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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暮頓了兩秒,點頭。 謝天齊上車后頓了一秒,“陸將軍?” “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感覺罷了,”謝天齊露出一個笑容,“陸將軍和謝國人很不一樣?!?/br> 陸暮懶得去想這個玄而又玄的東西,“答應(yīng)謝太子的事情怕是要失約了,你真的是高估我了。” “你這不是失約,是逃兵?!敝x天齊還是笑得溫和,語速緩慢言語卻犀利得可怕。 陸暮猛的皺了眉,下一秒又松開,像是整個人的精氣神被抽走,“隨你說吧?!?/br> 謝天齊微微皺眉,“陸將軍,不是我高估你,是你低估自己了?!?/br> 見人不想理自己,謝天齊掀開馬車的簾子,“你看。” 蕭府本在就皇城外,如今走了這么久,徹底遠離了繁華。 遠近影影綽綽的黑影高低不齊,三三兩兩緩慢的移動或是一動不動,偶爾還傳來爭吵與痛苦的□□。 馬路邊上站著的幾個人黑漆漆的,不僅是天黑,而是污垢籠罩了他們從頭到尾每一寸角落。 與那一雙雙無神的眼睛對視,陸暮手指微顫:“這是,” “難民?!敝x天齊臉上的笑容斂去,“前些日子易落辰又攻打了一個國家,他們流竄到這來?!?/br> 謝天齊直視著人:“你當(dāng)初來也是為了避免云國人民變成這個樣子吧,所以想跟蕭宇琛做交易?!?/br> “我們都清楚兩人都想一統(tǒng)天下,你回去后他們不敢懂云國,卻會繼續(xù)吞噬其他小國家,最后終究有一戰(zhàn)。” “而這一戰(zhàn)到來或許是幾年,或許是幾十年,甚至到下一輩仇恨,百姓都是生靈涂炭。” 謝天齊的聲音又輕又緩,卻像驚雷炸在耳邊。 陸暮恍然想起,想起他出發(fā)前做的準備,想起他給易落辰留下的訊息,想起已經(jīng)鋪好的一張張網(wǎng)。 他一直在為助蕭宇琛一統(tǒng)天下,怎么突然就想放棄。 “陸將軍,”謝天齊忽然笑了笑,眼里閃著奇異的光竟是讓人有些不敢直視,他緩聲道:“你是能改變這天下格局的人,也是能救我一命的人。” 此話落下,白光閃現(xiàn),不一會竟炸開一聲驚雷,響徹山河! 謝天齊猛的咳嗽了聲,雪白的錦帕捂著嘴,他擦了擦唇邊的血跡。 “陸將軍天生年少多病,你的星象曾消失過一段時間后才出現(xiàn),我百思不得其解,后來想陸將軍那段時間應(yīng)是做女兒養(yǎng)才能度過劫難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來遲了,蠢作者覺得自己是碼字中的戰(zhàn)斗機,但其實我就是個拖拉機…… 以后努力六點更,不能就是九點啦(手動賣萌) ☆、第 22 章 “轟!” 雷聲響徹天地時甲四渾身一抖,他看著震怒的蕭宇琛,吞了吞口水。 老大什么時候修煉出召喚雷的技能了? 這意外的雷聲讓蕭宇琛也抬眼看向窗外,沒過一會白光乍現(xiàn),驚雷落下越來越密集,像是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的人一樣。 今年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蕭宇琛收回目光,看著還站在面前的甲四:“還愣著干什么?找人啊?!?/br> 甲四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你往哪去?”蕭宇琛靠在窗邊,閃電落下那暗沉的臉顯得有些可怖,“找屋里,被掉包的人?!?/br> 甲四反應(yīng)過來,開始找房間里可以藏人的地方。 蕭宇琛目光沉沉,這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還以為醒來怎么也該是陸暮守在窗前,大為感動然后對他死心塌地,結(jié)果人還趁著他受傷跑了! 蕭宇琛越想越氣,雖然這是計,但他也是真的差點沒醒過來,站了幾秒往書桌前走。 什么破話本,非得扔了不可! 來到案桌前,蕭宇琛拉抽屜的動作一頓。 目光被桌上的幾張紙吸引,粗略一掃像是陸暮的字。 他拿起被硯臺壓著的紙,第一頁是寫的一個練兵方法,第二頁是一個□□的設(shè)計圖。 蕭宇琛一震,眼睛睜大了些許。 他們有兩次與易國對戰(zhàn)就是吃虧在□□的射程上,他們一直在研究怎么改良,現(xiàn)在結(jié)果就擺在他面前。 像是滔天洪水撲過來,蕭宇琛手指微顫的看了后兩張,一個防御的盾牌的設(shè)計,還有一副他們未曾探測到的地圖。 翻到底也只有四張紙,蕭宇琛又來回看了兩邊,紙被捏得發(fā)皺才終于確定:陸暮沒有給他留只言片語。 “老大,找到了,在房梁上。” 甲四心里也憋著一口氣,在他看見這光溜溜的人時這口氣直接沖到了天靈蓋——這人還是陸暮讓他幫忙喊的! 蕭宇琛看著被點了xue位的人,陸暮的內(nèi)力被抑制是沒有可能把他放房梁,唯一的解釋是有人在幫他。 “帶下去吧?!笔捰铊∧罅四竺夹?,將手里的紙放回書桌。 甲四愣了愣,“老大,我們不去把人找回來?” 蕭宇琛抬眼望著外面,雷聲已停止,響了這么久,雨卻一滴未下。 “找回來,怎么找回來?!?/br> 都從這跑出去了還怎么找回來? 甲四被老大這表情語氣弄得心驚,難過與愧疚還有說不清的各種情緒壓得他頭都抬不起來,握了握拳,提著人出去了。 蕭宇琛低下頭看了看桌上的幾張紙,指尖輕點,又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