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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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筒街樓那邊就被圍的水泄不通,樓下三層高的臺子是許家下人天不亮就搭建好的。 第一層上掛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紙條,上面是許泓銘出的對聯(lián),但凡打擂者可先摘聯(lián)對聯(lián),結(jié)果交由許泓銘親自看過之后取其中二十人上第二層取牌作詩,選其中三人上三層與許泓銘對答,而后方能入樓見許華鎣,由許華鎣決定。 “大哥,我怎么覺得有點像皇帝選妃?許華鎣就是那皇帝?”許泓銘有點像太監(jiān)總管…… 孟良荀揉了揉眉心:“我不過去了,要湊熱鬧,你去!” 孟良辰瞄了一眼看臺道:“我去就沒有意思了,我肚子里有幾錢墨水我自己知道,再說了,我已經(jīng)成親了,我對莞莞至死不渝,對別人沒有興趣?!?/br> 孟良荀果斷轉(zhuǎn)身:“那就回去,許家,咱們另想法子?!?/br> “別呀!”孟良辰一把抓住他得手腕:“來都來了,不上臺,看看也行??!” 孟良荀嘆氣,任由他拽著自己在人群里擠。 不遠(yuǎn)處,朱筆和云墨抱著劍,目光一直落在孟良荀身上。 一聲清脆的鑼聲之后,鬧哄哄的看臺邊上很快就靜了下來。 樓上一道低沉的聲音喊了一聲“開始”,而后便有人從下面的看臺爭先恐后的爬了上去,猶恐晚了失了先機(jī)一般。 孟良辰目力極好,看著那爬上去的人嘴角就忍不住微微抽搐。 不知道是許小姐太招人還是許家太招人,打擂的居然還有看著四五十歲的人。 這種人到底是憑什么來的底氣??? 擂臺上的比試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很快,規(guī)定的時間便到了,許家的下人拿著箕子出來將一層上寫了下聯(lián)的對聯(lián)全部收了上去,而后宣布,第二場,半個時辰之后開始。 靜寂的人群里再一次炸開了鍋,眾說紛紜。 孟良荀對這種事情興致缺缺,奈何孟良辰對此極感興趣。 他便只能遷就。 在他心里,他錯過了胞弟許多年,錯過了他的小時候,眼下難得見他露出如此稚氣的一面,不過是陪著他做個看客,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抬手指了指前面的酒樓道:“看樣子,許三爺和許小姐就在那樓上,我讓人去樓里訂了位置,咱們過去坐著看?” 孟良辰笑道:“筒街樓里怕是已經(jīng)座無虛席了,這會兒哪里還能訂的到臨街的位置?!?/br> 孟良荀勾勾唇道:“跟我走便是?!?/br> 他不會說,他比孟良辰得的消息更早,對于許家,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即便孟良辰不拉他來,他也會派人關(guān)注,所以早早就花了銀子在二樓包了雅間。 二人從人群里擠出去上了樓。 筒街樓本就是許家的產(chǎn)業(yè),是太原府最大的酒樓。 光是一樓的大堂就是幾間連脊的大小,此刻還不到飯點,卻已經(jīng)座無虛席。 上了二樓,隔著門站在外頭的廊子里都能聽見里頭議論的聲音。 別說是臨街,就是背街的雅間也沒有空著的了。 孟良荀定的雅間正對著下面的擂臺,除了三樓許泓銘父女的所在,他的地方算得上是最好的了。 進(jìn)了屋,孟良辰將窗戶支起,四處打了一番,心中暗暗稱奇,自家大哥當(dāng)真是無所不能了。 這才來幾日,就能壓著太原府里的地頭蛇定下這樣好的位置來。 少頃功夫,樓里的伙計送了茶水點心上來,孟良辰剛剛坐下來,外頭第二輪就已經(jīng)開始了。 索性點心也不吃了,探頭從窗戶里往下瞧。 第二層擂臺上便只留下來原定的二十人,這會兒爭分奪秒的執(zhí)筆沉思。 擂臺周遭的人越發(fā)的多了,十字街口堵的水泄不通,從二樓的窗戶里一眼瞧過去,黑壓壓一片全是人。 他從擂臺上頭那二十人身上劃過,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回身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道:“大哥,你說常玉瀟會不會放過眼下這個機(jī)會?” 孟良荀道:“我若是他,自然是不會放過。路有多條,就看他想走哪條了。” “不管他走哪條,只要他走了,那都是一個結(jié)果不是嗎?”前進(jìn)不得,后退不得。 孟良荀聞言,抿了一口茶水,淡笑不語。 半響道:“還未到熱鬧的時候,你不要探頭探腦的看了,我讓人備了飯菜,你好好吃一些,吃飽了,才有精力看真正的熱鬧?!?/br> 孟良辰挑眉:“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且看著便是?!?/br> 到了晌午,結(jié)果總算是出來了,留下的三個人被點了名,從一樓的大堂上了三樓,據(jù)說許家小姐要親自相看。 樓底下的人散去了不少,可大多數(shù)還是留著觀望,想看看許家的華鎣小姐到底會選怎樣一個人。 那上樓的三個人,雖說才氣有了,可是人卻真心不怎么樣,更不要說其中還有一個年齡看著不小的。 看熱鬧的人原本只是看熱鬧,而眼下卻變了,心里是真心想看熱鬧了。 許泓銘千挑萬選挑了三年,最后鬧了這么一出,不管許華鎣這回定下來還是定不下來,都會被津津樂道許久了。頭頂?shù)牡匕灏l(fā)出一聲響,孟良辰猛然起身,一陣風(fēng)似的沖了出去。 孟良荀卻坐在那里沒有動。 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常玉瀟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法子,派人潛進(jìn)了太原,企圖先一步拿下許家。 “讓人將筒街樓看好了,一只蒼蠅都不許往外飛,二公子那邊要注意了,別讓人傷了他?!?/br> 朱筆應(yīng)了一聲,留云墨在屋里,自己提劍匆匆出了屋子。 樓上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 上去了三個人,一個人劫持了許泓銘,一個掐著許華鎣的脖子,還有一個人,孟良辰一腳踹開包間大門的時候他一刀抹了許家最后一個下人。 許泓銘面色很不好看,身子還有點打顫。 就算是個名士,但是到底是文弱書生,這樣的陣仗,身臨其境的時候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你,你們要干什么?” 那中年男子道:“許三爺放心,我們什么都不會做,只要你乖乖配合,在下保證你和許小姐安然無恙?!?/br> 話落音,房門哐當(dāng)?shù)囊宦暠蝗藦耐饷骢唛_,一身青色長袍的孟良辰出現(xiàn)在門口,猶如天降。 “保證他們安然無恙?不知道你們幾個是否能做的了自家主子的主?” 話畢,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三個人不由自主的蹙眉,他不覺得單單一個常玉瀟,手底下會有這樣能文能武的還一下子有三個。 對聯(lián)作詩能入了許泓銘的眼的,別說是太原府,整個大楚也不見得有幾個。 眼前這三位可算得上是萬里挑一的大才,沒有想到不僅腦子好使,身手也相當(dāng)了得。 掐住許華鎣脖子的那個人手底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孟良辰站在門口,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張精致的臉微微變色。 “小子,想英雄救美嗎?奉勸你一句,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否則這屋子里死了這么多人,也不差你一個!”孟良辰靠在門框上,漫不經(jīng)心的掰了掰手指頭道:“聽兄臺這意思,是瞧上了許小姐的花容月貌了???既然看上了許小姐,擄走便是,你們抓這個老東西做什么?” 話落音,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許泓銘,他如今四十不到,正是最有男人魅力的時候,太原府里那些閨閣貴女想往他身邊湊的不知凡幾,卻不想此刻竟然被人稱之為老東西。 愣神間差點忘記了,自己還被人挾持著,身家性命都還沒有保障。 孟良辰要的就是這么一個眨眼的機(jī)會。 身子前一刻還在門口,眨眼睛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一只手不留情的朝那挾持著許華鎣的男子抓去,另一只袖子里寒光一閃直撲那中年男子的面門。 中年男子抓著許泓銘身子靈巧一閃,避了過去,而后手里便多了一把匕首,抵著許泓銘的脖子:“臭小子,自不量力,你若是再敢多管閑事,我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了他?!?/br> “好啊,你現(xiàn)在就弄死他好了?!泵狭汲缴焓?,一把扯過搭在嘴角的頭發(fā):“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蠢的男人,還許家名士,找個女婿都能搞出這種事情出來,蠢成這樣,不如去死,省得活著丟人現(xiàn)眼浪費糧食?!?/br> 落音,他在一次動了,不過這一次,他對準(zhǔn)的不是那中年男子,而是許泓銘。 他似乎是要直接結(jié)果了許泓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