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
云青月托著長音:“哦,閉門養(yǎng)病?!?/br> 知府連連點頭。 他心里也忐忑的要命,襄陽王府的人是這么回他話的,可誰知道他們敢給越王爺吃閉門羹,這下好了,人家兩眼一閉不怕開水,他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這叫什么事啊! 云青月心里那股感覺越發(fā)強烈,剛想叫人直接砸門的時候,大門開了。 姜樓道:“呦,還看著點開的?” 門里領頭出來的,是一個面容有些憔悴,衣著雍容的老婦人,老婦人走的有些顫顫巍巍,面上卻透著股端莊的氣息,老婦人見到云青月,彎腰行禮:“老身見過越王殿下?!?/br> 這便是襄陽王府的老王妃,葉成景的親娘了,她在兒子年幼時,以一己之力撐起王府多年,年輕時也是有名的雷厲風行,現(xiàn)在這副憔悴的樣子,看起來真是染病了,云青月感覺自己所處的地位不太對勁,扶起人道:“您多禮了,成景是本王的堂弟,幼時時常在一起玩鬧的,這次本王雖是帶著皇命前來襄陽,本意卻是想和堂弟敘敘舊……不過,聽說您和成景都生病了?” 老王妃咳了兩聲,道:“多謝越王爺掛念著成景,越王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了,哎……這病來如山倒,成景更是連起都起不了,老身想著,成景起不來,老身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了越王爺,非得起來相迎不可?!?/br> 這話說得真妙啊,不知道的以為云青月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呢。 云青月焦急道:“這話說的,您是本王的長輩,病了本王就該來探望,怎么還能讓您不舒服還出來相迎?快快快,都愣著干嘛,快把老王妃摻進去啊……哎,成景真病的那么重?” 姜樓眼睜睜看著云青月說著說著話就扶著老王妃進屋了,自然的不得了,他看看目瞪口呆的知府,笑道:“這大尾巴狼。” 估計連襄陽王府的下人都懵著呢。 待到眾人在大堂中坐下來,云青月還在道:“……您不去休息真沒事嗎?您真不用陪著本王……哎呀,老王妃說的哪里話,本王和成景是兄弟啊,他家就是我家,本王肯定得照顧好您,要不成景病好了該生我氣了,哎,還沒問過成景得了什么病啊?這么嚴重,本王去看看他吧?!?/br> 老王妃連連擺手:“真的不麻煩越王爺了,您是帶著皇命的人,成景他就是發(fā)燒老不好啊,傳染!別把您也傳染了?!?/br> “本王是習武之人,不怕這些傳染什么的?!痹魄嘣驴粗贤蹂砬楫a(chǎn)生了細微的變化,話鋒一轉(zhuǎn),笑了笑,“不過老王妃都這樣說了,本王還是不去了!” 老王妃點點頭,暗中松了口氣。 云青月的指尖一下下敲著桌面,他問坐在旁邊的姜樓:“重九,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姜樓道:“申時二刻?!?/br> “那剛好啊,本王該喝藥了,哎,老王妃,您和成景喝藥了嗎?病這么嚴重,藥好使嗎?” 老王妃道:“喝了,藥逐漸起著作用呢,要不前些天,景兒晚上都睡不著?!?/br> “嗯,有作用就好,不好使您說話,醫(yī)圣蘇傾和本王有些交情,那些個庸醫(yī)要是瞧不好,看了他們帶著成景上京!”云青月表現(xiàn)出了一副十足的紈绔流氓樣子,“本王得喝藥了,借王府廚房一用?!?/br> 老王妃一開始看著云青月的樣子,就認為是誤傳,什么平定了草原和西域的不敗將軍啊,和以前見過的魯莽樣子沒有半分區(qū)別,他能打這些勝仗,想來多半還是因為姜舞陽。 然而剛想放松警惕,轉(zhuǎn)而探探姜樓的口風,云青月的意思卻是要人深入襄陽王府了,老王妃連忙對下人道:“愣著干什么呢,還不快去幫王爺煎藥?!?/br> 襄陽王府的下人過來,從親兵手里接過云青月的藥。 姜樓靠近云青月耳邊,輕聲道:“計劃失敗……你本來也沒想過能成功吧?還喝藥,我都沒來得及問你,什么時候這么愛惜自己了,藥這種東西不是你的階段性敵人嗎?” “幫兒子支撐王府十來年,我還不指望拿這個成功?!爆F(xiàn)在兩人的樣子,在老王妃眼里看起來,很像是姜樓在向他傳授什么話,云青月也就配合著他們,“藥是階級性敵人,自己的健康不是,我現(xiàn)在老婆孩子齊全,即將迎來卸甲歸田的幸福美滿,何必在這種時候難為自己?!?/br> 姜樓:“……” 居然這么有道理? 云青月保持著傾聽的樣子,道:“這襄陽王府絕對有事……我現(xiàn)在就怕成景……” “越王殿下遠道而來,咳咳,本王理當出門一見,失禮了!” 一個清朗卻中氣不足的聲音響起,云青月和姜樓都微微一愣。 襄陽王葉成景立在不遠處,臉色略顯蒼白,他望著云青月,道:“堂哥?!?/br> 一個“死”字,被云青月硬生生咽了下去。 第95章 開局 開局 “葉成景,老王妃,妖怪……”云青月手指劃過紙上的幾個名字,喃喃道,“中間的聯(lián)系到底在哪里?” “都覺得那么不對勁了,他們給你的藥你還敢喝,不怕毒死自己?”姜樓隨手把油燈燈芯挑亮些,“別想了,反正現(xiàn)在襄陽王府肯定不對勁,事情都交給我去調(diào)查,長昀府剛剛建府,幾個月你都有的忙?!?/br> “他們還不敢在自己地盤上毒死我一個親王,更何況只要蘇傾及時趕到,我就是無聊了去吃個毒藥玩玩也死不了?!痹魄嘣虏粏问切湃翁K傾,他從小泡在藥里長大的,本身對毒藥都有很強的抗藥性了,“我現(xiàn)在就在想,葉成景身上到底是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