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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一巴掌呼在了無塵嘴巴上:“行了行了,你別念叨了,我都記下了?!?/br> 無塵見阿清一臉真誠,這才放心離開了。 阿清聳了聳肩,呼出一口濁氣。 還未待轉(zhuǎn)身,便聽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叫阿清?” 阿清回頭,見來人正是演武場上的白衣青年。 瞧他換了一身衣裳,仍是白色,領(lǐng)口袖口繡著淡藍祥云暗紋。趁的整個人深沉內(nèi)斂。 他高大俊逸,身姿挺拔,獨眼睛蒙著一條布帶,讓他身上蕭瑟冷清的氣質(zhì)中,又帶著一絲神秘。還有,一種死寂。 微風(fēng)拂過,帶起一陣清幽的藥香味道。 阿清不免精神一振:“奴才阿清,見過少將軍。” 顧衍薄唇輕啟,涼薄的說了一句:“誰準(zhǔn)你叫阿清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文古耽《天降傻夫》,現(xiàn)耽《窺天機》,完結(jié)古言《鳳棲梧》 預(yù)收古耽《定風(fēng)流》,求收藏啊,謝謝。 《定風(fēng)流》文案: 宣平五年春,前來納貢的北燕皇子被大齊鎮(zhèn)國侯府公子衛(wèi)昭刺死在盛京戲樓梅苑,眾目睽睽。 衛(wèi)昭天青色直綴上濺了幾滴鮮血,仿若一湖清泉上落下幾點梅花。他斜倚欄桿,拎著仍在滴血的匕首,一臉無辜的說道:“人不是我殺的?!?/br> 素來以鐵面無私,冷酷無情著稱的通察府監(jiān)司長孫恪抬眸凝視衛(wèi)昭,微微點了頭,回道:“我信。” 楚末戰(zhàn)亂,大齊平天下,至今二十九年。然戰(zhàn)亂余波未平,國與國爭斗不斷,各國細(xì)作活動頻繁,盛京城內(nèi)藏龍臥虎,各方勢力暗中角逐,只等大廈傾頹,挺進中原大地。 朝臣,商販,乞兒......朋友,妻妾,同僚......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細(xì)作。 殺戮,背叛,止戈。 千帆過盡,錦衣歸來,長孫恪依舊靜靜凝視衛(wèi)昭,對他說:“我信?!?/br> 忠犬正派攻 x 放蕩不羈受 第2章 “誰準(zhǔn)你叫阿清的?” 阿清一臉茫然的看著顧衍。 他幾個月前清醒之后,便沒有以前的記憶了。他不知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那時他身邊只有一個無塵小和尚。 無塵說他叫阿清。 “你不準(zhǔn)叫阿清。”顧衍微微側(cè)頭,只留下這么一句話,便轉(zhuǎn)身出了府。 老管家顧平拍了拍楞在原地的阿清,笑著道了歉:“阿清啊,對不住,一時忙忘了,咱府上,不可以出現(xiàn)名字里帶‘清’字的人?!薄?/br> 顧平?jīng)]再多說什么,轉(zhuǎn)頭看著顧衍清冷的背影,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過不去啊。 “管家,為何不許人叫‘阿清’???” 顧平搖搖頭:“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提也罷。你記得將名字改了吧。” “管家,我雖是咱將軍府的下人,可我又沒賣身。我這名字,可是一出生就取好了的。豈能說改就改!” 阿清橫擋在顧平前頭,長腿抖著,腦袋歪著,挑了挑眉。大有一副你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的流氓架勢。 顧平看著阿清,有一瞬間的晃神兒,嘴里喃喃道:“像,像極了!” 阿清在顧平面前揮了揮手:“管家,回神兒了!” 顧平一個激靈,揉了揉眉心,他今日這是怎么了,明明不是一張臉,怎么總能在這小子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呢。 “不該你問的別問,該干嘛干嘛去。怎么著,不想在將軍府干了?” 阿清收回手,得,您是爺。 顧平瞪了他一眼:“你暫且先叫阿思吧?!?/br> 阿清撇了撇嘴,這將軍府的人,怎么一個二個,都奇奇怪怪的。 狗屁的阿思,老子偏要叫阿清! 他甩著藥包,哼著小曲兒往回走,準(zhǔn)備找個地方煎藥去。 顧衍喜靜,芙蓉院伺候的人不多。且平日顧衍并不在芙蓉院住,故此芙蓉院的小廚房一早就荒廢了。 阿清尋了個砂鍋,又倒騰了個小爐子出來。左右瞧瞧,拎著一應(yīng)器具,尋了一處僻靜地方,開始搭爐子。 腦子里又開始琢磨接近顧衍的事兒。就今日觀察,這人性子極冷。他也沒覺得自己能完成任務(wù),不過是意思意思,證明自己沒有消極怠工。 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從這將軍府搞些值錢的物什帶走。待三月期限一到,他便去賞金閣交罰銀,消任務(wù),拿著剩下的錢逍遙快活去。 當(dāng)然,若是能成功勾搭上顧衍嘛…… 阿清摩挲著下巴,暗搓搓想著,這人除了瞎,其實長的,也還行。就比自己差了那么一點點兒。 阿清沉浸在幻想里,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有這樣的想法,有什么不對。 想著那么個清冷蕭瑟的人,為自己神魂顛倒的,阿清忽然覺得,這任務(wù),很刺激嘛。 砂鍋里的藥還在咕嚕嚕冒著泡泡,熬成了,且得兩個時辰呢。阿清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靠著一旁門廊,睡過去了。 ———— 上京城外地勢多平坦,只西郊山脈隆起,連綿成片。小西山是西郊一帶山勢較為平緩的一處,距上京城也不遠(yuǎn)。 如今正值春末夏初時節(jié),山中佳木蘢蔥,放眼望去,一片翠綠,間或點綴著些樸素野花,倒也有幾分雅致。 沿著緩坡往上走,可見前方挺拔蒼翠大樹下,有一處墳塋。墳塋用漢白玉砌成圓堡狀,周圍用玉石壘了矮墻,墳塋前擺著鮮果糕點等祭品,地上還有一灘尚未干透的水跡,隱隱散著烈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