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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四有點不知所措,等蕭宇琛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敢開口,“老大這是怎么了?” “陸暮不會給我們老大戴綠帽子了吧?” “別亂說?!奔兹抗獬脸粒麄€人也顯得有些陰霾。 剛才蕭宇琛回來的時候他也在,看見殿下走了幾步突然對梁云樊說,就定在明天。 盡管他知道,一切從最開始都是假的,但是這過于戲劇化的事情讓他也有些不忍。 甲四更加疑惑了,不管是老大的樣子還是甲三的態(tài)度,都讓他心里隱隱的不安。 “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 甲三看著甲四眼里有真情實意的擔心,既是擔心殿下,也是擔心陸暮。 可這種事情怎么能給他說,只得略顯為難的胡亂找理由。 風呼呼的刮起來,吹得人都涼涼的。 蕭宇琛看到陸暮的時候,陸暮正在舞劍,說舞劍也不準確,因為陸暮手里的只是一截樹枝。 急促的步伐不自覺的緩下來,蕭宇琛干脆靠著柱子靜靜的看著空地上的人。 蕭宇琛原本只是隨意的看兩眼,更多的是一種欣賞,陸暮劍法簡單流暢,角度新奇,光看就是一種享受。 但漸漸他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陸暮原本應該只是隨意的活動,后來劍法就變了,簡直可以稱為詭法,速度整體偏慢,又在某一瞬間急速爆發(fā)。 每個招式都是那種最常見的,但是組合在一起簡直有造化神功的感覺,蕭宇琛仿佛看到了兩個人在對戰(zhàn)。 蕭宇琛不自覺的站直,那一招一式像是直接在瞳孔上表演。 等陸暮結束看蕭宇琛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也不追,靜靜的坐到了蕭宇琛所在的亭子里,看著遠處的雪。 等蕭宇琛回過神,撞入眼簾的就是一幅畫。 白衣紅亭,青松白雪,俊美無雙的人下頜微抬,目光悠遠安靜的坐著。 蕭宇琛慢慢的走上前,從背后摟住人,低聲道:“在看什么?”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陸暮下意識的動了動,卻沒有躲。 他知道蕭宇琛不是真想問他在看什么,所以只是拍了拍人的手,等了兩秒才說道,“先回去?有些出汗了?!?/br> 蕭宇琛聞言直接將唇落在人的脖頸上,貼了一兩秒,才抬頭,“是有點?!?/br> 陸暮的耳根已經紅了個徹底。 兩人往回走,蕭宇琛想起自己買的那些小吃,“你晚飯吃得飽么?” 陸暮側頭,他來練劍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消化一下,此時看了蕭宇琛一眼,“不飽,只吃了一點?!?/br> “那正好,我給你買了些這邊出名的小吃?!?/br> 看見蕭宇琛稍微亮了些的眼睛,整個人身上的枷鎖好像都輕了些,陸暮轉回頭也淺淡的笑了一下。 “好。” “還有,” “嗯?” “我剛才有幾招沒記住。” “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br> 蕭宇琛一愣,陸暮看過來,“怎么了,你現(xiàn)在想看?那,” “不是,”蕭宇琛笑了一下,打斷人,只是那以后兩個字砸得他有些眩暈,“等以后吧?!?/br> 回到房間陸暮先去洗澡,蕭宇琛這次沒有賴著跟去,陸暮還看了人一眼。 “我洗了,你去吧?!笔捰铊⌒α讼?。 等人一走,蕭宇琛那點強撐的笑意消失了個干凈。 就在剛才梁云樊給他說了地址,解救小五的地方與陸暮所在的地方剛好是兩頭,而他們現(xiàn)在處于正中間。 而這之間的距離,就算快馬加鞭都需要四個時辰。 拿出那些條件,霍鐵是故意的。 就像他講的那樣,哪怕他就那樣用調虎離山擄走陸暮也不是沒有可能。 故意給出那些條件,才是霍鐵真正的報仇方式——他取不了蕭宇琛的性命,那最能讓人難受的方式就是踩在人心上。 他善于鍛造鐵,也善于鍛造人心。 而蕭宇琛明明知道霍鐵的目的,卻只能把臉湊上去讓人狠狠的碾進泥土里。 等陸暮洗完澡出來,蕭宇琛趴在了桌子上,旁邊還散亂著酒杯酒壺。 陸暮一愣,又想起了人上次醉酒的時候,目光亮了下,還挺懷念的。 但走進兩步陸暮就發(fā)現(xiàn)人沒有醉,這點酒量最多是個微醺,更像是,助膽。 “怎么喝酒了?”陸暮輕輕的拍了拍人,蕭宇琛抬起頭來,眼眶有些紅。 許是自己也意識到了,蕭宇琛急忙轉開了臉,“你洗好了?” “嗯?!标懩盒睦镉行┎聹y, “今天情況,” “噓~”蕭宇琛站起來,他眸光像是一灘濃墨,里面卻有星光點點,他輕輕的嗅了一口,拉著人坐下來。 “快吃,還是熱的?!?/br> 陸暮眼神微閃,最后還是沒說話,動手去拆。 可能為了保溫,包了很多層,打開一點香味就溢出來一點。 陸暮本來是不忍辜負蕭宇琛的心意,這次到真的是有些想吃了,金黃酥脆的應該是酥rou吧。 蕭宇琛一直靜靜的看著,當陸暮準備吃的時候突然將東西拍開,“別吃了。” 陸暮的手懸在空中,他隔了兩秒才收回手,抬眸看著人。 蕭宇琛覺得自己可能要瘋了,他直接一把拽起人,踉蹌著往床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