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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不過他們口口聲聲南風館,想必很喜歡那兒。我就派人把他們送回春風樓,跟那里的mama多說了一句話而已?!碑斎徊恢惯@些,不過不用跟肖漣說那么多。 白驕舀起了一勺藥,朝肖漣的嘴巴送去。 肖漣動彈不得,雖覺得這樣很是別扭,可還是不得不張嘴喝下了那藥。 拿藥剛一入口,就苦得肖漣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白驕輕笑了一聲,又舀了一勺藥送過來。 這次肖漣緊閉著嘴,怎么也不喝了。 等白驕把勺子拿遠了,肖漣才張嘴道:“你放的什么?太苦了,等藥涼了我一下子喝完吧?!?/br> 白驕也沒再堅持,他把碗又放了回去。 “放的好東西,能治你病的藥?!?/br> “對了,牡丹呢?還有我的船怎么樣了?”肖漣追問。 “沒人動你的船,我派人把你的小破船劃回碼頭了。牡丹是那個女的嗎?她自然是拿了金子開開心心地走了唄?!?/br> “金子?我可沒有金子?!毙i哪有那么多儲蓄。 “我給的?!?/br> “你給的?這……” “一錠金子很多嗎?我錢多得是,可沒你那么窮酸,討好女子才給一點錢。”他身為龍王二殿下以及白沙江的龍神官,他什么東西沒有? 不說天靈地寶和別的產(chǎn)業(yè)。就說那沉船里的貨物,掉到江里可都是他的。那個錢袋也是,墜了江就是他的了。不然白沙江那么大,他的手下們那么多,他拿什么給他們發(fā)薪俸? “我只是看她可憐,誰討好她了?”肖漣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顯然羞惱了。 “到底是誰可憐?是誰被打得半死,喝了我的好藥也整整昏睡了七天七夜?” 說起這個,白驕就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確保孕果無事,之前他往肖漣身上施了一個法術(shù),一旦肖漣傷重流血他就能得知。 要不是如此,恐怕小孩兒不知道能被打得多慘。 當時他正在父王的龍宮之中,離這里不知多遠。 感應(yīng)到肖漣有難他就急忙趕過來了,一路上他施以水鏡術(shù)看著肖漣的情況,倒是好好地看了一出落難鴛鴦的戲碼。 這小孩兒真是死腦筋,處處護著那母子倆,真是八百年沒有見過女的了。 也是,小孩兒正值該想入非非的時候,他倒忘了這一點了。 想到這里,白驕正色道:“我也不瞞你,那靈果對繁育后代有著大用。今后就是你看上了哪個女人,也不準喜歡,就是喜歡也不準同房。否則,我可不管什么殺人不好,定會第一時間取出靈果。而一旦靈果沒了,你也就沒了。聽明白沒有?” “你想多了。還有兩年的時間,我不會去耽誤誰,誰我都不會喜歡?!边@是肖漣的真實想法,因此雖然白驕說話很不客氣,肖漣倒也沒生氣。 “那可說不準,都說飽暖思□□,男人一有錢就變壞?,F(xiàn)在你不欠債了,保不準就想這事了。”白驕酸他。 肖漣和他打交道也有幾回了,也看出白驕就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實際倒不至于多壞。因此倒也沒有感覺被冒犯。但是被這么酸,也著實叫人不酸回來就好像輸了一樣。 他還嘴道:“男人一有錢就變壞的話,你那么有錢,出手就是金子,豈不是壞到骨子里了?” 白驕怎會甘心口頭上落下風,當下道:“咱倆不一樣。你突然有錢,自然受不了誘惑。我生而富有江海,財富對我來說如喝水一般自然?!?/br> 說到喝水,白驕突然想起了喂肖漣喝藥的事。 又端起了藥碗,不等肖漣再開口還嘴,就喂了一勺藥叫肖漣試試溫度。 肖漣艱難地咽了下去。“溫溫的,可以直接喝了?!?/br> 喝完這碗藥,白驕還神奇地拿出了一枚蜜餞,叫肖漣吃了沖沖苦味。 肖漣嘴里塞著蜜餞,不好說話,就看著白驕。 這家伙,現(xiàn)在不只是一個債主,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除了嘴毒些,倒也沒那么壞。 藥效見效很快,沒多久,肖漣就困得眼皮一眨一眨的。 朦朧間,只感覺身后的枕頭被抽掉,然后自己就被塞進了被窩里。 “睡吧?!?/br> 困意襲來,肖漣沉沉睡去。 肖漣的身體本就外強中干,又被這一番毒打,更是傷了元氣。 縱有白驕的好藥喝著,他也昏昏醒醒的,纏綿了大半個月才感覺找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剛能下地,肖漣就去找白驕辭行。 “這陣子謝謝你勞心勞力地照顧我,不過我身體既然好了,就不便多停留。今日特來向你辭行?!毙i拱了拱手,對白驕的照顧很是感激。 這陣子他養(yǎng)傷,不用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日子特別滋潤。不過,他也是窮苦慣了的,真叫他享福,反而不習慣,總覺得渾身都躺軟了。 還是趕快走吧,免得在這兒染上懶病了。 誰料白驕卻不同意,道:“你還知道我照顧你花費了心血。你傷及根基,眼下只是外強中干。我也不攔你,你若非要走,恐怕只有三五個月好活,不過也夠你安排好后事了?!?/br> 自然不是這樣,但白驕到底惡趣味,想嚇嚇這個總是不顧及自己的小孩兒,好叫自己出一口惡氣。 果不其然,肖漣遲疑了:“可我一直在這兒,不事生產(chǎn),還老是麻煩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