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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也是心慕于他的。” “這,”周圍的大臣都面面相覷,感覺這實(shí)在是荒唐得很。 有人站出來,“皇上,臣覺不妥。” 一個人站出來后面跟著的人就多了,從三座城池說到蕭宇琛的婚事,又說到俘虜?shù)纳矸萆踔脸冻隽岁幹\論。 謝國主最開始還沒什么反應(yīng),后來頻頻點(diǎn)頭。 易落辰也趁機(jī)說了幾句,隱秘的暗示自己還可以拿出更多的東西,這幾乎是敲下定局了。 蕭宇琛整個過程一直保持安靜,一雙黑眸暗沉沉的,周身的氣息好像要結(jié)冰一般。 陸暮不自覺的縮了縮,他內(nèi)力還沒恢復(fù),這對他存在著某種壓迫,他側(cè)頭看見蕭宇琛格外冰冷的神色。 又環(huán)視了一圈,這站出來的所有人沒一個不是反對這件事的。 雖然陸暮知道蕭宇琛是在演戲,可至少表面上是足夠的真心實(shí)意,但有何用呢。 沒人在乎他的喜歡。 又或者說他們是在乎的,蕭宇琛喜歡的東西都要被奪去。 對他陸暮是假意,那那些曾真心喜歡的呢? 也就這樣被奪走么? 陸暮低下頭,沒人看見他眼里似要把人挫骨揚(yáng)灰的狠厲,那幾乎是有些不像他。 指尖突然觸到溫涼,蕭宇琛側(cè)頭,看見陸暮頗有點(diǎn)無辜的樣子,示意了下桌上的茶杯:“口渴?!?/br> 大廳不算安靜,但這句話好像傳到了所有人耳里,視線都迎過來。 兩人都沒有去管這視線,蕭宇琛看著陸暮足足愣了三秒,突的笑了。 他又在計較什么呢,不是早知道的結(jié)果么,這些人也不值于此。 懶得裝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不介意挑破,蕭宇琛正準(zhǔn)備行動,沒想先動起來的卻是謝天齊。 “稟父皇,兒臣覺得三弟既然喜歡,那必然是勝過幾座城池的。” 這一句話落下,先前說話的人臉色都微變。他們中很多人只是想 丞相此時也站出來,“臣附議,蕭將軍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些年立下不少功勞,沒什么愛好,如今喜歡,到也該遂愿?!?/br> 這像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這句話隱約的暗示讓更多的人明白過來。 蕭宇琛這幾年名氣大了些,卻無太多惡行,若是這樣下去勢必會危及太子地位,喜歡上一個男子這不正好? 他們只想到了陸暮這個人,到是忽略了這背后的事。 “而且,”謝天齊等人都說完了,才慢悠悠的道。 “不知道父皇是否還記得□□父曾說過,若是以后有皇家孩兒喜歡男子,締結(jié)婚約也未嘗不可?!?/br> 在謝國祖上,有一喜歡男子的國主,還曾下旨給男子賜婚過,所以謝國男風(fēng)雖算不上盛行,但也沒人見怪。 剛才蕭宇琛說喜歡的時候,大家的點(diǎn)也壓根沒落在陸暮是個男的這件事情上。 謝國主雖然年老后荒yin朝政,但本身并不平庸,也明白這之中的利弊,順勢揮了揮手。 “那太子認(rèn)為該如何是好?” 謝天齊往這邊看了眼,笑了笑:“只能再找他法補(bǔ)償易太子了,至于皇弟,我想賜婚未嘗不可?!?/br> 這句話落下,幾人臉色都變了。 國主到是很開心,當(dāng)場應(yīng)了聲不錯全都交給太子來處理。 “好了,開心起來,我們繼續(xù)!” 歌舞繼續(xù)。 蕭宇琛微微皺眉,他不太明白為何之前還跟他爭人的謝天齊會出來說話。 他不會真天真的以為一紙婚約就能困住他吧? 何況他本來也沒打算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 蕭宇琛看著謝天齊看過來的挑釁神色,知道對方這舉動是為了膈應(yīng)自己,端了杯酒上前,“謝過皇兄?!?/br> 謝天齊臉色微僵,敷衍的舉了下酒杯,轉(zhuǎn)身走了。 蕭宇琛笑了聲,轉(zhuǎn)身看到了易落辰鐵青的臉,笑咪咪的湊了過去。 等到宴會結(jié)束時蕭宇琛整個人已經(jīng)醉得眼里沒幾分清明了。 陸暮扶著那個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醉了的人特別沉,好不容易將人弄到馬車上。 蕭宇琛還知道下令讓馬車回府,就又躺在陸暮腿上不動了。 陸暮看著蕭宇琛眉間的褶皺微微愣神,其實(shí)這個人是經(jīng)常笑的,可是他眉間卻又有很深的褶皺。 看了幾秒陸暮沒忍住伸出手,想抹平那褶皺,卻又猶豫的停在空中。 陸暮心里嘆了口氣,剛想收回卻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蕭宇琛一個翻身摟住陸暮的腰將人壓在了身下:“怎么,真的喜歡我?” 兩人隔得近,氣息幾乎噴在了臉上,陸暮沒有說話。 蕭宇琛望著陸暮的眼神,他有的時候總有一種錯覺,對方對他深情無比,就像現(xiàn)在。 他醉在了一個人的眼神里。 蕭宇琛伸手理了身下人散亂的頭發(fā),一寸寸的吻了上去。 他輕輕淺淺的咬著人的嘴唇:“問你呢,喜歡我?” 陸暮看著蕭宇琛微合的眼瞼,垂著的手猶豫著,最終還是扶上了蕭宇琛的肩膀。 馬車咕嚕嚕的,壓著雪也走得很平穩(wěn),里面的熱氣似乎是越來越濃了。 蕭宇琛的嘴角也微彎起,可還沒擴(kuò)散便停住了,陸暮放在肩膀上的手將他推離,“你醉了。” 聲音清冷,好像剛才面紅耳赤的人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