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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低啞帶著試探誘惑的話還沒說完,蕭宇琛突然被猛力往后一推撞在了墻上,陸暮隨之覆了過來。 烏黑的長發(fā)沒有扎,垂下來好像為兩人隔出了一片空間,陸暮向來無欲無求的眼里折射出懾人的光。 “你對我有欲/望?” 他像先前蕭宇琛那般,手指沿著人的眉骨移動,一字一句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啞,兩人間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陸暮指尖停在了蕭宇琛小腹的位置,他半抬著眼皮看人,眼睛里波光流轉(zhuǎn)帶著極大的侵略性。 蕭宇琛幾乎感受到了靈魂顫栗的感覺,兩人在那瞬間擁吻在一起。 陸暮第一次這么強勢,像要把對方揉進懷里或者說把自己融進他的血rou里。 寒風起,兩人衣衫獵獵,黑白翻飛,發(fā)絲也交纏在一起。 “嗯?”安靜的空間里發(fā)了個低低的鼻音,蕭宇琛看著自己被制住的手,“只管撩不管解決?。俊?/br> 陸暮氣息也很亂,他拽著蕭宇琛的手往外拉,整理好自己散亂的衣服站到了風口。 “現(xiàn)在不適合?!?/br> 蕭宇琛靠著墻看著站在窗前的陸暮,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怎么不適合,沒有比這適合的了?!?/br> 陸暮側(cè)頭看他,“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蕭宇琛沖人伸出手,“過來?!?/br> 陸暮垂下眼神看了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我不冷?!边呎f著又在蕭宇琛的眼神里往旁邊走了兩步。 蕭宇琛直起身子,看了眼尚有余溫的水,笑了聲,“這是什么把戲?!?/br> 此時神志回了幾分才開始覺得怪異,從剛才山匪的態(tài)度到現(xiàn)在的水的差別。 “不會有哪個認識你吧?” 陸暮抿唇,迎著蕭宇琛似笑非笑的眼神,沒有說話。 雖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蕭宇琛有所懷疑也是應當,畢竟這實在過于蹊蹺。 “還是看上你了?”蕭宇琛皺著眉,“暮暮,你可得穩(wěn)住?!?/br> 暮暮?陸暮抬眼,無聲的逼問。 蕭宇琛卻無自覺,兀自思考了一秒道,“我要不洗了回去?” 這雖是個問句,卻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下一秒蕭宇琛已經(jīng)在解衣服了。 陸暮攔住人,蕭宇琛笑起來,“你還不好意思?” “不,換桶水。” 蕭宇琛還在詫異,就見陸暮走出里間,直接打開門讓外面守著的人換一桶熱水順便再拿一身衣服。 不管對方什么目的,反正都這樣了,該享受還是得享受。蕭宇琛明白了陸暮的想法,而且只要對方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他跑過來了。 這場抓捕莫名其妙的變得隨意了起來。 不過最后蕭宇琛還是回自己房間里待著了,那被他拆下的窗欞以及一桶冷水早已經(jīng)不見了,桌上放著熱騰騰的飯菜。 蕭宇琛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了。 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難道現(xiàn)在知道他的身份了? ………… 陸暮安靜的坐著,目光落在隨手找的一本閑書上,也不管對面坐著的人。 安靜良久,最終還是李少開了口,“不知怎么稱呼合適?” 陸暮抬眼,放下書,“蕭暮?!?/br> 李少點頭,在心里念叨了一句這個名字,眉清目秀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容沒有一點攻擊性。 “蕭兄年歲幾何?” 陸暮看著這自稱為李少的人,他不記得曾見過這號人,也不太明白這詢問里面淡淡的寒暄氣息從何而來。 見人不回答,李少微微一笑,倒也不顯得尷尬,自顧自說道:“我想你也曾聽過我們的名頭,這次是為了給小姐找夫君,你們到時候可得聽話一點。” “要是成了的話,吃香喝辣不差你們的?!?/br> 這李少看著孱弱,身上的書卷氣息濃厚,可說著這種話也不顯違和,反而有種江湖浪子的豪爽在里面。 或者說,nongnong的土匪氣息。 陸暮做了個總結(jié)。 “吃香喝辣?”陸暮眼神環(huán)視了一圈,“就你們這條件如何吃香喝辣,還不夠我日常開銷的?!?/br> 李少眉頭一皺,再次看了眼人,笑了聲:“有的時候錢不在外顯,一個商戶頂破天了也只有那么一點?!?/br> 陸暮斂眉,他這下確定對方根本沒發(fā)現(xiàn)蕭宇琛所謂的印章。 “你見過榕樹么?”李少眉眼彎彎。 這問題簡直像白癡一樣,謝國到處都是榕樹,可陸暮原本的漫不經(jīng)心卻驟然收起。 他頓了兩秒,“見過,紅色的?!?/br> 李少一愣,目光微變,看著陸暮指尖輕點:“看過雪貂么?” “沒有,未曾見雪?!崩钌僭捯袈湎拢诖巴獍}皚白雪的映襯下單膝下跪,輕聲卻又鄭重道:“十三參見,”話音在此頓了頓,“陸將軍?!?/br> 陸暮擺手示意人坐下,他其實有點意外。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用上這暗號,這是屬于他師父的人網(wǎng)。 很多國家都安插了人,有的死了,有的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有人不作為,有人叛變,也有人如這般,守著一個暗號等著出力。 “你為何在這里?” 李少重新坐下來,正經(jīng)了不少, “我十四歲來的謝國,本來應該是去考取功名入朝,不過進京路上被山匪掠了來,后來又覺得這也是一筆力量,就待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