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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 聽到這個稱呼,男子側(cè)頭看向夜東籬。眼神凌厲的像在殺人。 夜東籬擠了擠眼睛,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這些孩子都是我從街邊撿來的孤兒,從小就沒爹沒娘,你就當報我的恩給這些孩子裝幾天娘吧。反正你身上的傷還要再養(yǎng)幾天,行否?” 男子低下頭看著這些抓著自己不放的孩子,又看了看夜東籬。視線的溫度瞬間低了不少。 夜東籬知道他在顧忌什么,肯定是自己剛才玩笑開得太過火,把這位道友嚇怕了,以為他真有斷袖之癖呢。 趕忙亡羊補牢的澄清:“道友放心,剛才的話純屬玩笑。我這人生性頑劣,若是多有冒犯還請道友見諒。雖然我對女人的眼光一向頗高,但也不會因為獨身久了就饑不擇食去覬覦個男人,再說你身上有的我都有,我圖什么啊。道友說是吧?” 見對方臉色稍緩,夜東籬趕忙趁熱打鐵。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夜東籬,黑夜的夜,采菊東籬下的東籬?!闭f后半句的時候揚手就拍了人家屁股一巴掌。 要不說這世上總有些人,明知道再往前一步既是地獄,卻還義無反顧的往前跳,為的就是想尋求那份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快感。 夜東籬在對方動怒之前趕緊抬手,立刻換上一臉無辜的表情:“剛才有只蚊子在你后面,不好意思,沒拍到。”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問正死死抱著男子腿不撒手的小年糕,“是不是年糕?” 小年糕十分配合的點頭,“恩恩,剛才好大一只蚊子呢,比西瓜還大,要是咬到娘親怕是要鼓好大的包?!?/br> 夜東籬聽得一臉菜色,西瓜那么大的蚊子,簡直就成魔獸了。丫頭你到底見沒見過蚊子?。?/br> 隨后才反應過來,小年糕生來眼盲,好像確實沒見過蚊子。 于是他就在孩子們面前,被踢了另一條腿的膝蓋,徹底五體投地的趴在了地上。 看著對方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孩子們都捂著嘴哈哈笑。 夜東籬趕緊一瘸一拐的爬起來挽回一下面子,“你這潑婦,君子動口不動手!” 對方腳步一頓,突然轉(zhuǎn)過頭,那目光把他掃得如芒在背。 他強撐著一家之主的硬氣:“看什么看!” 只聽男子淡淡道:“我方才用腳踢的,沒動手?!?/br> “……” 后來夜東籬還是通過小年糕才得知,他的名字叫清作。很簡單的兩個字,剛開始念著還有些古怪,可說慣嘴了,就感覺真是人如其名,清漣不妖,作作生芒,于他本人再合適不過。 早飯在家草草吃了一口,清作本人卻是一筷子沒動,碗里的粥基本都喂到小年糕嘴里了,見這些孩子紛紛都搶著要清作喂,把他忙得無暇顧及自身,夜東籬就好心好意的自己的粥舀一勺送到清作嘴邊,嬉笑道:“吃啊?!?/br> 結(jié)果一個謝字沒有,還換來了一記眼刀。 夜東籬就納悶了,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就開了幾句玩笑而已,他就這么不招待見嗎? 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道歉才行,不然這小心眼的家伙恐怕得一直對他心存芥蒂。 于是等到午飯的時候,夜東籬就帶著一大家子去了酒樓。不然在家里這些孩子一個個都圍著清作轉(zhuǎn),他根本就被排斥在圈外,沒機會接近清作。 他在一樓點了一大桌菜后,叫老大帶著弟弟meimei在這等著,他偷偷拉著清作上了二樓。 這酒樓采用的是雙層經(jīng)營模式,一層適合普通的客人前來用餐,價位也比較適中。而這二樓就添加了一些文娛活動,價格也就水漲船高了。 一上樓清作就被眼前五彩斑斕的奇裝異服弄得眼花繚亂。不由得后退一步,躲在夜東籬后面。 夜東籬看他一臉局促,忍不住勾起唇角。抬手攬著他的肩膀往前走了走。 “至于么,這些姑娘還能吃了你不成。沒見過我們魔族的姑娘吧,一個個都潑辣著呢,不好好見識一下可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br> 雖說應該入鄉(xiāng)隨俗,可是清作從未想過,魔族女子的穿著打扮會如此露骨,說的好聽些叫民風開放,說的不好聽就是有傷風化。 他走路時一直垂著眼,分毫不敢外看。 不一會桌上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美食,不過沒有一道素菜,全是各種魔獸的rou。 兩人面對而坐,旁邊圍著一圈不請自來的鶯鶯燕燕。平時都是客人有陪酒的需求,她們才會坐下來,可今日不同了,來的可是夜東籬,半澤荒現(xiàn)任荒主,而且他帶來的這位神秘的公子更是天姿國色,若不是看他身姿挺拔玉樹臨風,還以為是從別的歡場來的美嬌娘,跑到這來踢館的。 這等驚為天人的美男子,就算不能與其歡好一番,就算多看幾眼也是能魂牽夢縈好幾夜的。 看那些小姑娘的眼睛一個個都像蜘蛛絲似的黏在了清作身上,恨不得真的變成蜘蛛精,把這塊香rou纏緊了拉倒自己被窩里才好。 夜東籬偷扯了扯嘴角,晃了晃酒杯,故作落寞的拿起酒壺。 “唉,一把他帶來,你們紛紛都棄我而去,說好的心悅于我生死不離呢,一轉(zhuǎn)眼卻連杯酒都舍不得給我倒了?!?/br> 說完倒?jié)M一杯,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圍在清作身后的青衣姑娘,看著年歲也比她們都大一些,趕緊湊到夜東籬身邊,搶過他手里的酒壺給他跟清作一人倒?jié)M一杯,隨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