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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來干什么?”男人在他脖頸處啃了一口,裝作不懂。 “你說過的……”嚴清的聲音越來越低,“送給我……讓我再脫一次……” 如愿以償地聽到嚴清說出口,耿一淮輕笑一聲:“好,我去拿。” …… 明明氣溫已經升高了些許,嚴清還是圍上了圍巾。 脖子上的印子不止一道,他一個都不舍得去掉。 耿一淮親自開車將他送到片場,臨了,在他即將走下車之前,他聽到耿一淮說:“我還是希望你回家休養(yǎng)。” 他們之間似乎有什么橫亙其中的東西驟然斷裂,嚴清一點都不怕他家耿先生的要求了:“我……我不想回家?!?/br> 耿一淮看了他一眼。 嚴清堅持,卻一點都不像之前一般低聲下氣:“我、我想在片場?!?/br> “你還懷著我的孩子,”耿先生也很堅持,“先等孩子生下來,我再讓劇組開工?!?/br> “劇組不是我說了算,不太好吧……”小花妖低著頭,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是我們的孩子,劇組我可以說了算?!?/br> “都開一半了,突然停下再開,別人都是因為什么不可抗力,我們劇組突然這樣,其他人怎么辦?” 嚴清軟綿綿地看了耿一淮一眼:“而且……要是影響到劇的質量怎么辦?” 耿一淮:“……” 再說下去就要被玫瑰花刺甩了,耿一淮沒有繼續(xù),對走到車前來接嚴清的林笑說:“照顧好他?!?/br> 嚴清下車的時候動作大了點,正巧圍巾動了動,林笑不細看都能瞧見青年脖子上被打上的痕跡。 都是妖,這點表面的印子,眨眼就能去掉。還留著,圍著條圍巾遮擋,說明是刻意不去掉。 耿總這是什么趣味? 控制欲強到不給零花錢就算了!還不讓人去掉這種印子! 林笑埋怨地看了一眼她的老板:“好的。” 耿一淮:“?” 怎么林笑一副他對不起嚴清的樣子? “耿一淮!”小家伙在車外揮了揮手,“今晚見啦!” “嗯?!?/br> 小花妖站在外頭,親眼目送著黑色轎車消失在道路遠處,這才和林笑一起來到片場。 今天是陸遠星和花尋的對手戲,還沒開始拍,陸遠星正在和導演說著什么,花尋似乎沒有到。 嚴清遙遙就聽見吳導在陸遠星面前破口大罵:“花尋是怎么回事?他還甩大牌起來了?和我說什么被家里長輩綁著去相親要遲一點到,這是什么破理由?當我傻嗎?” 陸遠星笑了笑:“對啊?!?/br> 吳導瞪他:“你對什么?” “當然不是說您傻啊?!标懘竺餍堑幕卮鹗盅诙I鈴,奈何他笑的眼帶桃花,引起場外粉絲雞叫,震得吳意開不了口。 吳導就是個炮仗,不樂意就懟人,拿起大喇叭就喊:“叫什么?片場不準吵,不然我清場了!” 陸遠星的粉絲立刻安靜如雞。 嚴清走進圈出來的工作區(qū)域,瞧見了幾個配角演員。賀景這種小鮮rou雖然沒有戲,也被吳導要求跟在旁邊看。 瞧見嚴清來,捧著杯奶茶的賀景笑了笑:“小哥哥你來啦!” 嚴清剛從自家耿先生的高冷范里走出來,猝不及防間被賀景軟聲軟語地打招呼,直接同手同腳,差點沒有平地摔。 他徑直往前走,走到賀景的斜對角,隔了個最遠的距離坐下——不然要是耿一淮知道,還不知道該怎么吃醋。 他家的耿先生吃起醋來……嗯,技術會更好。 就是心情會不好,還是算了。 眼睜睜地看著嚴清找了個離自己最遠的地方,賀景眼神委屈,端起奶茶喝了一大口。 他的經紀人去了個衛(wèi)生間回來,就瞧見這貨捧上了奶茶,兇巴巴地就湊上來:“賀景你放下!不準喝!保持身材!” 賀景更難受了。 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奶茶,在經紀人帶著殺氣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放下。 嚴清卻被勾起了食欲。 他好像很久沒有喝奶茶了。 “林笑,”嚴清側過頭,乖巧地說,“我也有點想喝奶茶了,圍巾有點熱,我想喝加冰塊的?!?/br> 林笑睜大了眼睛。 “你想喝奶茶?”她又驚又喜,“那我馬上去給你買。放心,我請你——” “怎么能花你的錢?本來就是要給你工資的。你記賬上就好,賬單……嗯,給耿一淮吧。” 林笑:“???”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難道耿總良心發(fā)現,終于愿意給自家的小情人一點零花錢了? 那還算不是那么大豬蹄子吧。 嚴清這么多天第一次主動要別的東西,林笑雖然驚奇,但她生怕嚴清后悔,立刻站起身來去買奶茶。 反正花的是富得流油的耿總的錢,林笑心疼嚴清,除了奶茶,她直接一口氣買了好幾個蛋糕甜心之類的東西,陪著奶茶一起讓人送來。 賀景看著嚴清面前一堆甜食,露出了怨婦一般的眼神。 “小嚴老師,小嚴哥哥,”他哀求著,“偷偷分我一點唄?我用我的身體和你換好不好?” 嚴清嚇得勺子都掉了,趕緊拉著林笑手忙腳亂地將外賣搬到了離賀景更遠的地方,躲瘟疫一樣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