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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小凡,你還真是不對我撒謊,是吧?” 金發(fā)的小少年,聽到殿下控訴,連忙把腦袋往被子里鉆。 可惜才鉆到一半,就被殿下一只手給提了上來。 伊凡縮縮脖子,討好地翻身到殿下胸口,整個人窩在他懷里。手指揪著殿下的睡衣,尖尖的小虎牙來回咬著唇瓣,碧藍的眼睛里閃著委屈的光。 我在男人懷里的少年,攀在他胸口,一點點往上蹭,最后抬嘴在男人下頜“啪嘰”一聲,親了一口。 軟軟的觸感,像是一支掃在下頜的羽毛。 身穿寶藍睡衣的男人,單手托在太陽xue,看著少年的目光,分明看起來分外嚴肅,深處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縱容。 凱里想和這位小朋友說:光親一口是不能行的。 小家伙忽然搶在他之前,軟綿綿地開了口:“殿下……您以后可不可以,別不叫我小朋友……” 說話時,碧藍的眸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硬著碎冰一樣的剔透的光。 凱里一怔,終于想明白小家伙這句彎彎繞繞的話,也是哭笑不得。 抬手就掐在了少年rou乎乎的臉蛋兒:“伊小凡同學,你四百多歲了,還要當小朋友?讓我看看,我們家這位小朋友,臉皮到底有多厚,嗯?還會不會紅,知不知羞?” 伊凡皮膚本就白嫩,最近又被弗恩養(yǎng)的很好,這會兒被凱里小小地一掐,立刻給捏紅了。 “疼,疼……先生!” 小少年不滿地抗議,因為臉蛋兒被捏著,說起話來都有點口齒不清。 骨節(jié)分明的手,終于是松開了,轉(zhuǎn)而換上細細的安撫。 伊凡窩在殿下懷里,一雙小手都揪在他的衣扣。泛著水汽的眼睛里,倒映著,越來越近的男人。 最后,唇上覆上一片溫熱。 蜻蜓點水般的一下,輕輕啄在他的唇瓣。 少年半睜了雙眼,正看到也閉了眼睛的先生。在受限的視野里,只剩那一雙濃密纖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覆在漂亮的眼瞼。 正要再看幾眼,唇瓣又被重新貼上,先生拍拍他的屁股,道了句:“專心”。 少年“唔”了一聲,一個“好”字剛說出口,便是一陣攻城略地。 等到小朋友被親得手軟腳軟,凱里這才堪堪把人放開。 “扮豬吃老虎的壞孩子?!?/br> 伊凡蹭蹭枕頭,小聲抗議:“我沒有……沒有吃您?!?/br> 凱里“哦”了一聲,尾音帶著微微的上揚,看向少年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那我,下次給你吃?” 伊凡:! * 雖然昨天才親密接觸過,但這依然是學校里平凡的一天。 醫(yī)學院的學生們開始準備上課,其他兩大學院的學生們也早早就開始了常規(guī)訓練。 兩人吃過早飯后,在行政區(qū)的門口吻別,各自忙碌。 新下過雪的塞西軍校,處處都蓋了一層白雪。巨大的五針松像巨型的大傘,散在天空里,遮天蔽日。 太陽自厚厚的云層穿出,溫度也開始升高。 通往醫(yī)學院的小徑上,兩旁樹上積聚的雪水,在陽光下一點點消融,又稀稀疏疏地滴落。 滴滴答答的聲音,和著未知的鳥鳴,像是一首節(jié)奏輕緩的樂音。 一路走到醫(yī)學院,照例遭到一群人的圍觀。所幸的是,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圍觀,也就沒多在意。 原本打算在第一排最靠前的位置坐下,卻忽然看到后邊靠窗的角落里,有人在朝他招手。 金發(fā)的少年,朝著窗邊看去,先入眼的,便是一頭火紅的發(fā)色。 接著才是西蒙那張許久未見的臉。 說起來,他與西蒙,自從他搬家之后,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過。當初也問過輔導員,西蒙是什么情況,被輔導員一句輕飄飄的“月假,不用擔心”,給堵了回來。 他還問過殿下,所謂的月假是什么,當時蘭斯也在場,笑得蘭斯前仰后合。 但兩人都未說與他聽,只說他以后就知道了。 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后,就看到了休假回來的西蒙。 * 伊凡從善地走到西蒙身邊坐下,鼻尖小幅度地動了動,聞到這人后頸飄出的一股,檸檬和薄荷混雜的味兒。 還沒來得及發(fā)出疑問,就被西蒙忽然甩出一張印花的白色請柬。 “我要和約書亞結(jié)婚啦,就在今年二月!凡凡,你來給我做伴郎好不好!” 金發(fā)的少年,一臉疑惑,手指捏上那張印制精美的婚貼,碧藍的眼睛里,滿是震驚:“小西……你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和約書亞?” 說話間,Omega后頸的那股檸檬薄荷味,又是一縷縷散到鼻尖。 伊凡,頓時整個人僵住,然后……一張臉爆紅。 “小西,你身上,你身上的……薄荷,是是,是Alpha的味道?!” 紅頭發(fā)的Omega即便是臉皮厚如鐵,還是瞬間紅到了耳朵根兒。連忙捂住伊凡的嘴巴,“凡凡!我都請了月假,還怕在軍校外面聯(lián)系不到你,專門讓輔導員轉(zhuǎn)告你的,你到底有沒有關(guān)心我啊!” 被捂著嘴的少年,整個人震驚:所以,所以月假是……??? 不等他想明白,就被西蒙下一句話砸了個暈頭轉(zhuǎn)向。 “就是Omega每次發(fā).情的一個星期,要請假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