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臭棋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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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自從孟良辰進宮之后孟九黎就提著一口氣沉不下去,直到他出宮,這口氣不僅沒有沉下去,反而勒的越發(fā)的厲害了。 召了內(nèi)侍進殿道:“人怎么樣了?” 內(nèi)侍恭恭敬敬的回稟道:“幸了十二位美人,死是死不了,身子卻是損了。” 孟九黎冷笑:“他倒是能熬得??!”話畢想了想道:“去護城河尋一艘畫舫將他丟上去,想辦法通知給皇上的暗探,記得小心一些,萬不能牽扯到東宮頭上。” 內(nèi)侍領(lǐng)命而去,留下他一個人在殿內(nèi)滿臉的寒霜。 他的好弟弟,沒有想到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劉荃那個老匹夫果然厲害,老六小小年紀就深得他的真?zhèn)鳌?/br> 居然找到了“死”去已久的劉衍之,還幫他跟孟朝令搭上了線??此绱饲诿悖约哼@個做兄長的怎么能不好好犒勞他一番呢? 只是,孟良辰居然進了宗府,害得他不得不臨時改變了計劃。 原本,他是想讓他的好父皇好好看看,看看他心尖尖上的兒子是如何不堪的,只可惜,眼下卻沒有了機會。 孟良辰,他不會救他,卻也不會去害他,這就算是他心底里保存著的僅有的良知吧! 六皇子失蹤了一日一夜,被皇帝的暗衛(wèi)撈回了紫宸殿。 皇帝看著地板上睡的人事不知,滿身脂粉味兒的人狠狠吸了一口氣:“來人,取冷水,來,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話畢不消片刻功夫,一盆涼水從孟朝元的頭上潑下去。 刺骨的涼意讓在夢里都還在醉生夢死的人瞬間清醒過來。 里衣濕漉漉的貼在身上,臉上,脖子上全都是斑駁的吻痕,還夾帶著一股子別樣的濃郁氣息。 孟朝元醒來之后愣了一瞬,而后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在沉香水榭,這里是紫宸殿,他怎么會來紫宸殿的? 一跟頭爬起來,便對上皇上那冷如寒霜的眸子。 “父皇!” 腿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來。 皇帝冷哼一聲,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道:“拖下去,別臟了朕的地。” 孟朝元心中一驚,連爬帶滾的湊過去道:“父皇,兒臣做錯了什么?” 如此,皇帝心中的怒氣更甚,原以為他是個聰慧的,竟不想其蠢鈍如豬,到現(xiàn)在連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腳踹過去道:“滾!” 孟朝元在美人身上奮戰(zhàn)一夜,早就疲憊不堪,他這一腳過去,直接將人踹出老遠,而后便沒了動靜。 皇帝心里咯噔一聲,上前一看,人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 “將人送回水榭,傳紀安過去?!?/br> 話畢,兩個小太監(jiān)抬了步攆將人放上去,快速朝沉香水榭走去。 皇帝在人走之后長長的嘆了口氣,而后才問林福:“人是從哪里找到的?” 林福躬身道:“回皇上,是在護城河那邊的畫舫上找到的。” 皇帝瞇了瞇眼睛:“這么說,他昨夜就被人擼出宮了?” 林福躊躇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道:“回稟皇上,奴才以為,六殿下應(yīng)該是剛剛被帶出宮不久,掖庭那邊來報,早上有十二名宮女自縊了?!?/br> 皇帝一愣,咬牙道:“孽障!”不管是誰,霍亂宮闈,此事一旦露出風(fēng)聲,皇家就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話,他自己更是笑話。 “趙來金,你去一趟昭華宮,讓賢妃去沉香水榭看看他?!?/br> 趙來金心里一驚,應(yīng)聲出了大殿,他瞬間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這是要賢妃娘娘去見六殿下最后一面了。 依皇帝的性子,六皇子此番怕是在劫難逃了。 等他走了之后,皇帝才又道:“去好好問問各個宮門的守衛(wèi),從昨兒夜里到現(xiàn)在,都有誰出入過。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br> 話畢,身后有黑影一閃。 孟良辰怎么也沒有想到皇帝一開口就將自己關(guān)進宗府里來,孟朝元失蹤了,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倒是想動手來著,只不過沒有來得及罷了,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過,這樣也好,待在里頭,他可以趁著這清閑的時間好好將腦子里那些斷開的東西理一理。 還有八日就是千秋節(jié),他有預(yù)感,此番千秋節(jié)定然是熱鬧的很。 宗府和崇明堂的詔獄差不多,除了多了一些光亮,甚至比詔獄更加濕寒。這里是孟氏宗室子弟的噩夢,但凡皇族之人,犯了錯都會被關(guān)到這里來。有的人一進來便再也出不去,一關(guān)就是一輩子。 他靠著墻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從天窗透進來的光線,腦子里轉(zhuǎn)的飛快 牢房外頭有腳步聲漸近,他也沒有抬頭,皇上下令不許任何人來探視,所以他根本就不報任何希望。 直到牢房門上的鐵索傳來響聲。 他猛然抬頭:“是你?” 居然是襄陵先生姚令居。 他不記得自己跟這老頭子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交情。 雖然他替自己起了字,但是孟良辰心里清楚,若非自家兄長開口,他是萬萬看不上自己的。 姚襄陵神奇的捋了捋胡子:“很意外?” 孟良辰?jīng)]起,歪在地上揪著干草看著他道:“不意外,我早就知道老爺子你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br> 姚襄陵對著他就是一腳:“老夫看你過的挺自在,偏偏你大哥還巴巴來找老夫進宮說情要來看你一眼?!?/br> 孟良辰這才猛然起身:“我大哥呢?” 姚襄陵冷哼一聲:“外頭等著呢,總要知道你死了沒有才能走?!?/br> “放心,你老人家死了我都不會死,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話畢,扒著牢房門朝外看,可惜,牢房外頭還是牢房,什么也看不見。 姚襄陵冷哼:“也是,禍害遺千年,你哪就那么容易死了。好了好了,看也看過了,你消停的在這里呆著吧!三天兩頭折騰事情,關(guān)你個一年半載才好?!痹挳叄D(zhuǎn)身朝外走去。 出門的一瞬間,袖子擦了孟良辰的袖子一瞬,而后孟良辰的手心里便多了一張小紙條。 等人都走了之后,他這才用袖子擋著飛快的瞟了一眼,而后那紙條在他手心里就化為灰燼。 宗府的地形圖,他所在的這一處下面有密道。 姚襄陵居然是第一樓的人。 老東西,瞞的可真緊,為老不尊。 不過,他送這東西來做什么?是要自己從密道離開?開什么玩笑,不過是坐牢而已,自己若是從這里逃了,整個梁王府都完了。 沉香水榭里,紀安給孟朝元診了脈,而后請了趙來金去外頭說話。 “六殿下這身子是壞了?!?/br> 趙來金聞言心中一驚道:“可還能調(diào)理?” 紀安搖頭嘆氣。 趙來金還未再開口,劉賢妃便已經(jīng)到了水榭門口。 “賢妃娘娘那里還是先不要說,咱家先去稟了皇上,由他定奪?!?/br> 紀安點點頭,提著藥箱朝外走去。 剛剛出門就遇上了劉氏,劉氏一心記掛著孟朝元,直接急匆匆的朝屋子里面走去。 好半天之后才喊他進屋問話。 趙來金則已經(jīng)先一步出了水榭去紫宸殿復(fù)命。 聽見他的回話,皇帝半響不語,良久之后才道:“朕記得宗府后頭院子不少,擇一處出來給他吧!” 趙來金渾身一凜,應(yīng)了一聲是,而后再不敢多話。 六皇子也是個可憐的。 生在皇家的人其實都可憐。 若只是被算計了,虧了身子,不過就是與大位無緣,說不得還能得皇帝幾分憐惜,偏偏又染指了那么多的宮女。別說是皇帝,就是尋常的人家,兒子染指了老子的女人,還能落個好? 六皇子這輩子就這樣完了。 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真狠吶! 劉賢妃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將會落得那么一個下場,她只知道兒子被人算計了,這會兒滿心的憤恨。 她自己就算了,算計到她兒子身上,當(dāng)真以為她軟弱可欺? 可憐如她,剛剛升起奪寵的斗志,卻不知道,這輩子她都不會有寵愛不會有指望了。 皇帝不會再踏進昭華宮一步了。 到了傍晚時分,孟朝惜將護國寺的僧人送去崇明堂安置好之后才進的宮。 因著了慈大師的緣故,皇帝在御書房見了他。 時別幾日,再見這個兒子,皇帝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或許這就是被佛音洗禮過的緣故? “此番在宮里呆幾日?” 孟朝惜合手道:“三日,等崇明堂的法事做完,兒臣要送諸位師傅回寺?!?/br> 皇帝點點頭嗯了一聲道:“如今你雖未剃度,卻也是了慈大師的弟子,年歲也到了,住在宮里也不合適了。三元巷那邊的皇子府都建好了,若是你不皈依佛門,明年就該大婚,而后就可以搬過去了,如今,算了,總歸已經(jīng)收拾好,此番你就直接住進去吧!” “兒臣謝父皇隆恩!” 皇帝又嗯了一聲道:“你去吧!” “兒臣告退!” 孟朝惜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朝外退去,剛至門口又被皇帝叫?。骸白蛉漳闩c孟恒之一直在一處?” 孟朝惜點點頭道:“兒臣與阿辰對弈半宿,而后同塌而眠?!?/br> 皇帝道:“哦?你們誰的棋藝更高一些?” 孟朝惜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兒臣棋藝不精。” 皇帝大笑:“孟恒之也是個臭棋簍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