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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莨輕瞇起眼,凝視著他,祝雁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低下聲音:“真的,我沒想做別的?!?/br> 蕭莨甩開他的手,霍然起身,赤裸的身軀就這么明晃晃地展現(xiàn)在祝雁停眼前。 祝雁停仰頭望著他,蕭莨的肩背比當年更要寬闊許多,是真刀實槍練出來的,身上有好幾處疤痕,最突兀的便是右側肩膀上的那道箭傷,新長出來的rou虬結在一塊,看著格外猙獰,是再不能撫平了。 那是他親手送給蕭莨的,肩上的傷疤,亦如同心上的那道疤。 祝雁停的眼眶微濕,心頭酸澀至極,蕭莨已從浴桶中跨出,拉下搭在屏風上的衣裳隨意披上,回了床榻上去。 祝雁停跟過去,稍稍平復住心緒,提醒他:“你發(fā)尾有些沾濕了,我?guī)湍悴敛涟?。?/br> 蕭莨抬眸又看他一眼,沒說什么。 祝雁停去拿了條干凈布巾來,站在蕭莨身側,幫他擦拭發(fā)尾。 蕭莨倚在床頭邊,繼續(xù)看那些尚未處理完的奏疏。 他的眉目在燭火中格外沉定,周身的陰郁似都沖淡了些,祝雁停看著心頭終于略微松快了一些。 戌時末,祝雁停提醒蕭莨歇下,蕭莨并不理他,手邊尚有堆積如山的奏疏。 祝雁停無法,只得上手,直接抱起那堆奏疏拿走。 蕭莨抬眼,眼中有倏然滑過的怒意:“你做什么?” 祝雁停將奏疏放去一旁的案幾上,再走回來,低下聲音:“王爺隨便如何罵我都好,但已經這個時辰了,王爺必須歇下了?!?/br> 蕭莨深深看著他,眸色幾變,祝雁停垂眸不再言語,等著他發(fā)落。 下一瞬,他被蕭莨扣住手腕往前一扯,踉蹌跪坐到了地上。 蕭莨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不要得寸進尺。” 祝雁停不為所動,只直勾勾地看著蕭莨,他之前確實有些怕這樣的蕭莨,如今卻看開了,再如何也不過是被蕭莨打罵,只要蕭莨能發(fā)泄出來,別再憋出更多的心病,別的都無所謂。 被蕭莨掐住下顎,祝雁停也只是微微抬起頭,迎視著他的目光。 僵持片刻,蕭莨松了力道,將人往后一推。 祝雁停不在意地爬起身,叫人進來伺候蕭莨漱口。 他自己則回去西間,草草梳洗了一番,再回了東間。 這幾日蕭莨已默許他住進東間里,只要不出了這個正屋的門,不會有人限制他。 蕭莨已經睡下,床帳也放下了,無聲無息的。 祝雁停輕手輕腳地熄了燈,躺上矮榻,翻身都不敢弄出太大動靜。 他個子不矮,蜷縮在這張矮榻上其實很不舒服,也硌得慌,還冷,好在昨日管事的偷偷給了他一個湯婆子,其它的便沒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能睡在蕭莨身邊,別的都不重要。 半夜,祝雁停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蕭莨輾轉反側的聲響,趕忙起身,手忙腳亂地爬上床,蕭莨果然又犯頭疼了,但沒前幾日疼得那么厲害,只是皺著眉睡得很不安穩(wěn),不時翻身。 祝雁停伸手探了探他額頭,還好,沒再燒起來。 他下床去將自己枕頭下的香油取來,再爬上床,將蕭莨抱進懷中,熟練地為他揉按頭部。 蕭莨安靜一陣,又忽地抬手,攥著祝雁停將他扯下去,祝雁停猝不及防,被蕭莨扯得直接倒在了床褥中,不待他反應,蕭莨粗重的呼吸已經壓了下來,一口咬在他頸側。 一陣劇痛傳來,祝雁停用力咬住唇才沒有喊出聲,只怕他頸上已被蕭莨咬出了血。 蕭莨的牙齒磨著祝雁停頸上的rou,他的神智并不太清醒,似乎這樣能減輕一些頭痛讓他好受一些。 祝雁停顯然也意識到了,沒有掙扎,只一下一下地撫著蕭莨的背,試圖安撫他。 不知過了多久,蕭莨的呼吸逐漸平靜,終于松了口,某處卻起了微妙的反應,祝雁停心頭一跳,蕭莨就壓在他身上,他自然感覺到了。 側過頭,見蕭莨不知何時早已睜開眼,對上他在黑暗中格外幽沉深邃的雙眸,祝雁停的心臟再不可抑制地砰砰跳了起來。 耳畔的呼吸重新灼熱起來,祝雁停搭在蕭莨背上的手更放軟了力道,若有似無地輕撫著,低聲喃喃:“王爺,我伺候你啊。” 蕭莨的呼吸更重,并未出聲,祝雁停便當他是答應了,手指一點一點將他的褻褲卷下,身子縮下去,沒有半點猶豫地含住了那處已經半硬起來的莖物,賣力地吞吐。 他是第一回 為蕭莨做這樣的事情,十分的生澀,但努力想要取悅蕭莨,又是吞又是舔,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蕭莨重重一喘,黑暗中望向祝雁停的目光格外復雜,片刻后,他扯住祝雁停的頭發(fā),挺動起身體,在他嘴里快速進出。 完全硬脹起來的莖物幾乎頂進祝雁停的深喉里,咸腥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祝雁停的眼角有被逼出的生理性淚水,卻依舊十分努力地吞吐著口中碩大。 不多時,那物什陡然又脹大一些,盡數(shù)射了出來。 蕭莨抽出還未軟下的莖物,依舊在喘著氣。 祝雁停被嗆得不??人?,將嘴里的穢物盡數(shù)吞下。 平息下來后,蕭莨用力扯住祝雁停的頭發(fā),強迫他抬起頭來看向自己。 祝雁停的嘴邊還有隱約的水光,眼中更是水汽氤氳,一雙黑眸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