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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庭樓也自以為容易傷兄弟心,沒再提過這件事,這會子見他二人似乎已經(jīng)和好方才說了一嘴。 這一嘴,就風凌的皮揭了下來。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寂。這才覺出什么古怪不對勁的沐庭樓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無表情死魚眼的風凌和冰雕雪塑般冷淡的月塵,遲疑地開口道,“你們,這是和好了吧?” 被禿嚕出自己造謠的風凌,近乎絕望的在心里捏碎了沐庭樓狗頭千萬遍,并發(fā)誓,沐庭樓這輩子都見不著念夏了。 至于月塵—— 他刻意沒有抬眼看他,卻能想象的出被這般劈頭蓋臉砸了一套莫須有形象的怒氣,他嘆了口氣,想打就打吧,別打死就行,至于能不能…… “嗯?!敝宦牭靡粋€淡淡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回答了沐庭樓方才的問題。 風凌不可思議的猛抬起頭,卻只看到月塵的一個平淡眼神,隨即,方才出聲的這人便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向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風凌:我們和好了? 月塵:嗯 風凌:那我們是道侶了? 月塵:…… 嘿嘿,寶貝們情人節(jié)快樂~至于甜不甜……我也不知道啊~希望大家喜歡~ 第22章 笑容 兩人站立著不動,呆呆的忘著月塵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兄弟?”一旁的沐庭樓看了眼呆若木雞的風凌,小心翼翼的戳了他兩下。 還在怔愣中的風凌回了神,他頭也不回的沖沐庭樓擺了擺手,“想見念夏是吧,準了,現(xiàn)在一邊去。”話音剛落,他便急急的跟上了前面的僧人。 被明言拋棄的沐庭樓略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疑惑的回想了一番方才那兩人的神情姿態(tài),嘶的一聲吸了口涼氣,風凌這廝,該不會之前都沒挽回住人家月塵吧。 猛然間自以為領悟到兄弟掩蓋的真相,沐庭樓牙疼的咧了咧嘴角,一時不知道是該先笑還是為自己早做打算,抓住這孫子小辮子當然是好事,但是念夏還是他手下管事呢,這該怎么整。 既喜且憂的沐庭樓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撓了撓頭,火急火燎的與前面兩人分道揚鑣,直往風影閣所在院落處去了。 不行,風凌那人靠不住,雖然自己幫了他一把,指不定他心里是給自己記功還是記仇呢,還是去游說念夏收拾收拾行禮跟他一走了之來的實在! 對沐庭樓企圖拐走自己得力屬下的想法一無所知,風凌還處于懵然的狀況下,一路憑著直覺跟在月塵身后,腦中紛亂的念頭糅雜在一起,稍微晃晃腦子,就能聽到他們不斷碰撞發(fā)出的聲響,震的風凌有些發(fā)昏。 他這是什么意思,他難道不生氣嗎? 嗯的什么?為什么要嗯? 仿佛突然間從天上掉了個不知道什么餡兒的餡餅,梆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風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端著這個餡餅,看著眼饞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怕里面摻不是rou餡是**。 月塵背后好似長了眼睛般,在風凌欲言又止抓耳撓腮的急切心情下轉(zhuǎn)過了身子,平靜的站定了看向風凌,少爺見這塊餡兒餅突然翻了面,一時間挺直了腰板,有些僵硬的笑了兩下。 良久,僧人薄唇輕啟,在風凌期盼的目光下開口道,“風少主還跟著貧僧,可是還有何要事要與貧僧商討的?” 錯了,盼著和尚開口,卻不是想聽這句的風凌焦躁的想道,方才的事他都不在意嗎,為何不問,是打算就這樣裝聾作啞過去嗎? 此時,月塵眼皮微掀,不冷不淡的看了眼神色有些奇異的風凌,突然又道,“風少主可是有什么想與貧僧說的?”就在風凌笑意微顯正打算接話時,他又接著道,“如今似乎不是時候,貧僧有些乏了,可否容后再議?” 風凌只得點頭應下,他身子稍微放松了些,不知從哪出突然又掏出了那把錦扇,嘩啦一聲展開扇了扇風,恢復了那一貫懶散瀟灑的姿態(tài),笑嘻嘻的道,“自然是可以的,那不若今晚法師在院中等我,在下來尋法師吃酒。” 話音一落,他欠了欠身行了一禮,也不等回復,收了扇子轉(zhuǎn)身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月塵長身而立,手中又掐起了那串念珠,見那靛藍色身影一轉(zhuǎn)身消失不見后頓了頓,貫是冷淡神色的臉上突然露出幾分笑意來,他帶著這抹笑,也轉(zhuǎn)身回到自己院中去了。 風凌一路哼著小曲兒,不緊不慢的握著錦扇,心情愉悅的走回自己的院落,心中還在默默盤算晚上要穿哪身衣裳。一路上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卻在靠近自己院子后,隱隱聽到了幾聲低語,他停下了腳步,斂了一身的靈息,靜悄悄的踱了過去。 “念夏,快點收拾些衣服包袱,咱們出去幾日?!?/br> “這是要去哪啊,干嘛這么突然?” “我現(xiàn)在來不及說,快些,過會風凌指不定得回來了!”只聽見沐庭樓急急火火的聲音遠遠傳來。 “還要瞞著少主?你惹了什么事了又,說清楚?!迸诱Z氣中滿是懷疑的質(zhì)問道。 此時風凌已經(jīng)走到院門處,他掐了個決隱去身形,似笑非笑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好像很急切的沐庭樓,等著跟念夏一塊聽聽他這嘴里還能冒出什么。 沐庭樓抖摟了一下衣服,神神秘秘的湊到念夏耳邊道,“風凌方才在我面前面子沒掛住,暴露了月塵還沒搭理他的事兒,我估摸著他不能把這把柄直接遞我手里,我得趕緊走,以防他待會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