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陸暮本想攔住人的手,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怎么這么靈敏了?” 他還故意說了個話題。 蕭宇琛哼聲,“事出反常必有妖,平時你都不稀罕對我笑的?!闭f著將人摟進(jìn)懷里。 力道有點大,陸暮動了動又安靜下來。 反正最難受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只是昨晚實在有些冷,他的衣服又給了昏睡著的蕭宇琛。 “同樣是當(dāng)將軍,怎么落得一身毛病,云國不是待你如神么?!笔捰铊≌Z氣不怎么好,“還是跟著我好?!?/br> 陸暮:…… “跟著你在這挨凍?!?/br> 蕭宇琛用內(nèi)力暖著人,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還沒給陸暮解藥,對方?jīng)]有內(nèi)力實在太危險。 “對不住,過不了一會他們就會放我們出去?!笔捰铊☆H為自信道。 陸暮抬眼,“什么意思?” 蕭宇琛頓了一秒,他深深的看了陸暮一眼,低聲道:“你應(yīng)該聽過蕭醒吧?!?/br> 陸暮一愣,神色一轉(zhuǎn),“你就是蕭醒?” “對?!笔捰铊↑c頭。 這蕭醒是一個販鹽大戶,很多王朝都有其鹽莊,不是沒人眼紅,但惹他的人就像是被詛咒了般沒什么好結(jié)果。 原來這背后是蕭宇琛。 “那時候與我做交易的是你?”陸暮也是曾經(jīng)查過這只聞其名不見人的蕭醒到底是何人,后來發(fā)現(xiàn)對云國威脅不大也就作罷了。 云國的鹽并不緊缺。 “嗯?”蕭宇琛挑眉,他仔細(xì)回想了下,“應(yīng)該不是我,這個身份后來一直交給甲二在用?!?/br> 陸暮點頭,開始的震驚一點點沉淀。 蕭宇琛要坐上謝國的皇位真的只是看他什么時候想以及以何種方式而已。 如果暴力,簡直輕而易舉。 發(fā)現(xiàn)蕭宇琛還是緊緊的看著他,陸暮抬眼:“怎么了?” “你沒什么要說的?”蕭宇琛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 他都把底牌翻在人面前了,怎么一點感動沒有?不說感動,震驚和崇拜贊嘆總該來一個吧。 “哦,”陸暮睨了人一眼,“所以你這是干什么,來匪窩采風(fēng)?” 有這個身份,完全不是難事,就是在鹽里做手腳都比這容易。 蕭宇?。骸?/br> “也不是,想來這找個東西?!?/br> “找什么?”陸暮疑惑道,這么個寨子里有什么。 蕭宇琛移開眼神,笑了聲,“也不知道有沒有,但不來總放不下心。” 狗皇帝讓他來剿匪是真的,不過沒有辦法只能被虜是假的。 蕭宇琛曾經(jīng)派人去查過陸暮這種癥狀,有消息說這宋大當(dāng)家也曾被冷寒纏身,后來得了一個藥方不僅惡病去了還武藝精進(jìn)。 蕭宇琛想要來看看,說不定對陸暮有用。 被從地上摔下去的時候,蕭宇琛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自從當(dāng)上大將軍后,他再沒有讓自己處于這種境地。 這種以身試險的方法在蕭宇琛看來是最愚蠢的事情,他們這種人很難把主動權(quán)交到別人手里。 按理說,這種事情應(yīng)該說給陸暮好讓人感動的,但是蕭宇琛卻一點都不想讓人知道。 “很重要?”陸暮微微皺眉,某種程度上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嘴上開玩笑但都知道這是一件嚴(yán)重的事,把自己處于弱勢實在太危險。 “你在生氣?”蕭宇琛覺得有些稀奇,他感覺陸暮的負(fù)面情緒比笑還罕見。 至今算起來,算上這次也才兩次。 上次還是演戲受傷的時候,陸暮眼里像是燃起了火焰,平日素淡的眼眸幽暗得讓人心驚。 現(xiàn)在也是,像是有一層冰附在上面。 陸暮撇開眼,他確實生氣,蕭宇琛這種不把自己安全當(dāng)回事的態(tài)度讓他心里燃起一股邪火。 甚至讓他有點控制不住情緒。 蕭宇琛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他看者陸暮黝黑發(fā)亮的眸子,湊過去吻了下人的嘴角。 心里悄悄給了回應(yīng),嗯,是很重要。 陸暮在人湊上來的時候想躲,但腰被人禁錮,躲也躲不到哪去。 “別擔(dān)心,我留了蕭醒的印章在布匹里,他們看到后自然會來接我們出去?!笔捰铊『茏孕?。 “確定么?” “嗯?”蕭宇琛看向陸暮,“你不信?我當(dāng)時隱晦的暗示了,有另一車隊走的另一路我覺得他們不敢抓我?!?/br> “他們只要不蠢,就知道我一旦失蹤就跟他們脫不了干系?!?/br> “萬一他們就是蠢呢?”陸暮聲音清冷,“就算不蠢,萬一他們沒看到章呢?” 蕭宇琛看著眼前一片晃動的布,感覺喉嚨發(fā)緊,不可能一個字剛說出口就被陸暮的話封在了嗓子里。 “忘了告訴你,你暈了整天整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了?!?/br> 蕭宇?。骸?/br> ☆、第 27 章 “那他們可能是發(fā)現(xiàn)后果承擔(dān)不起,正在商量對策。”蕭宇琛沉聲道,“還有可能就是大當(dāng)家還未回來?!?/br> 這二當(dāng)家是個莽漢,但大當(dāng)家宋圓是個有腦子的人。 陸暮點點頭,“好吧?!?/br> 蕭宇琛不滿意,“你太敷衍了?!?/br> “好,我信你?!标懩褐匦碌?。 蕭宇琛感覺陸暮本來繃緊的身體已經(jīng)慢慢放松,知道那要命的冷應(yīng)該過去了。 他理了理陸暮的頭發(fā),低聲道:“我先睡一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