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進(jìn)入逍遙山
騰蛇甲為防御至寶,再加上土行府主的修為,雖然不及楚人途,可是相差也不會太多,畢竟土行府主在元魔會內(nèi)的地位,是僅次于會首魔帝和四大護(hù)法的,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如果就這么輕松的讓楚人途解決掉了,未免也有些太名不副實(shí)了。 看著土行府主身上的騰蛇甲,楚人途的眉頭微微鎖了起來,這件法器實(shí)在是太棘手了,雖然沒有絲毫攻擊力,但是防御力卻異常的強(qiáng)悍,而且還可以將攻擊反震回來,就像是只縮頭烏龜一樣,讓他無處下手。 突然,楚人途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想法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 在大自然中,烏龜如果遇見獅虎之類的大型猛獸,就會立刻把腦袋和四肢縮入龜殼中,這樣像是獅虎這些大型猛獸,就無法傷害到它們了。 所以民間就有這么一句諺語,虎咬烏龜,無處下嘴。 不過隨著時間一長,這些大型猛獸,也想出了相對應(yīng)的解決辦法。 那就是一個字。 “震”! 烏龜雖然將腦袋和四肢縮入了龜殼中,獅虎的爪牙是無法傷及到它們了,可是這并不代表它們就一直是安全的,因?yàn)檫@些大型的猛獸,會叼起烏龜?shù)纳眢w,然后重重的像石頭上摔去,即使烏龜躲在龜殼之內(nèi),但是產(chǎn)生的巨大撞擊力,卻全部都滲入到了烏龜?shù)捏w內(nèi),龜殼也會被逐漸震碎,用不了多長時間,烏龜就會被活活的震死。 而土行府主就好像是躲在龜殼內(nèi)的烏龜,仗著騰蛇甲的防御力,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因此想要對付他,就必須效仿那些猛獸對付烏龜?shù)霓k法。 想到這里,楚人途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看著土行府主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只待宰的羊羔一般。 身上的雷光陡然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純粹的陰陽法力,黑白二氣圍繞著楚人途緩緩旋轉(zhuǎn),背后也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無比的太極圖刻。 逆八卦! 此刻楚人途施展的法術(shù),就是龍玉真人自創(chuàng)的絕世法術(shù),逆八卦! 這逆八卦算是一套法武合一的絕學(xué),其中蘊(yùn)含了多重勁道,震字訣就是其中之一。 土行府主見到楚人途施展出逆八卦,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但是出于對騰蛇甲的盲目自信,土行府主并沒有把這股不祥放在心上。 楚人途右手掌心陰陽環(huán)繞,看著土行府主,冷聲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是竭盡全力,要不然死在我的手下,就怪你自己無能了。” “廢話少說,出招吧!” 土行府主沉聲大喝,左手向前橫伸,小臂處出現(xiàn)了一面盾牌,右手則是氤氳著一團(tuán)土黃色的光芒,散發(fā)著強(qiáng)橫的氣息。 楚人途飛身縱去,左手一掌拍出,法力渾厚剛猛,就好像是一只巨錘,迎面砸了過去一樣,散發(fā)出凜冽的風(fēng)聲。 土行府主心中一驚,忙揮動左手小臂,挺著法力凝結(jié)而成的盾牌,向楚人途的左掌迎過去。 轟??! 兩個人的法力撞在一起,彼此交織纏錯,并沒有發(fā)生想象中的巨大響動,反而是不停的吞噬彼此的法力,同時土行府主長嘯一聲,右手并掌如刀向楚人途的腦袋狠狠劈了過去。 面對土行府主如此狠辣的一擊,楚人途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驚慌之色,反而露出了一種“你上當(dāng)了”的表情。 就在土行府主手刀即將劈中楚人途的時候,楚人途右手掌心的陰陽之氣猛然爆發(fā),順逆旋轉(zhuǎn),陰陽挪移,將土行府主這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擊,盡數(shù)消弭于無形,同時還使土行府主中門大露。 楚人途自然懂得趁熱打鐵的道理,雙掌一圈一轉(zhuǎn),左陰右陽,施展出逆八卦中的震字訣,直接拍在了土行府主的胸口上。 土行府主頓感五內(nèi)翻騰,楚人途雄厚的法力,就好像是怒潮波濤一樣,一層接著一層,源源不斷的向他體內(nèi)涌過去,連騰蛇甲都無法阻擋這股力量。 噗! 一道血箭自土行府主口中吐出,身體也向后倒飛而去,陰陽法力在他體內(nèi)不停的沖撞,時而融合,時而分離,讓他苦不堪言。 此時此刻,土行府主心中的震撼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自從他晉升為土行府主,得到騰蛇甲這件法器以來,就沒有受到過如此嚴(yán)重的傷害。 一招將土行府主打飛之后,楚人途趁勢飛身追了過去,震字訣連環(huán)而出,一連又是十八掌打在了土行府主的身上。 “這……怎么可能……?” 土行府主捂著胸口,單膝跪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而出,其中一些絮狀物體清晰可見,那是被楚人途硬生生震碎的內(nèi)臟。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土行府主顯然是已經(jīng)沒有了活路,要不是他的修為高強(qiáng),還可以勉強(qiáng)支撐著他的生命,只怕是剛剛楚人途那一連十八掌就能徹底要了他的命。 “騰蛇甲雖然能護(hù)得了你一時,但是卻護(hù)不了你一世,如果不是你太依賴于騰蛇甲,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楚人途看著土行府主,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呵呵……”土行府主輕笑了幾聲,又是數(shù)口鮮血噴濺而出,血液中的內(nèi)臟碎塊清晰可見。 楚人途散去了逆八卦的法力,掌心中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雷光,說道:“自從你加入元魔會的那一天,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br> “我不甘心……” 土行府主眼中閃過一絲渴望,對于生命的渴望。 “你不甘心?”楚人途嘲諷的說道:“那些被你們所害的人,又何嘗甘心?” “做錯了事情,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你的代價就是……“楚人途看了一眼土行府主,一字一頓的說道:“灰!飛!煙!滅!” 話音剛落,楚人途左手遙天一指,輕喝道:“散!” 四周的紅色光幕立刻散掉,天空中也凝現(xiàn)了一道濃厚的雷云。 “去死吧!” “敕命!誅邪!” 楚人途一聲大喝,右手的雷光頓時沖入了天際的雷云之中,而那多雷云仿佛是被激活了一樣,天地之間頓時變得電閃雷鳴,在土行府主驚駭?shù)哪抗庵校瑪?shù)十道天雷如同暴雨般傾盆而下,向他碾壓而來。 “不要……” 這是土行府主留在世間的最后兩個字,當(dāng)所有的天雷都消失之后,地面上只剩下了一件,散發(fā)著土黃色光忙的騰蛇甲,而土行府主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灰飛煙滅!魂消魄散! 這一戰(zhàn),到此結(jié)束! 元魔會五行府主中的木行府主,土行府主,火行府主戰(zhàn)死,隨身法器也遺失。 “終于把他們解決了?!蓖蹊哌^去,將騰蛇甲撿起來扔進(jìn)楚人途懷里,說道:“死了三個絕頂高手,這次可夠元魔會喝一壺的了?!?/br> “可惜的是,只殺了三個,要是他們五個人全都在這里就好了。”楚人途有些惋惜的說道。 “要是五個人全都在這里,那勝負(fù)可就不好說了。” 這時,白若雪走過來,說道:“有什么話回去再說,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剛剛引起的動靜太大了,怕是已經(jīng)招來了其他人,如果被他們撞見了,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沒錯,我們趕快離開這里?!蓖蹊澩狞c(diǎn)了點(diǎn)頭。 果然,當(dāng)他們一行人離開之后不久,就有大批人趕到了這里,其中不乏警察和記者。 與此同時,在一處不知名的空間內(nèi)。 一座怪石嶙峋的黑山之上! “吾兒!”一個容貌妖異俊美的男子,突然雙目血紅的爆吼道:“是誰敢殺害吾兒!” “魂魄歸來!” 妖異男子大吼一聲,雙手散發(fā)出一道道紅色的光芒,緩緩凝結(jié)成了一道朦朧的人形模樣,可是就在即將凝結(jié)成形的時候,紅光卻突然潰散,妖異男子也吐出了一口鮮血,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我竟然無法召回吾兒的魂魄!” 妖異男子不甘心的又試了一次,可結(jié)果依然如此。 “看來要去找?guī)煾祹兔α?,求他老人家出手,或許可以將吾兒的魂魄召回,只要將魂魄招回,凝結(jié)身體倒是小事一樁。” 于是,妖異男子立刻化作一道青光,離開了黑山之上,向遠(yuǎn)處飛遁而去,很快一棟宏偉的大殿,便出現(xiàn)在了男子的眼中。 妖異男子立刻落到地面上,快步向?qū)m殿走過去。 這棟宮殿通體呈現(xiàn)黑色,由萬年寒鐵鑄造而成,渾然一體堅(jiān)不可摧,妖異男子來到大殿門口,跪在地上恭聲道:“師傅,弟子有要事求見!” “進(jìn)來吧?!贝蟮畹拈T忽然自動開啟,出現(xiàn)了一道可容一人進(jìn)入的縫隙,妖異男子忙低頭走了進(jìn)去,雖然已經(jīng)來了很多次,可是每一回來這里,他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有什么事嗎?” 大殿的高臺之上,坐落著一張猙獰的白骨龍椅,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內(nèi)的人,正坐在白骨龍椅之上,臉上還帶著一張青銅面具,讓人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師傅,浪兒被人所害,可是弟子卻無力召喚浪兒的魂魄?!?/br> “哦?”黑衣人的語氣中略微有些詫異,說道:“連你都無法召喚回浪兒的魂魄,那么看來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難道……”妖異男子的面色微微一變,他心中雖然有所猜測,可卻始終不敢相信,如果自己的兒子真的被打入了那里,要想出來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煉獄,連你都無法召回的魂魄,除了煉獄之內(nèi),三界之中再也沒有其他地方了?!焙谝氯司従忛_口道。 “師尊慈悲,還請師尊出手,召回浪兒的魂魄!”妖異男子突然跪在地上,對著黑衣人連連磕頭。 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黑衣人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只能試一試,畢竟煉獄是地府的重中之重,肯定會有高手守護(hù),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把浪兒的魂魄召回來?!?/br> “多謝師尊慈悲,多謝師尊慈悲!” 黑衣人再次輕嘆一口氣,右手緩緩抬起,突然向前伸探而出,手臂仿佛是沒入了空氣中一樣。 而同一時間,在地府之內(nèi),一只蒼白的巨大手掌,突然出現(xiàn)在黃泉的上方,掌心之中還出現(xiàn)了一股莫大的吸力。 “好大的膽子,真當(dāng)我地府無人了是嗎?” 就在黃泉之水泛濫不停,煉獄之門即將打開之際,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人,倒提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從遠(yuǎn)處虛空踏步而來,同時一道劍光升起,斬在那只蒼白的手掌之上。 “陰山老祖?” “滾回去!別逼我去搗了你的老窩!” 這個白衣白發(fā)的青年人,竟然就是地府的頂尖大神,掌管背陰山的陰山老祖! 大殿內(nèi),黑衣人嘆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右手,鮮血順著指尖流淌在了地上,妖異男子一看,面色頓時一變。 “師傅!” “陰山老祖果然名不虛傳?!焙谝氯司従彽溃骸斑@也算是浪兒命中的一場劫數(shù),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壞事,等到日后魔界破封而出,將地府掌為己用,自然能將浪兒救出來?!?/br> “師傅,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辦法了嗎?” “只要有陰山老祖在,三界之內(nèi)無人能在煉獄之中,強(qiáng)行把人帶走,包括為師?!?/br> “你先回去吧,等時機(jī)一到,為師自然會把浪兒救出來?!?/br> “是,師傅!” 妖異男子躬身退出了大殿,回到了自己的黑山之上,連他眼中無所不能的師傅都這么說,那么看來只有等下去了…… 人間界,濱海海底! 距離與那三位府主一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王瑾已經(jīng)將自身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了最佳的程度,他準(zhǔn)備進(jìn)入逍遙山了。 留給他的時間本就不多,多浪費(fèi)一天,都是極大的代價,而且現(xiàn)在也找到了逍遙山的入口,要是再不進(jìn)去的話,萬一到時候誤了大事,可就萬萬不妙了。 于是王瑾便來到了海底,本來楚人途想跟著一塊來,然而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趁著這段時間內(nèi),將玉牒上記載的元魔會中人,盡可能的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