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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你是孩子的爹爹,那我也是他們的娘親啊。既然是我們倆共同的孩子,沒道理要你一個人負責(zé)的。你要是再怎么說,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真的轉(zhuǎn)過身去,用后腦勺對著清作,一副我現(xiàn)在很生氣后果很嚴重的模樣。 不過感覺到那雙手臂從身后抱住他的時候,花辭就繃不住咯咯笑起來。窩在他懷里,仰起頭看著他。 “對了夫君。”他伸手拉著清作的肩膀,一點點湊過去神神秘秘的問:“你會洞房嗎?” 清作被他問得一愣,靜如止水的眼眸濺起了層層疊疊的漣漪。 他緩緩垂下視線,看著花辭微微發(fā)紅的小臉。 “你會?” “我會?。 ?/br> 說到這花辭不免得意起來,雖然他之前也不會,不過還好雪一給了他那三本書,讓他至少記下了不少方法,肯是要比清作懂得多。 他很大方道:“我來教你?!?/br> 伸手就去解開對方的衣帶,被清作拉住手腕。 “誰告訴你的?” 花辭看著對方眼底浮現(xiàn)出的血色,周身的墻面緩緩結(jié)出一層白霜,忍不住打了哆嗦。 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氣了? 莫非是因為自己懂得比他多,讓他自尊心受挫? 夫君他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吧。 花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枕頭下藏著的嫁妝畫拿出來遞到清作面前:“雪一剛才進來問我會不會洞房,然后就塞了這幾本書給我,讓我臨陣磨槍好好學(xué)學(xué)。不然你也一起看看,你比我記性好,肯定看一下就全學(xué)會了?!?/br> 清作開始看到花里胡哨的封面還有些迷茫,等翻開第一頁看到上面一具具袒露的身體,頓時狠狠的合上書扔到了地上。 花辭趕緊彎腰去撿:“你不看干嘛扔了啊,我還沒看完呢?!?/br> 清作卻抱著他的腰,把花辭一把撈回來,不讓他撿。 “不用看了,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今日我們不做?!?/br> 花辭動作一頓,轉(zhuǎn)過頭來:“不做???!” 他立刻蔫頭耷腦的長嘆一聲,無力栽倒在清作懷里,用頭在他胸口砸了好幾下。 一副頗為失望的模樣。 “不做早說啊,剛才我費勁巴力記了好久,腦子都要炸了。拜堂的時候還要一邊行禮一邊想著這個,我差點踩到裙擺摔地上?!?/br> 花辭不開心的哼了幾聲,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坐起來要去拿那幾本書。 “不行,今天不做以后還是要做的,我還是拿來好好看看,以后若能滾瓜爛熟,做著也方便?!?/br> 清作又將不老實的他抱回來,輕輕按在床上。 “以后也不用,我教你?!?/br> “你教我?” 花辭眉頭一皺,來來回回瞄著清作。既然會剛才怎么不說? 轉(zhuǎn)念一想,花辭臉色驟然變了,看著清作一點點瞇起了眼,特別像一只齜牙要咬人的小狐貍。 清作被他這么盯著,卻沒有一絲危機感,只感覺調(diào)皮中又透著幾分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捏花辭的耳朵,花蛤卻被對方氣呼呼的打掉了手掌。 “你又沒成過親也沒看過教洞房的書,你是怎么會的,說!是誰教的你!看我不……不……” 扒了她的皮? 話本上好像是這么說的,可真扒皮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太血腥了他好像下不去手啊。 在他絞盡腦汁想出復(fù)仇方式之前,清作已經(jīng)出聲打斷了他逐漸脫軌的思緒,輕聲道:“沒人教,這是人之本能。所有人都會。” “所有人都會?那我怎么不會?。俊?/br> 花辭明顯不相信他的話。但冷靜下來想一想,似乎也可能是這樣,不然他以前在乞靈山的鄰居地鼠精,他沒看過書也沒人教,不也跟山西邊的母老鼠生了一窩小鼠崽兒么。 說不定這真是萬物生靈皆有的本能,只有他這個傻子才不會。 想到這花辭頓時為自己感到了悲哀,他果然是一只百無一用的花妖。真是浪費月老給他配了個這么好的夫君。 “那你以后教我?” “嗯?!?/br> 花辭還有些不放心:“萬一你反悔怎么辦?” “你說?!?/br> “那你就每天都要抱著我睡覺還要講故事給我聽。” “……好。” 第二天一早,清作感覺一絲涼意順著衣襟伸進來觸碰到了他的身體,他伸手抓住,緩緩睜開了眼,就見自己身旁的枕頭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 花辭的頭被這些綠油油的藤蔓包裹其間,睡顏靜謐,就像一只沉睡中的精靈,帶著不忍打破的寂靜與空靈之美。 花辭本人卻沒意識到,一覺醒來,他的滿頭青絲已經(jīng)不知不覺化成了滿床的藤蔓,還把清作的手腳給死死纏住了。都說蜘蛛精纏人,原來花妖也一樣如此。 他側(cè)身張開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就看清作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頓時困意去了大半,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巴。 “醒這么早呀。” 清作伸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眼神中帶著幾分擔(dān)心:“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花辭被他問的一愣,好端端的為何要問這個? 剛想搖頭說沒有,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頭上全是盤曲纏繞的藤蔓,連清作的里衣里都鉆進去不少,頓時嚇得一下坐起了身體,驚慌的張望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