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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臣養(yǎng)崽失敗后在線閱讀 - 第9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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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

    床上意亂情迷時說的話都不能作數(shù)!不作數(shù)!

    安慰自己失敗,云歇自暴自棄地低垂下眉眼,盯著自己的食指瞎望,卻難免看到了肚子。

    他不要狗東西了。

    那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孩子是他的,跟狗東西沒關(guān)系。

    云歇再抬頭時,已處理好了亂糟糟的情緒,之前的臉紅仿佛是曇花一現(xiàn),人氣質(zhì)冷淡疏遠(yuǎn)又矛盾的容色昳麗艷絕,冰與火的極致感受。

    宋思婉只窺了眼便迅速埋下眼,不敢再看,時隔三四年,云相風(fēng)姿尤勝當(dāng)年,令人細(xì)品無窮。

    宋思婉輕聲道:“思思,娘對不起你,多虧了云相,并無大礙,否則娘該追悔莫及?!?/br>
    “思思?”云歇一愣,下意識掃了四周一眼,“這里還有旁人?”

    宋思婉摸了摸她微凸的腹部,笑得幸福:“讓云相見笑了,這是妾身夫君給妾身未出世的孩子起的小名,妾身閨名‘思婉’,他小名叫‘思思’自是為了紀(jì)念妾身,是男孩兒是女孩兒都可。妾身何德何能,得夫君厚愛。”

    云歇點了下頭:“你二人感情當(dāng)真羨煞旁人?!辈幌窆窎|西只會騙人。

    “既已言明,妾身無憾,妾身告退,祝云相和佳人早得貴子?!?/br>
    宋思婉對云府的事也多有關(guān)注,自是知曉云歇收了個大昭美人,捧在手心視若珍寶。

    宋思婉被人攙著就要下去,云歇遲疑了下,在身后叫住她。

    宋思婉微微疑惑,靜靜等他下文。

    云歇避開她探尋的視線:“……我只是有些許好奇,為人父母,在孩子未出世之際,給他取小名,是尋常之事嗎?”

    宋思婉笑了:“自是再尋常不過。”

    宋思婉走了,云歇坐在馬車上單手支頤,深沉地想,他得給他的崽起個不凡的小名。

    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他已經(jīng)比別的孩子少了個爹,云歇更得好好疼他,給他兩倍三倍的愛。

    云歇想起沈院判說的動怒傷胎兒的話,登時覺得他跟狗東西置氣對不起他的崽,他把狗東西人畜無害的臉從腦子里踢出去,心平氣和地開始打盹兒,順便想想崽的小名。

    因為送宋思婉回府耽誤了時辰,云歇也不準(zhǔn)備去謝不遇府上了,直接打道回府。

    他一進(jìn)門,阿越立即驚喜迎上來。

    云歇問:“有事找我?”

    阿越猛點頭。

    云歇見他塞進(jìn)右手袖子里的左手似乎握著什么東西,知道他有東西叫自己看,沉聲道:“進(jìn)屋吧?!?/br>
    云歇屏退下人,掩上門,解著浸潤寒意的寬松外袍,隨意道:“拿出來吧?!?/br>
    阿越搖搖頭:“不急,也可能是阿越弄錯了,阿越先問表叔個問題?!?/br>
    云歇等他下文。

    阿越咬咬牙,直言不諱

    :“表叔,你可有給阿越寫過信?”

    云歇茫然:“什么信……”

    阿越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果然如此,云歇沒給他寫過信。

    那這信,是誰寫的?

    阿越忙不迭從袖中掏出信遞給云歇,云歇狐疑接過,望著信封上“阿越親啟”四字,面色頓沉。

    那四個娟狂飄逸的大字,和自己寫的一模一樣。

    可他從未給阿越寫過信。

    云歇夾出信紙,攤開掃了眼。

    阿越察言觀色,見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后臉黑如鐵,最后……握著信紙的手緊攥,微微發(fā)抖。

    阿越怕他氣著了,忙過來要幫他順氣:“表叔您消消氣,別傷了孩子?!?/br>
    阿越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他就算心存懷疑,也不該挑這種時候告訴云歇。

    云歇避開他手的觸碰,面無表情道:“我沒事,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了這封信,才下定決心幫蕭讓的?”

    阿越猛點頭:“要不然他再怎么賄賂我,我也不至于投敵?!?/br>
    “……他還賄賂你了?”

    阿越自覺說漏了嘴,尷尬一笑,僵硬地點點頭。

    云歇這會兒算是全明白了。

    他之前還納悶,阿越這家伙雖心思活絡(luò),也不至于頭昏腦熱幫蕭讓,原來還有這一層在里面。

    他倒是想不到,狗東西竟然還會學(xué)他寫字,不僅會,還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

    阿越就是再遲鈍也想通了前因后果,焦急道:“表叔你別生氣——”

    云歇瞥他一眼,打斷道:“我真沒生氣,我不喜歡生悶氣,得不償失,我生氣也沒必要隱瞞,我有發(fā)火的權(quán)力,我生氣的時候……”

    云歇微微一笑:“一般會……發(fā)泄一下。”

    發(fā)泄?阿越一呆,剛要躡手躡腳挪到邊上抱走身側(cè)易碎易傷人的花瓶,云歇卻拿著信到了案前。

    “替我磨個墨?!痹菩噶酥甘诌叺某幣_。

    阿越一頭霧水地過去幫忙,見云歇從一邊抽出宣紙,還是忍不住問道:“表叔,你這是要做什么?”

    云歇執(zhí)著毛筆蘸墨水,懶懶笑道:“陛下以我之名送了我封信,我不投桃報李,豈不是太不識禮數(shù)?”

    阿越在這個笑里突然一陣頭皮發(fā)麻。

    云歇開始提筆寫,阿越一邊磨一邊不住踮腳望,看到云歇面前宣紙上娟秀文雅的字跡,猛地一怔。

    “表叔,我在你書房見過你的字跡,明明不是這樣的……”

    云歇抬眸輕掠他一眼:“話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