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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人要是不答應(yīng)怎么辦,固執(zhí)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年少的陸暮只感覺耳邊鬧哄哄的,擾得他心煩,師父告訴過他發(fā)作會很痛苦,可沒告訴他會這么痛。 正當(dāng)他想動手時被人猝不及防的摟進懷里,溫暖撲面而來幾乎讓他眩暈。 身上的寒冷減了不少,但耳邊的叨叨更近了,陸暮越來越煩躁,都快跟疼平分了。 “煩?!?/br> 陸暮實在忍不下去了。 深情一點點落寞下去的蕭宇琛眼睛驀然一亮,少年的欣喜不加掩飾,下意識又問了一遍,“什么,叫什么?” 陸暮根本聽不清人說了什么,但他不能對著幫助他的人不禮貌,只好放輕了聲音,“煩?!?/br> 所以能不能別說話了,陸暮自小都被訓(xùn)練平心靜氣,這還是他第一次情緒錯綜復(fù)雜,又氣又悶又想打人又憋屈。 “梵?”蕭宇琛跟著念了聲這個音,又低下頭急切的問道:“哪個梵?就一個單字?” 光是說這兩個字陸暮感覺疼痛又加了幾許,額間又滲出泄密的汗,痛得大腦一片空白。 他本以為對方聽見煩就不說了,沒想到還變本加厲了。 “你煩?!边@已經(jīng)是年少的陸暮能說出的最大的譴責(zé)了,他咬了咬牙,“能不能別說話了?” 蕭宇琛一愣,看著陸暮的臉,自己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羞侃的應(yīng)了句:“好?!?/br> 林凡?年少的蕭宇琛想了半天,靈光一閃,終于知道是哪個字了。 梵! 蕭宇琛內(nèi)心雀躍,他甚至覺得自己此時哪怕什么都不穿跑到雪地里都不會冷。 他低頭看了眼懷里巴掌大的臉,梵這個字在心間舌尖翻來覆去,心也跟著越來越軟。 年少蕭宇琛牲畜不如的長到現(xiàn)在那點人的感情這下全賦在上面了。 蕭宇琛低頭,嘴唇輕輕的碰了下人的發(fā)頂。 少年面紅耳赤的在心里喊了聲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蕭宇?。耗銥槭裁匆任遥?/br> 小陸暮:我沒想救你,是他們要殺我。 蕭宇琛嘿嘿笑: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說。 陸暮:…… ☆、第 21 章 蕭宇琛猛的睜開眼,心悸被憋在嗓子里,足足緩了三秒他才慢慢的吐了口氣。 胸口的疼痛爭先恐后傳來,連著腦袋都在頓頓的疼。 他好像做了個夢,夢里身著紅衣的人也是這樣猛的一刀刺過來,腦海里反復(fù)播放著這個畫面卻始終看不清人的臉。 梵,梵,梵是誰? 蕭宇琛心里不自覺的念著這個字,幾次想開口都沒能說出話來,這情感實在過于厚重。 太陌生。 爛于心間,卻羞于唇齒。 “哐當(dāng)!”盤子落地清脆的破碎聲,蕭宇琛聞聲看過去,看見紅茶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殿下醒了!” 看著人沖出去蕭宇琛皺了皺眉,他昏了很久? 趁著還沒有人來,蕭宇琛閉上眼,許是受傷的原因,他感覺異常疲累。 想起夢里破碎的片段,真實得好像發(fā)生過般。 會不會是他曾忘掉的記憶?蕭宇琛實在無法只用簡單的夢去解釋。 那年被皇后的人逼到絕境,那之后整整半年的記憶都是空白,直接跳到了梁云樊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那是他和梁云樊第一次見面。 蕭宇琛當(dāng)時有些疑惑卻沒有多想,他怎么活下來的不重要,結(jié)果是活下來就足夠了。 在年少的蕭宇琛看來,沒有什么比活著然后報仇雪恨更重要的東西了。 想起自己以前也夢見過的人,紅裙似火,肌膚如雪,蕭宇琛揉了揉眉心。 上次把梁云樊叫回來也沒來得及問,這次南下與人匯合后一定要問清楚。 “老大,老大!”甲四帶著哭腔的聲音隔老遠(yuǎn)傳過來,“老大嗚嗚嗚嗚!” 最后直接嚎出來了。 蕭宇琛看著人要撲到自己身上,連忙開口:“停??!” 甲四腳步一頓,“老,老大,你可算,算醒了,我一直,擔(dān),擔(dān)心” 一抽一噎的還伴隨著打嗝,蕭宇琛煩得不行,“別哭了,煩!” 甲四被吼得一愣,蕭宇琛也是一愣,那瞬間他腦海里恍惚響起一聲煩,清越的不耐煩又軟糯的聲音。 蕭宇琛愣了兩秒,嘆口氣:“別哭了,不知道的以為我死了。” “呸!”甲四睜大眼睛,慌忙道:“老大,你別,亂,亂說,我,” 蕭宇?。骸?/br> “我說,你能先給我拿點水么?” 甲四慌忙反應(yīng)過來,只是也用不上他了,紅茶已經(jīng)走了進來,準(zhǔn)備了溫度剛好的水。 嗓子干疼,一口水下去舒服了不少,蕭宇琛靠坐在床頭:“我昏迷幾天了?” “五天?!奔姿呐Ψ€(wěn)住情緒:“老大你總算醒了,大夫一直說你很危險,總在說胡話?!?/br> 說胡話?蕭宇琛皺眉,“我說什么了?” 甲四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移開了眼神,含糊道:“也沒什么,就是一些胡話?!?/br> 蕭宇琛臉色一沉,“說。” 甲四立馬慫了:“我也不知道啊,老大你就是一直翻來覆去的喊什么梵來著?!?/br> 梵!蕭宇琛內(nèi)心一震,眼神銳利:“我喊這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