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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一淮直接問:“在看什么?” “我坐到后座上去吧?”就是好像在車里爬過去不太好,或許等會停車了再說。 耿一淮手中方向盤一擺,扭頭看了嚴清一眼。 嚴清立刻從對方一閃而過的眼神中讀出了問題,笑著答道:“陶先生坐前面比較好吧?!碑吘垢瘪{駛似乎都是關(guān)系更好的人才坐的。雖然他們兩不是他之前誤會的那個關(guān)系,但是耿一淮和陶寧,總比和他親近吧? “不用。” 耿一淮沉默了幾秒,這才道:“陶寧應該和你說過我們的關(guān)系了?!?/br> “誒?耿先生怎么知道?昨天晚上陶先生和我說,他說他是你的——” ——“小弟弟你這是什么表情?你的眼神我看出來了哦,我和老耿不是同居伴侶哦,我怎么會和他那個天殺的有關(guān)系,我瞎了嗎????我是他的長輩!長輩你懂嗎!長輩的長,長輩的輩!” 嚴清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將“長輩”兩個字壓回了嗓子眼——興許是開玩笑的,陶寧明明和耿一淮差不多大的樣子。 而且…… 看耿一淮和陶寧站在一起的樣子,說耿一淮是長輩還更讓人信服一點。 見他突然不說話,耿一淮挑眉:“嗯?” 嚴清:“說你們是很好的關(guān)系!” 咳,起碼不是他之前誤會的同居伴侶。 豈料耿一淮淡然道:“沒多好,我懶得理他?!?/br> “噢,”嚴清點點頭,“那我懂了,是互相懟的關(guān)系?!?/br> 耿一淮:“……” 嚴清心情實在好,他難得地打開信息界面編輯了好久,給張尋發(fā)完這個好消息,沒忍住又道:“耿先生,我就要有自己的劇本了!” 耿一淮無聲地勾起嘴角:“你一個人做?” 嚴清:“也不是,橫越說一個人做不太現(xiàn)實,簽約之后我來主筆,他們自己也會找編劇加入。我還沒有主筆過呢……” “橫越不是大公司,沒有專業(yè)的編劇團隊,”耿一淮說,“全靠出了個陸遠星,扶持到現(xiàn)在,你只能和他們簽短期合作約,沒辦法長久?!?/br> 嚴清眉眼微彎:“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之前在豐年只能打雜活。耿先生好像很了解這些?” 耿一淮點頭:“嗯,我有幾個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回去看看哪里可以安排嚴清進去。 嚴清“哦”了一聲。 難怪,耿先生談起工作來話都多了一些。 車子在繁華街區(qū)的高樓前停下,他們分明沒有給陶寧打電話,這人卻仿佛掐好了時間,車子剛停穩(wěn)就開門進來。 他像是剛練完琴,外衣敞開,里頭穿著潔□□致的白襯衫,黑框眼鏡換了個復古的樣式。 陶寧一進車,看見前排的嚴清和耿一淮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小弟弟,你的事情辦好了?” 嚴清有些別扭:“不是小弟弟,我年紀不小了?!比俣鄽q了! “你年紀再大也大不過我的?!碧諏幉焕硭?,“我可是第一次享受老耿當司機的待遇啊!” 嚴清愣了愣,耳尖微微泛紅,目光從后座的陶寧轉(zhuǎn)移到耿一淮身上。 耿一淮反而坦坦蕩蕩:“你現(xiàn)在享受到了,閉嘴?!?/br> 陶寧的嘴巴張成了“O”型,他從后面拍了拍嚴清的肩膀:“你有沒有覺得,老耿話都變多了——” 回應他的是耿一淮一如既往的不耐目光。 陶寧:“……我閉嘴?!?/br> 嚴清:“噗?!?/br> 他們?nèi)俗罱K選擇了嚴清想吃的東西——海鮮。 不知道為什么,嚴清提起海鮮的時候,耿一淮扶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神情略微那么不自然了一瞬間,這才道:“好。” 二十分鐘后,黑色豪車在豐年工作室不遠處的一個大排檔面前停下,停在了有些泥濘的室外停車場中。 陶寧哀嚎著:“——不是吧!你居然不狠狠地敲他一頓!你吃什么海鮮大排檔??!” 嚴清眼見耿一淮那锃亮皮靴踩到了泥濘的地上,有些羞赧:“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他剛才只想著吃豐年工作室旁邊的那個大排檔,完全忘了這樣的地方或許并不適合耿一淮和陶寧這樣的人。 “別別別,”陶寧趕忙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嚴清給拉下來,“我就是開玩笑的,吃吃吃!我都要餓炸了別換地方了。” 說完,陶寧還優(yōu)雅地扶了扶眼鏡,仿佛剛才那個在車里鬼哭狼嚎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嚴清看了一眼耿一淮。 男人只是一手抄著兜,帶頭走在前頭。 嚴清立刻和陶寧一道跟了上去。 這頓飯說是答謝昨天嚴清將耿一淮帶回來,自然是全程都讓嚴清點菜。小花妖眼神有些漂移不定,神情怯怯的,像是在猶豫。 陶寧一拍他的肩膀:“點點點,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吃窮老耿!” 耿一淮連眼刀都懶得給陶寧,只是微微頷首:“你隨意就行?!?/br> 嚴清搖搖頭:“不太好吧?要不然還是耿先生先點?” 話落,陶寧沒忍住笑出了聲。 嚴清:“怎么了?” 他對陶寧以前那些優(yōu)雅的年輕鋼琴家的印象都要一去不復返了。如果用娛樂圈內(nèi)張尋給他科普的那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他都快脫粉了。 陶寧對自己失去了一個粉絲一無所知,好整以暇地看著耿一淮,卻和嚴清說:“我覺得你這個海鮮選的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