼?” “這不是重點?!泵狭汲浇釉挼溃骸爸匾氖?,這東西是哪里來的,難不成燕王跟倭寇還有勾結(jié)?還有,據(jù)說這東西可是從活人臉上剝下來的?!?/br> “未必!”寧長柏突然開口道:“東瀛人的那些本事可都是先秦時期從中土傳過去的,我看他怕是沒有與倭寇勾結(jié),而是勾結(jié)上了南疆那邊的人。這個東西我也見過,就在南疆那邊?!?/br> 孟九黎沉聲道:“如此說來,此次來犯必是燕王無疑了。只是孤還是不明白,那些派出去的探子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難不成他真的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 孟良辰起身,拿起手里的面具道:“我親自走一趟吧,看看咱們這位王叔到底在玩什么把戲?!?/br> 寧長柏怵眉,一臉的不贊同,看了看孟九黎之后才道:“小心一些,將孟璋也帶上吧!” 孟良辰點點頭,不用寧長柏說他也會帶上孟璋,沒有萬全的把握,他是不會以身涉險的。 不等天黑,二人就出了城,兵分兩路,約好了碰頭的地方,孟良辰直接去了燕王的大帳。 他心中還有疑惑,或許見到燕王之后就有答案了。 只是,主帳里并沒有燕王的影子,空蕩蕩的,他在大帳里搜尋了一遍,閃身溜了出去。 剛剛站穩(wěn),兩個人就堵在了他面前。 他一愣,而后便頭也不抬的開口道:“麻煩讓讓?!?/br> “你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干什么?” 孟良辰道:“我尿急,尿急?!?/br> “尿急?鬼鬼祟祟的,尿急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一定是jian細(xì),給我抓起來!” 孟良辰能讓他們抓住就見了鬼了,往下輕輕一蹲,腿一伸就橫掃過去。 瞬間撂倒兩個人,剛剛竄出去就碰見了熟人。 燕王,貨真價實的燕王。 孟良辰朝他招了招手,燕王卻好似不認(rèn)識他,面上掛著寒霜對旁邊的人道:“哪里來的小兵,如此無力!” 孟良辰一愣,麻溜的跑路。 他確定以及肯定,這是貨真價實的燕王,而且這個燕王還不認(rèn)識自己。那也就是說,當(dāng)初孟虢卿出事的時候,去京城的根本就不是燕王本人,在回馬灣自己看見的也不是他。 如此一來,很多事情就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