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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理,之前趙云臣提議在各地大興學監(jiān),果然有效果?!备滇叩?。 兩人剛說完,榜眼端著一杯酒走上前來,十分恭敬地給傅徇和沈之秋請安,“學生參見陛下、后君?!?/br> 傅徇抬手,“平身吧?!?/br> 榜眼梁辰站起身,朝著傅徇福了福,轉而對沈之秋說:“早就聽聞后君學識淵博,且寫得一手好字,今日有幸得見,不知后君可否指點學生一二,也算學生三生有幸了?!?/br> 沈之秋微愣,他知道如今的青年思想開放,卻不曾想過他們這么大膽,在皇宮重地,當著天子的面,就要和他比試文采,當真是少年無畏。沈之秋淡淡一笑,“榜眼郎果真青年才俊,今日一見,方知坊間傳聞不假?!?/br> “不知后君說的是什么傳聞?”梁辰不解道。 沈之秋輕笑,“傳聞京城待嫁的小姐,幾乎擠破了貢院外頭的墻壁,只為見梁公子一面。” 梁辰聞言面露羞色,卻暗中自帶著一分得意,他微微揚著下巴,行一個拱手禮,“后君取笑學生了,學生只想著一慕后君風華,還望后君給學生這個機會?!?/br> 沈之秋不再回話,只含笑看著他,這樣的要求,他是不可能答應的,且不說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適宜應邀,就算是普通白衣,他也不會去和炙手可熱的殿選前三甲之一切磋才學,輸了自然不妥,若是贏了,又顯得自己風頭太過,不夠穩(wěn)重,所以他只定定看著梁辰,揚起酒杯遙遙敬了他一杯酒,算是答復。 偏梁辰不解其意,還要再說,傅徇開口道:“你要和他比是比不過的,回頭再折了你的名聲,你若要比,現(xiàn)放著狀元和探花,不若你們就以酒為題,各題一首詩來給朕聽聽,也算助興了?!?/br> 皇上發(fā)話,眾人不敢不從,三位紛紛停下手中的應酬,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幾首對仗工整的律詩。沈之秋靜靜喝酒,沒有再說話,底下吟詩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蓋住了沈之秋的那點小心思。高臺下的年輕人年少成名,意氣風發(fā),眼角眉梢都帶著明晃晃的驕傲,那是他們應得的東西,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會在朝堂上擁有一席之地,為北吳的政事出謀劃策。沈之秋想,若是自己當初沒有被送進宮,會不會也能是其中一員呢?只是這種想法很快被他壓下去,他如今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正出神,放在酒杯旁的手被人握住,他抬頭就看到傅徇已然站到了自己身后,沖他笑道:“看你坐在這里也無趣,不如出去透透氣?!?/br> 沈之秋視線掃過臺下,眾人已揮毫潑墨,湊成一團,早沒人顧得上他們,于是點點頭,拉住傅徇的手,道:“好啊?!?/br> 他們出了邀約水榭,沿著外面的湖畔緩步而行,夜風從湖面吹過來,帶著絲絲涼意和一縷花香,沈之秋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傅徇湊過來,摘下隨風落在他頭上的一片黃色花瓣,看一眼沈之秋,道:“怎么幾年過去,你一點都沒變?!?/br> 沈之秋瞪他一眼,“慣會胡說,人哪有不變的,我初進宮時十七歲,如今已經(jīng)二十五了?!?/br> “是變了,我忘了,韞玉前天還變著法告訴我宮里尚衣局的嬤嬤們說你長高了些。”傅徇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沈之秋惱羞成怒,就要甩開他的手,傅徇卻緊緊握著,見到沈之秋的生動模樣,十分憐愛的將他擁進懷里,湖邊的垂柳枝條隨風輕輕拂過他們的肩頭,沈之秋象征性地掙了掙,便由他去了。 這里少有人來,即便有宮女太監(jiān)路過,見到這樣的場景,也只會繞路避開。 傅徇雙手環(huán)著沈之秋的腰,問他,“你可知道此次殿選的題目是什么?” 沈之秋疑惑地搖搖頭,殿選當日,他并不在場,殿選的題目也是禮部的科考司擬好了拿給傅徇裁奪,他其實是有點好奇的。 傅徇卻不繼續(xù)往下說,他帶著沈之秋來到湖中央的角亭坐下,拍拍手喚來遠遠跟著的金福,金福立刻捧著幾分答卷上前來,傅徇遞給沈之秋,“這是他們殿選的答卷,我讓人整理出來了,你看看。” 放在最上面的就是前三甲的,沈之秋拿過來一看,立時傻了眼,上面的文章太過眼熟,有一回他下棋輸給傅徇,被傅徇罰著寫了一篇策論,而這些殿選的文章,便是和那篇策論主題一樣的,只是答題者眾,思路各有不同,唯有狀元的那篇文章,和他曾寫過的立意相近。 沈之秋抬頭詢問著看向傅徇,傅徇道:“當時我便有心想讓你為殿選出題,但是我知道你一向不愛逾矩,所以才想了那個法子,你那篇策論,當真精妙絕倫,令我眼前一亮,我當下便決定,就以此為題,來進行殿選,自然,選拔標準也是依著你的文章來的?!?/br> 沈之秋有些受寵若驚,不安道:“這是不可兒戲的大事,你怎能這么草率?!?/br> 傅徇道:“哪里草率,那是我第一次看你寫策論,我一直知道你學問好,卻不知道這么好,其實你才是我心中最好的狀元人選,只是你已早一步成了我的皇后,那么這個狀元的位置只好便宜別人了?!?/br> 沈之秋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道:“我怎么覺得你又在取笑我。” 傅徇拿過他的手,輕輕摩挲著,正色道:“韞玉,今日給你看這些,也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我預備讓你接管禮部的科考司,今后科舉的一切事宜都由你來負責,可好?”