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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尋:“………………” 小花妖眨眨眼:“你這是什么表情?” “看見了綠色的表情?!?/br> “?” “你哪來的這個問題?家庭情景???法治頻道?” 嚴清扁了扁嘴:“我、我寫劇情。” “那不是一個基因鑒定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基因鑒定…… 妖族當然沒有人族基因鑒定這種說法,都是看血脈。元玉大妖昨天給他的孩子看過了血脈,就連嚴清當時都有些動搖。 但是耿一淮和他都是公妖怪,是不可能有兩個人共同血脈的孩子的! 耿一淮又不是龍族! 他說:“基因鑒定做過了,結(jié)果說是,孩子有那個男人的基因?!?/br> “誒不是,”張尋懵了,“孩子有那個男人的基因,卻不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我怎么這么懵呢?” 眼看好朋友連題目都讀不懂,根本不可能問到答案,嚴清只好放棄求助。 張尋待了一會就走,他自己卻越想越分心,越想越出神,不知不覺忘了自己之前讓那位被賀景聯(lián)系過的同事約了賀景,偏偏還鎖在辦公室里戴上耳機聽著音樂發(fā)呆。 同事敲門敲到聲嘶力竭,在即將報警和叫救護車之前,嚴清辦公室的鑰匙終于被人找到。 小花妖看著窗外神游,感受到門被人推開,下意識回過頭。 “!???” 門口烏泱泱站著一大片人。工作室的同事們還沒來得及收好進門前的表情,大多一副心急火燎和擔憂的模樣。 他十分茫然:“怎、怎么了……?” 人群看著完好無損,甚至還在聽音樂的嚴清,沉默了好一會。 然后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沒什么?!?/br> “就是以為你不開門,” “……是不是沒辦法開門了,” “也許最近熱搜和輿論太傷人,”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比如說自殺啊什么的,” “……然后我們就沖進來了。” 人群中的張尋扶著額頭,表情慘不忍睹。 嚴清:“………………” 于是賀小鮮rou特意退掉通告空出來一個下午,在會客室里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了姍姍來遲的青年。 “你——” 賀景頓住了。 嚴清將門關(guān)上,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來遲了……” 回應他的是賀景看呆了的表情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臥槽你好帥!” “……” 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 他本來是想和賀景說清楚,以后不要再找他說耿一淮的那些事情,甚至還在網(wǎng)上搜了一圈“有人上趕著要當小三怎么辦”之類的問題。 嚴清在沙發(fā)上坐下,想了想之前準備好的臺詞,清清嗓子,神情嚴肅:“賀景先生,我是想和你認真地說,以后可以不來找我了嗎?耿一淮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也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不能事事都讓耿一淮幫他解決。 他一本正經(jīng)背著臺詞:“你如果再提起或者在社交媒體上發(fā)布那樣的言論來炒作,我會找律師維護我的權(quán)益。而且、而且——” 小花妖第一次做威逼利誘的事情,縱然看了好幾個電視劇畫面、背了好幾遍稿子,還是有些色厲內(nèi)荏。 “你上次來找我,會客室的監(jiān)控我拿到了!你、你如果再不知好歹,我雖然稿費不多,但是請一次公關(guān)公司還是足夠的!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打擾耿先生了?!?/br> 說完之后,嚴清懊惱地咬了咬下唇。 他剛才的語氣一點都沒有電視劇上的那樣嚴厲,會不會根本沒起到效果? 真想重新背一次。 小花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和“每次吵完架都覺得發(fā)揮得不夠好想要再來一次”沒什么區(qū)別,說干就干,他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語氣更嚴肅了一些:“你沒聽明白的話,我再重復一次——” “聽明白了?!?/br> 賀景坐在另一旁的沙發(fā)上,一手托著腮,臉龐上化著精細的妝,笑瞇瞇地看著嚴清:“好的!” 嚴清:“?”這么容易? 下一刻,賀小鮮rou毫無原則地說:“我絕對不會再去打擾耿總了!我之前覺得他有錢又多金,能正面被日還躺著賺錢太爽了,但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 這話直接又露骨,小花妖一字一字聽在耳里,登時紅了臉。 他低聲說:“那、那就好。那我走了——” “誒誒誒等會!” “?。俊?/br> 賀景溫和地看著他,眉眼彎彎,目光乖巧,同之前兩次見面判若兩人。他柔聲說:“你覺得我怎么樣?我在床上活也不錯的,正面和背面都可以,我雖然沒有耿總有錢,但是我會哄人還會上床……” 嚴清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小哥哥,你比耿總還要好看,我移情別戀了。不如你考慮考慮我吧?我們還可以私奔,等耿總氣消了我再回娛樂圈……” 嚴清呆呆地坐在那里,看著賀景花癡的眼神,整個人都懵了。 他幾百年的妖生,在短短的三分鐘內(nèi),被一個比他小不知道多少歲的人類顛覆了。 賀景看他沒反應,屁股連著挪了好幾下,慢慢靠近嚴清:“或者我們可以地下情?那樣也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