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得到了這個消息,哪怕前世也有過這么一遭,早有的預料的顏靜書心中也還是十分的不舍,但軍令如山,便是兒女私情也要放到一邊,是以顏靜書得知此事后也沒有多說什么,沉默著就去給江成瀚收拾衣物行囊。 “不忙,晚點再收拾也來得及,來,先讓我抱抱。”看顏靜書低落的樣子,江成瀚心里也不好受,把衣服從顏靜書手里拿開丟到一邊,他說著,就上前摟住了人。 顏靜書也沒掙扎,順從的就倚到了江成瀚胸前,他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忍住,小聲地道:“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嗎?” 江成瀚無奈地笑了笑,雖然不想讓顏靜書失望,但還是不得不道:“天明關是軍事重地,非軍中人員,是決不能入內(nèi)的,這是軍令?!?/br> 顏靜書猶自不愿放棄,又道:“那,那我到離天明關最近的村子里租處院子住下,總行了吧?!?/br> 江成瀚聞言卻是在顏靜書腰下輕輕地拍了一下,佯怒道:“不許胡鬧。農(nóng)村的大多房舍簡陋單薄,眼下又是大冬天的,若是凍著了怎么辦?” 江成瀚拍顏靜書的那一下輕的仿佛只是撫摸了一下一般,顏靜書還一點沒有察覺,他在江成瀚懷中仰起頭,還想要說些什么。 江成瀚卻是不等他開口,就低頭照著人的唇上咬了一口,道:“這件事我不會允許的,你就乖乖的待在寧城,和祖母還有舅舅一起,照顧好嘉嘉,也讓我放心?!?/br> 聽出了江成瀚溫柔語氣里的不容拒絕,顏靜書心中自己再說什么也無用,只得怏怏得閉了口。 江成瀚也舍不得他難過,但更不想他受苦,是以最終還是沒有松口,但隨后又低下頭,安撫地把人親了又親。直親得顏靜書氣喘吁吁大腦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想著這件事才停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謝煥從學堂里回來,江成瀚便在飯桌上告訴了顏老夫人和謝煥自己被委派去駐守天明關,并且為期半年的事。 顏老夫人和謝煥聞言立時都看向了顏靜書,見顏靜書神色平靜,顯然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這件事,便才稍稍安心了些,然后就表示,讓江成瀚放心去就是,他們會幫他看顧好顏靜書和孩子。 江成瀚當然是再放心不過的,當即又對顏老夫人和謝煥表示了感謝。 次日分別在即,當著顏老夫人和謝煥的面顏靜書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來,但等晚上回到了他和江成瀚的臥房里,他就有些壓抑不住了。 但他也不會說什么不讓江成瀚去這樣為難江成瀚的話來,只是在江成瀚才躺到床上的時候,人便貼了過來,摟上了江成瀚的腰。 柔軟溫熱帶著馨香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自己,因著軍中事務繁忙已多日不曾與同床過的江成瀚,身體立時就起了反應,隨后直接翻身就將顏靜書整個人罩在了身下。 離別的不舍,讓本就深濃的感情越發(fā)熱烈,又想著接下來的半年都再也抱不到顏靜書舒服的身子,讓這一夜的江成瀚和往常的溫和又細致的他比起來,變得兇狠又貪婪,像是要將之后半年的份都在一下子索取盡一般,幾乎折騰到了大半夜,直到顏靜書嗓子啞得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才堪堪停了下來。 顏靜書早已受不住地昏睡了過去,痛快盡興地發(fā)xiele一通的江成瀚卻越發(fā)精神抖擻,知道顏靜書愛干凈,又臉皮薄,也沒有叫人,自己去端了銅盆拿了手巾,從炭爐上坐著的銅壺里倒了溫水出來,給顏靜書擦身。 等給顏靜書擦洗干凈,將床上的被褥毯子都換了新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天色也已蒙蒙亮了。 換好了衣服,江成瀚輕輕地吻了吻熟睡中的顏靜書的額頭,又去旁邊的臥室里看了看小雙兒嘉嘉,隨后便提著顏靜書給他收拾好的包袱,披著凌晨的寒露,離開了家。 因為被江成瀚欺負地狠了,顏靜書沒能如往常一般的時辰醒來。一開始顏老夫人和謝煥還有些擔心,但等顏老夫人悄悄進來看到他只是在熟睡,又發(fā)覺了屋里異樣的氣息后,心中便已了然發(fā)生了什么。 知道顏靜書無礙,顏老夫人便放心了,出去后,也不忘告訴一直擔心著的謝煥。謝煥雖然沒有看到顏靜書,但也是信顏老夫人的話的,這才也放心的出門去了學堂。 顏靜書醒來的時間已經(jīng)臨近正午了,這次沒有江成瀚給他按摩,醒來才一動了動,便感覺到腰間像是被車輪子壓過似的酸脹,大腿也很不舒服,更不用昨天被使用過度的那處。 但身上所有的不適,在發(fā)覺江成瀚的不見后,都瞬間被心里涌起的思念給壓了下去。在床上呆呆地躺了許久,直到聽到孩子嘉嘉的哭聲,顏靜書才終是徹底清醒了過來,忙起身穿衣,下床去看孩子。 雖然江成瀚不許顏靜書去天明關,但顏靜書心中卻從未打消過這個念頭,只是一時找不到一個合適又合理的機會,既能夠讓他去天明關看到江成瀚,又不至于會惹江成瀚生氣。 不過老天爺還是又關照了他一次,就在江成瀚離開了兩個月后,因著今冬南方天災之故,朝廷發(fā)放的糧草不足,席牧元便按江成瀚暗中的指示,從各處搜集購買了大量的糧食、棉花和活豬活羊等吃用之物,然后以個人的名義捐贈給軍中。 而江成瀚的天明關乃是和北狄相交的第一關,也是最為重要,駐軍也最多的關隘,糧草自是最不能短缺,是以寇世均一得到席牧元捐來的這批東西,便立馬撥出了三分之一,送去給經(jīng)常天明關,還派了張釗帶隊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