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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再繼續(xù)下去讓顏靜書看出什么,江成瀚趁著身體變化還不大明顯,猛地站起身,同顏靜書說了一句,“我去方便一下?!闭f罷,就大步離開了屋子。 顏靜書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成瀚便已風(fēng)一樣的消失在門口外,不由愣了愣,心說前世沒發(fā)覺他還有尿急的毛病啊。 江成瀚的身體可以說是顏靜書最為重視的了,當(dāng)下就有想要找大夫給他看的打算,但想著這毛病不好往外說,還是回頭問問江成瀚具體情況再說好了。 顏靜書午后有小睡一會兒的習(xí)慣,今天也是如此,眼下其實已經(jīng)有一些困倦了,但他想同江成瀚一起睡,便一直強(qiáng)忍著,只是久等江成瀚不回,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頭一點一點打起了瞌睡。 等江成瀚終于平復(fù)了身體的沖動回到房間里的時候,顏靜書已經(jīng)伏在桌案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怕吵醒顏靜書,江成瀚放輕了腳步,但他也不能讓顏靜書就這么趴在桌子上睡,容易著涼不說,時間久了身子也會不舒服,便還是動作小心輕柔地將顏靜書抱了起來,準(zhǔn)備把人放到床上去睡。 挪動間,顏靜書似有所覺,動了動,但到底沒醒,只是在江成瀚將人在床上放好,還細(xì)心的掖好被子才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了。 回頭一見,就見顏靜書從被子底下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拽著自己的袖子,一對形狀姣好此刻卻霧蒙蒙帶著惺忪睡意的眸子正看著自己,小聲道:“你不陪我一起睡嗎?” 江成瀚頓了頓,最后還是不忍拒絕顏靜書,無奈地笑了笑,便認(rèn)命地脫去了外衣,掀開被子也上了床。 顏靜書早在江成瀚解腰帶的時候就已經(jīng)松開了他的袖子,等江成瀚也躺倒了床上,他立馬湊了過來,身體緊緊貼著江成瀚,頭枕在江成瀚肩膀上,胳膊環(huán)在江成瀚腰間,整個人都埋在了江成瀚懷里,然后才滿足地翹起了嘴角,閉上了眼睛。 被當(dāng)成人rou抱枕的江成瀚感受著近在咫尺的顏靜書身上傳來的柔軟溫度和沁人的氣息,覺得自己剛剛在院子里那幾百下的石鎖是白舉了…… 因著怕白日睡多了晚上睡不著,顏靜書便只睡了一個時辰便醒了過來,只是他醒了,難得睡一次午覺的江成瀚卻還沒有醒來。 熟睡的江成瀚眉目平和嘴角舒緩,看上去既不同于嚴(yán)肅時的冷峻,也不似含笑時的明朗,但對于顏靜書來說,卻依舊是他最喜歡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輕柔而細(xì)致的描繪起了眼前人早已鐫刻在自己心底的這張臉。 前世臥底的生涯和今生多年的征戰(zhàn)讓江成瀚的身體練出了超乎常人的警覺,是以在顏靜書醒來的時候,本就淺眠的他也在同一時間清醒了過來,只是懷著一種莫名的心里,他卻沒動,而是繼續(xù)裝睡。 感覺到臉頰上傳來的輕柔觸感,江成瀚心中微動,但他依舊沒睜眼,又過了一會兒,臉上的觸感消失了,就在他忍不住要‘醒來’的時候,突然感到又有溫?zé)岬臍庀⒎鬟^臉頰。 江成瀚正疑惑著,就感覺到嘴唇上驀得貼上了一層濕熱的柔軟,他猛地睜開眼睛,面前便是顏靜書放大到極點,占據(jù)了他全部視野的臉。 顏靜書的眼眸低闔著,眼尾泛著動人的紅暈,一點都沒察覺江成瀚已經(jīng)醒來。他本也不想驚醒江成瀚,所以親吻的動作輕柔至極,并且很快就抬起了頭,然后就對上了江成瀚一雙清明而幽深的眼眸,不由一愣。 “你什么時候醒的?”顏靜書下意識地脫口問道,然而待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不禁瞬間漲紅了臉,羞恥的不行,雙手撐著江成瀚的胸膛便要坐起來。 他雖然曾主動對江成瀚做出了許多示好的舉動,更是在洞房之夜抓著江成瀚不撒手,但那些同眼下偷親被抓包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況,此刻被江成瀚這么直直地看著,他只恨不得能有個地縫讓自己鉆進(jìn)去。 江成瀚眸色暗沉一語不發(fā),像是沒發(fā)覺顏靜書的窘迫,但下一刻,沒等顏靜書徹底直起身子,他便大手一扯,失去了支撐的顏靜書便撲倒在了他的身上,隨后他腰腿用力,摟著懷中人猛地一個翻身,便將顏靜書罩在了身下。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顏靜書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江成瀚的臉便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接著他只感覺到唇上一重,灼熱渾厚,獨屬于江成瀚的氣息撲面而來,將他所有的驚喘聲都封在了口中…… 不知過了多久,顏靜書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走了一般,視線被水汽阻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沉起來,江成瀚才終于放開了他,但卻依舊沒有起身,只下巴抵在他的肩頭,平復(fù)著有些急促的喘息。 又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呼吸才都恢復(fù)了正常。江成瀚先起了身,見顏靜書被自己欺負(fù)的嘴角都有些腫了,不免有些愧疚,但心底深處的滿足卻也是無法忽視的,忍不住低頭又親了一下,然后才下了床,去給顏靜書拿衣服。 因為顏靜書嘴巴腫了,不好見人,原本打算下午去街上逛逛的計劃只能暫時延后了。不過兩人卻也沒閑著,顏靜書帶著江成瀚去了自己存放嫁妝的庫房,問江成瀚可知寇世均夫妻的喜好。 當(dāng)初兩人成婚,寇世均夫妻幫了不少忙,寇世均又是江成瀚的上峰,他們?nèi)缃窨傄降情T拜謝一番才是。蔣氏喜歡什么江成瀚自是不知的,但寇世均卻和他差不多,喜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