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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瀟討厭被摸腦袋,嘗試躲避失敗了,感受著來自頭頂的侵犯,撅著嘴滿臉大寫的不情不愿。 云歇和崽過去時,蕭讓已經開了第十塊石頭, 依然空空如也,他見老婆孩子過來,耳朵不受控制地紅了紅。 云歇抱臂看著。 蕭讓咬咬牙,不認輸:“再來十塊!” 終于,在第十九塊時,販子驚喜喊道:“有東西!” 蕭讓還沒來得及朝云歇挑眉表示自己的得意,販子剖開,原石里的玉石成色極差,是最下成的,賣不了幾個錢。 蕭讓臉徹底黑下來,在云歇看不見的地方耳朵越發(fā)紅,輕嗤一聲:“騙人的玩意兒?!?/br> 然后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了。 小販詫異喊道:“客官,您這塊石不要了嗎?!” 云瀟剛要拉著云歇追上,云歇猶豫了下,摸摸他頭:“你先去找你爹爹,我馬上就來。” 云瀟乖巧點頭。云歇眼見崽奔到蕭讓懷里才放心,待到他們稍稍走遠看不見這邊,才指著那塊蕭讓開出玉的石頭對著小販說:“勞煩幫我弄出來。” “好嘞。”小販笑嘻嘻的應下。 云瀟心不在焉地跟著蕭讓,時不時回頭看。他覺得他爹爹剛才的反常跟他那個驚天大秘密有關。 云歇很快追上,云瀟暗暗眨巴眨巴眼,朝云歇身上鉆了鉆,果然在錢袋里摸到一個yingying的東西。 “怎么突然撒嬌了?”云歇不明所以,崽突如其來的熱情讓他震驚又喜悅難當。云瀟不黏人雖然很省心,但也時常讓他有點小惆悵。 云瀟怕被發(fā)現,軟著嗓音:“因為喜歡爹爹?!?/br> 云歇受寵若驚,感動萬分,當即把崽抱到懷里。 蕭讓一臉嫉妒的看著。他說喜歡云歇的時候,云歇就不會抱他。 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玩了一天,云瀟累了,被云歇哄著早早就要脫衣睡覺,卻仍努力撐著眼皮,他直覺今晚睡過去就會錯過那個驚天大秘密。 果不其然,他爹爹在又陪了他半小時后,握著錢袋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云瀟一邊的小眉毛得意微挑,也跟著出去。 夜里黑,他身板又小,極難被發(fā)現。云瀟一路跟著,發(fā)現他爹果然又是去了庫房。 云瀟看著他爹在墻上幾個特殊的位置敲了敲,然后那里原本是墻的地方竟出現了一個入口,驚得瞬間睜大了眼。 又有點得意,他這是螳螂捕蟬。 云瀟好奇心蓬勃,卻又不想被爹爹抓到,就只能乖乖先回去躺著了,準備明日白天一探究竟。 第二日一早,云歇因為阿越懷孕快要生了,所以備了禮自己去探望,把崽丟給了蕭讓。 蕭讓順理成章改了晚朝白日里陪云瀟讀書寫字。 這會兒崽正坐在蕭讓腿上扭著腰動來動去,蕭讓暗暗納悶不已。 寶貝兒子的定力明明大人都自愧不如,以前沒他看著都能沉迷書本小半天坐得端端正正,怎么今日突然轉了性子? 秘密近在咫尺,云瀟抓心撓肝,父皇卻成了他通往求知彼岸的攔路虎,云瀟很想把父皇趕走。 云瀟大眼睛轉了轉,軟著嗓音撒嬌:“父皇,我餓了,爹爹總說父皇做的東西好吃,云瀟也想吃?!?/br> 蕭讓瞬間有點飄飄然,感動地想流淚,他崽竟然會撒嬌了,簡直百年難得一見。 “父皇去做。” 云瀟乖巧點頭:“謝謝父皇?!?/br> 等蕭讓走了,云瀟眼里才劃過得逞。 他瞥了眼邊上礙事的承祿,笑得甜甜的:“祿公公,我去小解,您年紀大了,好好坐著休息一下?!?/br> 承祿瞪大眼,一時受寵若驚,感動地想紅眼睛,小太子極少說這種話,所以才格外令人意外動容。 蕭讓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太飄,都忘了問崽想吃什么,立馬折回去,卻發(fā)現崽不在屋子里,叫醒昏昏欲睡的承祿:“云瀟呢?” “去出恭了?!?/br> “這么久?”蕭讓覺得哪兒不對勁。 事實上崽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對勁,崽之前的所作所為,現在回想起來倒像是……故意支開他。 崽有事瞞著他。 蕭讓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一路問著下人,成功尾隨寶貝兒子到了庫房外。 蕭讓聽見庫房里崽對著庫房看守的仆役說:“爹爹叫我過來拿東西,你們都出去。” 蕭讓立即躲了起來,暗暗心驚,崽才多大啊,連他都瞞過了。 蕭讓痛心疾首,越發(fā)覺得自己這些年懈怠了。 痛心疾首完,又暗暗得意。他這是螳螂捕蟬,他很快就能知道崽的小秘密了。 庫房里云瀟確定人走光了才按著記憶對著墻上幾個固定的位置敲了敲。 蕭讓眼見著那原本是墻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入口,震驚地瞪大了眼。 他崽這么小都會造密室了??還是在他和云歇眼皮子底下?? 蕭讓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在崽的智慧面前,他被虐得體無完膚。 蕭讓怕被崽發(fā)現,先行回去了,準備到晚上的時候一探究竟,臨走前還吩咐暗衛(wèi)暗中保護云瀟。 同一時間,密室里的云瀟望著架子上擺的亂七八糟的雜物,一臉茫然。 他抓起半只破破爛爛的老鷹風箏,動了動小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這風箏是他父皇去年親手扎給他的,后來飛的時候掛在了樹上,云歇就叫他們別管了,云瀟還以為這風箏至今掛在那棵歪脖子樹上經受風吹雨打,卻沒想到在這看見了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