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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幾次就算陸暮不想喝也沒發(fā)一言,以至于蕭宇琛最開始都不知道這藥竟是如此的難喝。 后面陸暮實在受不了抱怨幾句還是會喝,像現(xiàn)在蕭宇琛明明看出剛才人有多堅定不想喝還是逼他。 何必,這難得的好太陽。 “你生氣了?”陸暮看著人硬朗的下頜線,蕭宇琛臉上沒表情時冷漠又狠戾。 蕭宇琛轉過頭,眼神柔和:“我哪里生氣了,你不想喝我們就先不喝?!?/br> 他站起來跳下去拍了拍身上的枯草,沖著坐在草堆上的陸暮張開手,“待會騎馬走?” “好?!?/br> 陸暮看著這約莫只有一米多高的草堆,根本不用接。 他又看了看蕭宇琛張著手臂笑意盈盈的樣子,猶豫了一會,跳了下去。 撲了個滿懷。 陸暮故意沒收力,蕭宇琛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在陸暮抬眼的那一刻親在了人的眼角,短促的笑了聲:“幼稚?!?/br> 陸暮推開人,“不知道是誰幼稚。”他本來自己都可以下來。 蕭宇琛笑著看人往前走,陸暮依舊是一襲白衣,收了腰,頭發(fā)高高束起,哪怕還沾著些草屑,整個人也鋒利得像一把劍。 正想著視野里走著的人忽然停住了,半側過身看他,靜靜的等著。 蕭宇琛覺得太陽肯定是直直的照進了眼睛,不然他怎么覺得有些恍惚的看不清。 他兩步追上去,拉著人的手,“你什么時候穿一身紅衣給我看看?” “嗯?” “我想看?!笔捰铊∫膊恢罏槭裁聪耄褪呛芟?。 好像從才看見陸暮沒多久他就想過了。 “不喜歡那個顏色?!标懩汉敛华q豫的拒絕了。 蕭宇琛眉頭一挑,不經(jīng)意間繃直的嘴角忽然又揚起,“那你跟我成親的時候呢,穿不穿?” 太陽在不經(jīng)意間加大了溫度,好像將聲音融化在空氣里,隨著人走遠漸漸聽不真切了。 冬天的太陽果然是難得的好天氣,等跟梁云樊會面的時候又是經(jīng)常的雪天。 說雪好像不太確切,因為在那雪中還夾著雨。 “好久不見?!绷涸品锨案捰铊肀Я艘幌隆?/br> 蕭宇琛被這過于反常的cao作給驚得一愣一愣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都沒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腦子讓人踢了?!?/br> 梁云樊臉上還是掛著三分笑,見蕭宇琛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伸出手,“久仰,梁云樊?!?/br> 陸暮看著眼前的人,標志性的笑容,從鬢角延伸到眼睛的一塊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的青疤,伸出手:“幸會?!?/br> 還沒握到人,先被人給截了個胡,蕭宇琛握著陸暮的手,“先吃飯,餓死了?!?/br> 梁云樊溫潤的笑,“這邊請。” 轉過身眼里卻閃過些復雜的情緒,他用余光向后看了眼,正好對上陸暮看過來的眼神,淺淡的。 “怎么了?” 一直跟在旁邊的姚時此時才問了聲。 “什么怎么了?”梁云樊沒反應過來。 姚時瘦了不少,不像開始那般活潑好動了,多了幾分男人的成熟,整個人看上去靠譜了不少,到像是個真正的醫(yī)者了。 “你剛才,”姚時說了幾個字又停住了,他想說人剛才有情緒變化,但是這本來就是一種感覺,梁云樊面上明明什么變化都沒有。 梁云樊一愣,眼里露出些笑意與欣喜,這欣喜里面還帶著一點苦意。 就像那種求了很久的東西突然得到,除了快樂還有說不出的難過或傷心。 “沒什么?!绷涸品Φ?,“去給廚房的說一聲吧,菜可以上了?!?/br> 他們沒有住在客棧,知道要等人來干脆就買下了一座院子。 梁云樊這一路也給蕭宇琛說了下情況,他已經(jīng)找到霍鐵,就在同一座城池里。 如所料一樣,霍鐵確實是為當年的那件事來的,但卻拒絕同梁云樊談,小五沒有受傷,只是被軟禁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看?” 梁云樊問道,霍鐵那邊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蕭宇琛側頭看了陸暮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回答。 “看我做什么?”陸暮問。 “明天吧?!笔捰铊⊥坏拈_口,想了想又問道,“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么?” 蕭宇琛問出這句話先有反應的是梁云樊,他轉過身來盯著陸暮。 “你看什么?”蕭宇琛揚眉看人,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梁云樊這么愛聽閑話。 梁云樊笑笑:“只是在想陸將軍是認識霍鐵這這個人的吧。” “不嫌棄的話叫我陸暮就可。”陸暮先說了這個才道:“聽過的,沒接觸過。” “那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蕭宇琛接著問道。 陸暮看著人的眼神,蕭宇琛再三這般問,想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他順從的輕微搖頭,“不去。” 蕭宇琛點頭,他確實不想陸暮去,因為除了小五的事他還有些其他的事情想跟人談。 一路舟車勞頓,用過晚膳后只想早些休息,霍鐵卻敲開了門。 大冷天的人也只穿了一件褂褂,露出鐵匠獨有的古銅色的肌膚,整個人都像在散發(fā)熱度。 蕭宇琛看著外面的人,臉色一沉又很快的掩于面色下,他沖旁邊的陸暮道:“你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