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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幾刀”的蝗蟲妖怒吼一聲,因為輕視收的力再次放了出來,一爪子拍了下去! 爪子擦著令風的腦袋落下,令風一愣,抬頭努力的用模糊的視線看著蝗蟲妖。 它死了,一個帶著驅(qū)魔紋的箭頭從它的額前冒出,腦后的箭尾還在顫動。 遠處,剛射出令人贊嘆的一箭的士兵直接坐到了地上,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我……我成功了?我……對了,道長!道長你沒事吧!” 他想起令風的傷,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令風身邊。 令風已經(jīng)沒力氣理他了,放任自己和劍一起摔到地上,在儲物袋里狂掏仙丹。 “媽的!那老不靠譜的,說什么‘下山歷練不用防御法寶’,我回去非得……” 他咬牙切齒。 …… 城中戰(zhàn)斗聲音四起。 予霖召回了星回劍。 他看著身形消散的黑袍男子倒下的身影:“本尊既然能結(jié)束晉北血禍,爾等又算什么。” 其他紛紛撲下來的群魔見此都遲疑了。 予霖抬頭看向天空,低聲道:“是時候了?!?/br> …… “道長道長道長!我們?nèi)ツ陌?!”士兵跟著令風,一邊急奔一邊問道。 “東南角!”嚼著滿嘴丹藥,令風回手砍了個魔怪,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四方破魔陣!大概就差我了!” 兩個人跑了到了城墻下面,令風把佩劍往地里一插,盤腿坐了下來。 “道長!我給你護法!”士兵揮揮拳頭道。 “多謝?!绷铒L想了想,又道,“還沒問你的名字?” 士兵道:“薛六!” 令風笑了笑:“嗯,很高興認識你!我叫……令風!” 他把手拍到了地上。 襄陽城東北、東南、西南、西北四道巨大的光柱同時沖天而起! 四方破魔陣,是予霖在晉北血禍之后研發(fā)的,顧名思義,四道光柱延伸出四面光墻,在空中交匯,光芒覆蓋之下——破魔! “他們有準備!” “媽的!四方破魔!快跑!” “老子就知道不該來!” 魔界本來就是各為其主,一盤散沙,且自許久以前十八魔君因為內(nèi)亂幾乎全部覆滅后,除了魔尊的命令也沒別的人能指揮整個魔界了,這次行動更是倉促之下東拼西湊歪瓜裂棗,有見識過陣法威力的撒腿就跑,頓時就帶跑了一半。 予霖沒去追——陣法覆蓋的是整個襄陽城,逃也沒用。 還在空中招魔窟里的,倒是再也不肯下來了。 予霖剛想提劍收尾,東北角卻傳來了轟然巨響—— 東北角的城墻倒塌了。 …… 白衣紅袍的玲瓏收了劍,看著倒在血泊里的衡清門弟子,笑的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人,聲音卻是冷的。 “哪能讓你那么容易呢,半仙大人?” …… 傷痕累累的襄陽城中央,失去了一個陣眼,陣法破了…… “機會!陣破了!破了!”一個魔怪聲嘶力竭的喊道:“殺了他!這可是半仙予霖!殺了他其他人還算個屁!” 群魔終于重新聚集,注視著眼前的藍衣仙人,有些猶豫的想:“是啊,這可是半仙予霖,他若死了,那可是天大的功勞?!?/br> 可予霖一人一劍站在那里,好似千軍萬馬。 那魔怪又喊道:“再怎么有通天之能,那也只是一個人!如何抵擋我們這么多魔?!” 貪婪是魔界的本質(zhì),功勞的誘惑力使得眾魔終于被它煽動了,立刻,予霖面前又重新圍滿了多如潮水的敵人。 予霖閉了閉眼。 無需再說,拔劍便是。 群魔數(shù)量再多,無奈等級不對等。 率先沖上來的一圈瞬間被予霖隨手揮出的劍氣挑了,身都進不了。 云青月在這里必然會疑惑,為何予霖到現(xiàn)在都沒使過什么范圍性的攻擊。 這便是魔界選擇襄陽城作為戰(zhàn)場的原因,予霖倒是能用劍陣,但襄陽城估計要碎了,可群魔沒有那個顧忌,予霖還得分出靈力,防止它們離開——這襄陽城里,還可能有沒來得及撤出去的人。 “都看我?。?!” 仿若音波攻擊一般的巨大聲音轟然傳來。 群魔齊刷刷轉(zhuǎn)頭怒瞪,哪來的小子不識好歹?! 下一刻他們差點嚇尿了。 不遠處健碩的黑馬上,坐著一個渾身披掛玄甲的將軍,將軍以甲胄附面,只露出雙眼,右手中提著一把刻滿了驅(qū)魔紋,巨大的陌刀,整個人仿佛山岳,帶著不可撼動的氣勢。 看到集體驚呆了的,仿佛看到了第二個予霖真人的神情的群魔,馬上的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左手拿著擴音符,繼續(xù)沉聲道:“以多敵一?很能耐嘛!我宣威將軍沈震來陪你們玩玩兒?” 修真界里,妖魔鬼怪最怕的毫無疑問是予霖。 而自從研發(fā)出了凡人也能使用的法寶符咒后,妖魔鬼怪們很丟臉的,在凡人中也有了最害怕的人——便是歷代的宣威將軍。 晉朝建朝時,太祖皇帝便著手建立了重甲冥鎧軍,以鎮(zhèn)守人魔交戰(zhàn)的第一線——鎖滄關前的“裂縫”。 魔界與人界原本并不靠近,只有兩界擁有最頂尖實力的人才能做到穿梭兩界,直到兩界不知原因的碰撞在一起,撞出了兩處溝通人界與魔界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