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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圣明?!备滇哒酒鹕韥恚虬捕Y都沒有行,轉(zhuǎn)身走了,他心知周太后決計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他今日提起和親,不過就是要激怒她,只有徹底撕開母子之間虛偽的面具,后面的事情才會更加好辦。 他忍了這么多年,不想再忍下去了。 作者有話說: 老早就想看秋秋哭了,終于看到了,心滿意足! 好想讓他多哭幾次QAQ 傅徇: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jī)會 第37章 湮滅 傅徇和周太后徹底鬧翻后,周太后確實是安靜了下來,永壽宮整日閉著門,倒真有些像她所承諾的那樣不再管事。睿王在御書房喝了兩碗茶,聽著金福對傅徇匯報這些事情,金福走后,睿王道:“她真有這么聽話?” 傅徇輕哼一聲,“不過是擺擺樣子罷了,朕讓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睿王把玩著手里的茶盞,道:“我已經(jīng)秘密和丞相聯(lián)系過了,他表示愿意合作。” “他和太后斗了這么多年,手里一定有不少她的把柄,愿意合作是最好的,只是少不得斗完太后又要來斗他了?!?/br> 睿王笑道:“他一大把年紀(jì)了,還活的到幾時,他兒子倒是個好的,上次春獵表現(xiàn)很不錯,皇兄怎么打算的?” 傅徇在睿王對面坐下,說道:“朕打算封他大將軍,將突厥的事宜交給他來辦?!?/br> 睿王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臣弟和皇兄的想法一樣,此人值得一用?!?/br> 傅徇將茶盞撇了撇,喝一口茶,沉凝道:“你多多留意寧國公的動靜,他們定然不會這么安靜,朕預(yù)備借這次突厥戰(zhàn)事將太后的爪牙連根拔起?!?/br> 睿王聽后忙站起身,行了個拱手禮,正色道:“臣弟領(lǐng)命?!闭f罷又抬起頭,“皇兄這是下定決定了?因為韞玉公子嗎?” 傅徇眼神冷下來,“她野心一直很大,當(dāng)初會選朕繼位只不過是以為朕好cao控,如今發(fā)現(xiàn)一切并非她想的那樣,她定然會想別的辦法,她的勢力在朝堂上埋得越久,隱患越大,從前不動,只是因為朕剛剛登基,時機(jī)不夠,如今,朕已不需顧慮什么了?!?/br> “臣弟定誓死為皇兄效力,宮外的事情就交給我了,皇兄放心。”睿王當(dāng)即表態(tài)。 傅徇走上前拍拍他的肩,笑道,“你做事,皇兄自然是放心的,你自己待會兒,朕去看看韞玉。” “皇嫂好些了嗎?”睿王問。 “傷口在慢慢恢復(fù),比以前好多了。”傅徇道。 睿王笑道,“那就好,等他好了我還要問他要兩壇子酒呢,皇兄你去陪陪他吧,臣弟先出宮去了?!?/br> 辭了睿王,傅徇換了身衣裳,沒傳步攆,沿著御花園朝甘泉宮走去,心里想著周太后的事。如今突厥虎視眈眈,這一仗遲早要打,萬一到時候周太后連同寧國公在戰(zhàn)爭時期有所行動,那倒是令人棘手,倒不如他自己先借著與突厥的戰(zhàn)爭來制造什么事端,占據(jù)主動權(quán),但是他現(xiàn)在還找不到能將寧國公和太后一擊即中的證據(jù),只能期盼睿王查出點(diǎn)什么有用的。 剛剛行至御花園的觀景亭,忽見斜前方濃煙乍起,傅徇忙停下腳步細(xì)看,御花園各處的宮女太監(jiān)也紛紛拿著水桶往煙起的方向跑,金福眺望兩眼,躬身回稟,“陛下,這方向似乎是景怡宮?!?/br> 傅徇眉頭微皺,沉眸不語,一個太監(jiān)匆匆跑來稟告,“啟稟陛下,景怡宮走水了!” “知道了,命人滅火,不要讓火燃到別處去了?!备滇叩愿馈?/br> 那個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去了,金福沒有說多的話,垂首跟在傅徇身后,傅徇一刻也沒有停留,負(fù)手朝甘泉宮走去。 沈之秋如今已經(jīng)可以坐起身,只是雙手依舊不能自如,他披著一件外衣,斜靠在床上,沉香拿著一本書站在他身前,為他一句句地讀,傅徇進(jìn)來時,正好聽到幾句,聽起來像是個話本子。 見傅徇進(jìn)來,沉香行了禮后將書放在矮桌上,自覺退下,傅徇走過來拿起書一看,果然是個話本子,于是看著沈之秋,笑道:“怎么開始讀這個了,從前沒見你讀過這類書?!?/br> 沈之秋道:“如今整日躺在床上,閑著無事,雜學(xué)旁收的,消遣罷了?!?/br> 傅徇伸手將沈之秋披在身上的衣裳攏了攏,拿起他的右手查看,手上面還是纏著紗布,傅徇輕輕碰了碰,“還疼嗎?” 沈之秋搖頭,“不疼了,太醫(yī)說再過一天就可以拆了?!?/br> 傅徇將那只纏滿紗布的手放在手中虛握了握,心疼道:“好好的一雙手成了這副模樣,我真應(yīng)該將那些人五馬分尸,宮里竟還有這么狠毒的刑具?!?/br> 沈之秋看一眼自己的手,淡淡道:“后宮陰毒的刑罰太多了,很多時候你是見不到的,不然為什么大家都說后宮是吃人的地方呢?!?/br> “那是以前,今后北吳的后宮交給你來管,我相信,一定不再是這樣?!备滇呃卫慰粗蛑?,像是給了他一個無上的承諾,也給了他沉重的枷鎖。 沈之秋眼神變了變,帶著一絲閃躲和抗拒,他依舊記得之前和傅徇那次爭執(zhí),那次之后,他分明告誡過自己,不該想的不要想,可是此次受傷后傅徇對他的種種都表明,他在傅徇心中應(yīng)該還是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他不免想到,當(dāng)初不過是以妾的身份進(jìn)宮的,如今能得到這樣的重視,應(yīng)當(dāng)感恩戴德,不該再如此矯情?;蛟S是身體不舒服,整個人就更加多思,這些事兒他一時想不清楚,也不想再費(fèi)心,于是只道:“此事以后再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