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
云青月真想一巴掌把癟犢子扇回舞陽侯府。 …… 云青月以“說不定以后好幾年都沒法一起喝酒了”為由,兩人迅速轉(zhuǎn)移到了一樓大堂,文詩下來時,身邊的酒壇子已經(jīng)摞到膝蓋那么高了。 云青月看起來還好只是有些晃,姜樓就明顯沒有云青月一身內(nèi)力支持,酒量那么好——文詩是在桌子底下把人拽出來的。 “兩位爺啊,你們還真就敢在我這眾目睽睽的一樓喝成這樣,不怕明天又被參個什么‘不知禮數(shù)’了?”文詩無奈道。 云青月聳聳肩:“你見過我在意那幫老頭子?再說,我要是現(xiàn)在不喝,以后要是忙起來也沒什么機(jī)會了?!?/br> 姜樓大著舌頭:“侯爺我,我又不用上、上朝,怕他個屁?!?/br> 第二任舞陽侯姜砃留下的死訓(xùn):舞陽侯府任何人不許參與政事,除非國之將傾。 文詩剛想找人把姜樓扶到樓上去休息,就看云青月神秘兮兮的拖著凳子挪過來,對她道:“哎?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誰最好看?” 果然還是喝醉了,就是面上一絲都沒顯出來。 云青月一拍桌子,“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興致勃勃道:“你不知道吧?是,予霖真人,就是修真界首席的予霖真人,仙尊!你見沒見過他?真的特別好看——” “我最喜歡的就是,予、霖、真、人!” 這幾句話根本就是喊出來的,人流涌動嘈雜的一樓瞬間就安靜了,數(shù)不清多少道目光錐子一樣戳在了白衣的云青月身上。 “完了,王爺清醒過來會想死的吧?!蔽脑娤氲馈?/br> 大堂里現(xiàn)在安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 云青月和全身上下和平時別無二致,誰也看不出來他喝多了。 “不是,這誰???說什么呢?打擾本公子酒興?!币粋€滿目高傲的華服公子重重放下酒杯,不耐道。 慶幸的是云青月自從上次回了長安就一直是一襲白衣示人,和以往的玄衣形象完全不同,再加上他時常不在長安露面,一時倒是沒幾個客人想起他是誰。 文詩沒拉住云青月,他一轉(zhuǎn)身,朝著華服公子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在這里還敢惹事的都是真正的達(dá)官顯貴,也不怕找麻煩的,華服公子看著人架勢也是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兩個人眼看著就要正面交鋒了的時候—— “不好意思啊,喝多了,喝多了,予霖真人誰不喜歡啊,我個人比較中意《折劍書》里面的,大家覺得呢?哈哈哈?!标P(guān)鍵時刻姜樓居然及時清醒了過來,他一把捂住了云青月的嘴把人拖了回來,邊和眾人打哈哈。 華服公子一愣:“姜侯爺?怎么是您?那這位……我的天,越……” 他仔細(xì)打量了云青月幾眼,終于看到了那雙標(biāo)志性的綠眼睛,一下子想起了這人是誰,一聲“越王殿下”就要脫口而出,被姜樓瞪了一眼打斷了,默默的閉上了嘴,連忙滾開了。 一樓的聲音終于又漸漸響了起來,在座的都是紈绔,話本子看過不少,當(dāng)下有好幾個被姜樓那一句提起了興趣: “說到仙俠志怪里的人物,我還是喜歡寧睿真人?!?/br> “沒人和我一樣喜歡《凡塵仙紀(jì)》的男主角嗎?” “一邊兒去,你那個是虛構(gòu)的!” “嘿!你那情節(jié)不也都是虛構(gòu)的?我這個怎么了?!” “我個人也是比較喜歡予霖真人……” 手無縛雞之力的姜侯爺費(fèi)勁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云青月拖了回來,還沒喘口氣,就見白影一閃,云青月好像鬼一樣站到了最后開口的人身邊,一把奪過那人手里酒杯就扔到了一邊—— “開什么玩笑,你不能喜歡他,能喜歡予霖的只有我?!?/br> 姜樓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把云青月腦殼撬開控一控里面的酒。 他沒招了,胃還翻涌著,直接沖了出去找地方吐。 作者有話要說:卷標(biāo)十年不是真的要寫上十年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是有些第三卷 的事做一些鋪墊,第一卷做些補(bǔ)充,以及云青月性格上細(xì)微的變化。 不會太長,最多十來章,而且予霖也不是不出場了,還是當(dāng)正文看。 姜樓是前文提過的姜硯姜相弟弟的后人。 這個關(guān)系就復(fù)雜了,算起來云青月的祖宗是予霖的弟子,那云青月就是喜歡自己祖宗的哥哥的師父…… 第39章 秋兒 秋兒 秋兒找過來的時候,夜已深,醉夢樓的客人已經(jīng)走了大半,卻還是有一部分客人都認(rèn)出這名少女是名動整個大晉的琴女秋,一曲《鳳求凰》千金難得一聽,怎么會來這里? 但也沒人敢不知好歹的去得罪人,畢竟這秋姑娘和那位說不清道不明的那些事兒,可也是傳的滿長安人盡皆知的。 姜樓醉意再次上涌又回到了桌子底下,卻還想的起來和秋兒打個招呼,云青月則是終于安靜了下來,面朝下死尸一樣趴著,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秋兒連忙柔聲的去喚人。 “怎么了?秋兒,現(xiàn)在可叫不醒王爺。”文詩道。 秋兒神色緊張了起來:“那怎么辦?剛才我碰到田伯,他拜托我現(xiàn)在就把殿下帶回去,好像有什么事……” “如果田叔都說有事,看起來是真有事了?!痹魄嘣略趦扇说淖⒁曄缕鹕?,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我看我還是起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