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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到時還懷著云歇的孩子。 云歇聽阿越的意思,阿越似乎不知道他才是被壓的那個,心里瞬間松了口氣。 “……尚可,與你何干?” 阿越微微一笑:“我比他強上百倍,云相一試便知?!?/br> 云歇:“……” 云歇整理著衣襟:“有這本事為何不去勾|引陛下?跟我沒前途?!?/br> 阿越如實道:“陛下滴水不漏,我沒戲?!?/br> 云歇理袖子的手一頓,沒好氣地笑了:“所以我就是個有縫的臭雞蛋??” 阿越體會了下這句話想表達的意思,遲疑點頭:“我原以為是,實際上……” “衣服穿好?!痹菩獓烂C道。 阿越抬眸,希冀地望他:“真不試試么?” “……”云歇輕咳兩聲,“你無需如此,陛下不會殺你,今日這一遭要是被他知曉了,你才真的可能作繭自縛,安安穩(wěn)穩(wěn)當宮女不好么?” “不好,”阿越回絕地極快,“我的國家需要我,我得出人頭地,我也不想老死宮中,我能利用的就只這具身體。” 云歇嘆了口氣,莫名有種長輩看晚輩的慈愛感:“你自己的想法呢?你就心甘情愿被自己的國家利用?還是明明不想,卻不得不說服麻痹自己?” 阿越似乎被戳中痛腳,溫柔的臉霎時冷了下來,顯得有些咄咄逼人:“這重要么?我有選擇的權(quán)利么?我生下來就注定了只能依附旁人存在,我的家族個個都是絕頂?shù)拿廊?,卻還不是淪為生育工具和親工具?所以想清楚有什么意義?只會令自己難過,這是我的宿命,我不會為沒有意義的事逗留費心?!?/br> “重要,有意義,”云歇慈愛地摸了摸他柔軟的長發(fā),在他錯愕驚惶的眼中,認真道,“因為陛下絕非心胸狹隘的人,只要大昭不再生事端,陛下絕不會濫殺無辜,若是需要靠你這樣的人的犧牲才能緩和局面,我當年也絕不會幫他?!?/br> 云歇也沒想到他這番話會說得這么順溜,以至于他說完,自己都愣了下。 阿越似乎有所觸動,一時半會兒卻還改不了本性就此從良,執(zhí)著道:“云相對阿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么?” “……沒有,我沒必要騙你。” “那這樣呢?”阿越往云歇跟前挪了挪。 云歇臉瞬間黑了:“你離我遠點?!?/br> 阿越有點頹喪,篤定道:“云相心里有人。” “沒有。”云歇一口回絕。 阿越固執(zhí):“肯定有,是不是陛下?” “怎么可能??”云歇怒了,“全天下的人死光了,我也寧愿跟貓過,絕不會喜歡他?!?/br> 阿越有點意外,換了個法子繼續(xù)問:“那云相對誰有欲?” “……”云歇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 “不是那種純身體上的欲,是……”阿越遲疑了下,“怎么說呢,就是他不經(jīng)意觸碰到的地方,會莫名發(fā)熱發(fā)燙,像有火在燒——” “夠了!”云歇有絲窘迫,冷臉站起,“我沒必要同你廢話,你最好安分守己,今日你說的,我全當沒聽見,你好自為之?!?/br> 云歇提起燈籠要走,阿越下意識去拉他,云歇回身,阿越盯著他的臉卻愣住了。 “放手。” 阿越非但沒放,反而在云歇錯愕的目光中,撫上了他的臉。 云歇瞬間惱羞成怒,這一個個的都如此放肆,他不要面子的嗎?? 云歇去撥,阿越的指腹卻在輕輕摩挲云歇左眼眼尾那一小點紅痕。 云歇瞬間渾身一激,手登時沒了力氣,竟未第一時間推開他。 阿越見他這反應(yīng),沉默片刻,試探道:“云相這……怎么弄的?” 這明明不是痣,是疤,可他那一瞬就是鬼使神差地去觸碰了。 “小時候跌的。”云歇耐心被磨盡,去撥他的手。 阿越暗道自己多疑,他來大楚前查過云相資料,云相生父乃云大將軍,生母則是小門小戶的庶女,但毫無疑問都是大楚人。 “阿越冒犯了?!?/br> 蕭讓剛踏進殿,渾身一頓。 他的相父被人捧著臉細觀,還深情地回握那人手腕。 云歇背對著他,蕭讓瞧不見他神情,但他二人臉貼得這般近,蕭讓腦中瞬間冒出了個可能性——他們正打算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 蕭讓:相父綠我。 云歇:阿越綠你。 第24章 阿越撲通一聲跪下,滿臉驚惶無措,云歇意識到什么猛地回頭,正好和眉宇間盤桓著殺氣的蕭讓對上眼。 蕭讓面冷如霜,漆黑如墨的鳳眸里翻騰著暴戾,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了,銳利得像喋血的劍尖,刺得人生疼。 “……”云歇覺得自己藥丸,忙道,“陛下您聽微臣解釋——” 他話音未落,阿越倏然抬眸,指著云歇聲淚俱下地控訴:“陛下!是云相先引|誘的我!要不然我哪有那個膽子做出這種事來!還請陛下明鑒!求陛下恕罪!” 云歇瞬間眼前一黑。 完了,這頂綠帽是真扣上了。 他深夜私會蕭讓的男人,被逮個正著就算了,還被反咬一口。 蕭讓面色陰沉,危險地瞇眼:“相父,是這樣么?” “……”云歇百口莫辯,他之前劣跡斑斑,又于監(jiān)斬臺上同阿越眉來眼去,眼下更是在如此曖味的時刻出現(xiàn)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